朱元璋把朱棣给骂了个狗血喷头,朱棣却丝毫不敢反驳,只能站在那里默默承受。
一旁的太监总管算是听出来个大致的来龙去脉,不由得有些忍俊不止。
这个向来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洪武皇帝,今天居然会喝得烂醉如泥。
上一次喝这么醉是什么时候?太监总管已经想不起来了,
不过醉了也好,醉了就不用想那些糟心的事了,
另一边朱元璋的嘴里还在对着朱棣喋喋不休,朱棣则是越听越无奈。
就那琼浆玉液,几碗下肚,谁遭得住?
这辈子也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酒,古人果然诚不我欺,琼浆玉液这种东西还是真是存在这世上的。
只可惜今天走的匆忙,没有像上一次一样,跟朱高烨要上几坛子,否则的话,等回到府里,自己再美美的喝上一顿,那简直是给个神仙都不做。
想到这里朱棣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回味起了之前米酒的味道。
原本经过一番训斥已经消气的朱元璋见到自家老四这没出息的样子,更加来气了。
手里的毛巾刚才已经扔出去了,现在手上空空如也。
于是朱元璋开始四下寻找趁手的东西,忽然看到了自己摆在那里的痒痒挠,顺手抄过来就要去打朱棣。
一旁的太监总管见状大惊失色,这痒痒挠可是皇帝陛下的心爱之物,这要是在气头上给砸坏了,指不定到时候要生多大的气。
朱棣看到自己父皇的动作之后也是心中一惊,所有的思绪瞬间都被拉回来了,知道这个痒痒挠对于自己父皇的重要性,打坏了自己是小事,可别打坏了这件宝贝。
赶紧对着朱元璋求饶:
“父皇,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息怒,千万别打坏了痒痒挠。”
朱元璋原本也只是在气头上越说越生气,并不是真的要拿朱棣怎么样,见朱棣再次主动认错,也将手里的痒痒挠给收了回来,就坡下驴的说道:
“哼,也就是你见机的早,否则咱非得好好教训你一番不行。”
朱棣听到朱元璋的话,赶紧连连点头称是: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侍卫,对朱元璋说道:
“启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正在殿外求见。”
朱元璋心下诧异,这个时候,锦衣卫指挥使来求见自己有什么事?
却已经浑然忘了自己和朱棣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送回来的事实。
“让他进来吧。”
朱元璋随口说道,然后又瞪了朱棣一眼,将手里的痒痒挠再次放了回去。
很快,锦衣卫指挥使就来到了朱元璋面前,对着朱元璋行了一礼之后说道:
“启禀陛下,有人送了一个箱子送到了铺子里面,说是送给陛下和燕王殿下的礼物。”
锦衣卫指挥使说的这个铺子,自然就是朱元璋刚刚盘下来的铺子。
听到锦衣卫指挥使的话,朱元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锦衣卫指挥使说道:
“是之前陛下让我们看守的那个院子里的人送来的。”
原来,朱元璋和朱棣两人离开朱高烨的住处之后,朱高烨略一思索,觉得就这么一直吊着这两个人也不是那回事。
总要给别人一点甜头尝尝才行,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商人,商人自然就是无利不起早,没有足够的好处,就算是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两个人也不会入局。
思来想去,正好这位燕兄对佛朗机炮和燧发枪感兴趣,不如就送他两件东西当作礼物,也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想到就做,朱高烨可不是什么拖拖拉拉的性格,昨天在朱元璋说完自己铺子的位置之后。
朱高烨就派人悄悄打探过,到底有没有这家铺子。
也亏得朱元璋下令的早,再加上锦衣卫行动迅速,才没有露出马脚。
朱高烨也是确定了这件事之后,才会这么放心的将两个人带到自己的地下秘密基地。
否则以朱高烨谨慎的性格,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这么重要的地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朱高烨命人从地下基地里取来一杆燧发枪和一门已经拆卸好的佛朗机炮,装在一个箱子里。
送到了朱元璋买下的那间铺子里。
没过一会儿,负责送箱子的人就来到了铺子面前,正好碰到了将朱元璋和朱棣送进宫之后又返回来的锦衣卫指挥使。
锦衣卫指挥使一看来人是那个院子里的人,不敢怠慢,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客人来小店是有什么事吗?”
朱高烨府上的下人闻言开口道:
“敢问这里可是燕老爷和张老爷的铺子?”
明朝初年,能当上锦衣卫的人,哪个不是拥有八百个心眼子,更不要说面前这个锦衣卫当家了。
听到这个下人的称呼之后,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燕老爷就是燕王殿下的化名,而张老爷自然就不用多说,肯定是当今陛下的化名了。
于是点了点头道:
“没错,这就是我家老爷的铺子,我是铺上的掌柜,你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
下人摇了摇头说道:
“我是奉了我家少爷之命,来给两位老爷送东西的。”
锦衣卫指挥使看着下人身后的木箱子,心下诧异,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家老爷去看货去了,你把东西交给我就行了,回头我再转交给我家老爷。”
下人也不疑有他,将身后的东西交给锦衣卫指挥使后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复命去了。”
说完就离开了铺子,回府去了。
锦衣卫指挥使在接到箱子之后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将箱子抬到铺子里面。
然后又火急火燎的跑到宫里向朱元璋报告去了。
听到锦衣卫指挥使的话之后,朱元璋和朱棣对视一眼,满脸惊喜的说道:
“哼,还是咱这孙子靠谱,比你老四靠谱多了。”
朱棣听到朱院长的话,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才跟朱高烨见了两面而已。
怎么自己的父皇就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