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樱出现时,一直面无表情的傅北峥嘴角终于扯出一丝笑意。
同时他再次看向沈晚吟。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这时的沈晚吟也再次转头看向他。
两人看似漫不经心地互看一眼,实则彼此间情绪的涌动,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冯樱在饭店外想了好一阵才最终决定进来。
她倒是要看看傅北峥究竟想做些什么。
不过才来到晚宴,冯樱一眼就看到站在角落处的沈晚吟。
今晚的沈晚吟打扮精致,穿着婀娜旗袍的小腰谁见了都会心折。
冯樱见到这般的沈晚吟,也难免会生出感慨。
“真不愧是江城最矜贵明艳的大小姐,果然是非同一般。”
就算冯樱和沈晚吟是死对头,当她看到今晚的沈晚吟,还是不得不承认沈晚吟的美貌。
但最重要的是,今夜有沈晚吟在,傅北峥就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些,冯樱就更安心一些。
冯樱的出现让周围的人稍稍安分了一些。
只是之前一直觊觎着沈晚吟的人哪怕再克制,这个时候都忍不住再投去贪婪的目光。
晚宴上音乐声响起,有人按捺不住心思。
冯樱作为商会的负责人,在动小心思前其中一个人还是先走向冯樱。
“理事长,我有个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那人扭扭捏捏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晚吟的身份特殊,而且在场的傅北峥还是沈晚吟以前的丈夫。
真要是过去纠缠沈晚吟,惹出一些乱子的话,总是不太好的。
所以,他想想还是要先和冯樱商量一下。
冯樱见着这人一肚子坏水的模样,顿时皱起眉头,她有些不太高兴的模样说道。
“有话就快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瞧那人的模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冯樱也懒得和他多浪费时间。
听到冯樱这话,他急切地说着。
“理事长,你也看到那边的沈晚吟了。我在你手底下做事也不短,你了解我的脾气。我这人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漂亮女人……沈晚吟就在那边,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待会儿我去找她跳个舞、喝杯酒总没事吧?”
“瞧你那德行,也就这点出息。今晚这里都是咱们的人,你去找沈晚吟也没事,不过收敛点,她到底是江城沈家大小姐。”
冯樱冷笑一声,看向对方的眼神里更透着不屑。
只是面对这人的请求,冯樱没有拒绝。
哪怕她提醒要收敛点,可自己手底下的人是什么样子,她能不知道?
眼前着那么漂亮的沈晚吟,自己的手下恨不得直接往怀里搂,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傅北峥在旁边看着,沈晚吟在江城也地位不凡,冯樱却就是想看到沈晚吟丢脸。
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和不小,沈晚吟被欺辱,冯樱是乐见其成。
傅北峥如今是帮着j国人做事,沈晚吟就算被欺负人,他也只能是忍耐着。
就算傅北峥忍不下来这口气,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那仍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沈晚吟生出邪念的人只是冯樱手底下的一个小角色,傅北峥真要了这人的命,冯樱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甚至,她还能借着这个由头更加拿捏住傅北峥。
抛出一个小喽啰能换取更大的利益,冯樱恨不得如此。
有了冯樱的准许,那人的胆子就更大了。
只见这人转身后,目光始终都没有从沈晚吟身上移开。
紧跟着,他脚步匆匆地朝着沈晚吟过去。
这时的沈晚吟小口地喝着红酒,侧身站着的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沈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这人嘿嘿地笑着,眼神里透着猥琐的神情。
当他和沈晚吟说这些话的时候,瞧着就已经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模样。
沈晚吟是那么美,从她出现后就好似闪闪发光一般,不论在哪里都无法令人忽视。
刚才隔着一段距离,这人就觉得沈晚吟美得动人。
走近之后,沈晚吟在他眼里更是充满魅力。
更别说沈晚吟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混着佛手柑的香气。
“沈小姐,面对被你迷住的男人,总得给一个机会嘛!而且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邀请你跳一支舞罢了。”
看沈晚吟没回应,这人赶紧又说道。
沈晚吟听着声音,刚开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转身的时候,这人着急不已地又开口说话。
这个人话是说得好听,可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龌蹉,就算是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了,沈晚吟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所以,沈晚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不想跳舞。”
对着这种恨不得全身都冒坏水的人,沈晚吟还能和气地说话,已经是非常有涵养。
可是当这人听到沈晚吟拒绝的话后,脸色顿时一变。
要放在平时别的场合下,沈晚吟拒绝那就拒绝了。
今夜的晚宴却是不一样,全场都是j国商会的人,在都是自己人的场合下,这人被沈晚吟拒绝哪里会甘心?
刚才还假装出来的和善顿时没了,男人暗暗咬牙,脸色阴沉地说道。
“沈晚吟,我劝你还是乖乖和我去跳一支舞,要不然今晚你是别想离开晚宴。你就别想着傅北峥会救你,他如今只是我们的一条狗,我哪怕真对你怎么样,他都不敢吭一声。”
这人信心十足地说着。
说话的同时,他就要伸手去拉扯沈晚吟。
见状,沈晚吟赶紧往后一退,才躲开这人的手。
看着这人猥琐的模样,沈晚吟不由地胃里有些不适。
只是她想要赶紧离开,这人看着她的动作,瞬时跟着挡住她。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好言好语邀请你,就得赶紧陪着我跳舞。说不定我心情好,今天还能轻松的饶过你,要是你真惹了我不高兴。说句难听的话,你这种已经嫁了两个男人的女人,还装什么矜持?我能看上你,算是你的福气,如今的江城都在我们j国人手里,你要是听话一点,以后在江城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说着,这人的眼神里更是透着猥琐劲儿。
“要是你还是那么不听话,就你这样的姿色,不知道多少男人会想占有你。到那个时候,真是没谁能保护你,堂堂的沈家大小姐,可是和那些烟花柳巷……”
不等这人把话说完,沈晚吟是再也忍不住脾气。
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么轻佻、恶心的态度和她说话。
于是,就看沈晚吟抬手一扬,顿时啪的声音,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酒会上响起。
虽说在音乐声里,这个动静不算大,但周围的人还是因此被吸引注意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转头看向这边,刚才沈晚吟用力地那一巴掌,好多人都看着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说那些恶心污秽的话?如今还真是世道变了,无论什么样的狗东西都敢乱吠,可你也不看看在眼前的是谁,容得了你如此放肆。”
沈晚吟趁着脸,极为不客气地说道。
就算在场的都是j国人又怎么样?
沈晚吟都在鬼门关来回几次,死她都不害怕,更别说这种小场面。
今夜的晚宴对傅北峥是很重要,不过冯樱和j国商会比较重要的人都已经来了,那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正是知道计划会找着之前安排的那样进展下去,沈晚吟才会不选择忍耐。
“哟,他还真去招惹沈晚吟了?再怎么说,沈晚吟在江城也是高贵的大小姐,他竟然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去邀请她跳舞。”
“刚才那一巴掌可是结结实实甩在脸上,从此以后在商会里可真是成笑话了。”
“就算沈晚吟再怎么漂亮,总得讲讲时机。现在的江城说到底还是傅北峥的,真要是想要沈晚吟那个女人,总得是咱们占领江城再说。”
“如果沈晚吟真是随意好欺负的,她怎么可能管得了手下那么多人?他真是脑子坏了,才敢过去。”
宴会里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多都是对那男人的嘲讽。
虽说都是j国商会的人,但对他敢去招惹沈晚吟这事,基本上都是不屑。
不论怎么样,沈晚吟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是什么样的男人都能看得上的?
说到底,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刚才沈晚吟那一巴掌甩在脸上,让那男人愣住了。
他耳边嗡嗡的,暂时都没能清醒过来。
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周遭能听到的声音都是对他的嘲讽,这让他羞愤又丢脸。
这一切,都是沈晚吟带给他的。
所以,就算是有些心虚,男人还是愤怒地朝着沈晚吟冲过去。
此刻他还抬起手,作势想要打沈晚吟。
“沈晚吟,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我……我不发火真当我好欺负?就算你是沈家大小姐又怎么样?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把你拽到床上。”
都到这个时候,男人的嘴里还是不干净。
他大声地叫骂着,说话间手就快要落到沈晚吟的脸上。
却是在这个时候,傅北峥已经冲过去。
沈晚吟没想到会这样,她暂时没来得及躲,眼见着男人的手朝她招呼过来。
傅北峥却已经伸手将她往后一袋,同时他也挡在她面前。
紧跟着,傅北峥抬脚用力地朝着男人的腹部一踹。
傅北峥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他这一脚又是用尽全力。
所以男人挨着脚后痛得睁大双眼,且他都无法出声。
片刻间,男人就已经被踢翻在地。
由于傅北峥这一脚实在是用力,男人趴在地上好半晌都没能起得来。
等男人好不容易能呼吸时,他刚动一动就浑身僵硬,跟着瘫软在地。
宴会上出现这一幕,瞬时音乐声停下,全场寂静下来。
男人跟死狗似的瘫倒在地,周围的那些人虽说是他的同时,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没人敢真的上前。
就看这些人围成一圈,静静地等着看倒在地上的男人痛苦挣扎的模样。
“你还好吧?”
傅北峥根本不管旁人,他的眼里就只有沈晚吟。
他转身后紧皱起眉头向她,在上下打量沈晚吟后,疼惜地说道。
今晚的计划不容有失,可傅北峥也绝对不容许有人欺负沈晚吟。
特别还是那般恶心的男人,当他和沈晚吟说话时,傅北峥就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沈晚吟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她也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也敢那么羞辱她。
“我没事,可是咱们之前……”
沈晚吟有些忐忑不安地说着。
没等她的话说完,傅北峥已经伸手握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无事,有我在,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行事。”
傅北峥很肯定地说着。
这样的话让沈晚吟逐渐安心。
只是,傅北峥刚刚打了j国商会的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坐在不远处,喝着酒的冯樱是想等着看一场好戏的。
谁知道最后竟是这样的场面。
虽说没有按照冯樱预想的发展,但傅北峥打了j国商会的人,总是要给她一个说法才行。
这也正好合冯樱的心意。
接着,就看冯樱慢悠悠地站起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当冯樱看着手下还是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像是快要断气似的,她嫌弃起皱皱眉。
等她抬眼看向傅北峥的时候,却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傅少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你和j国商会合作那么紧密,咱们是伙伴,可你却打了我的人。今晚这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说说该怎么解决?”
这件事就算是她的手下挑起,人却是已经倒在地上,看起来一副不行的样子。
冯樱才不管什么脸面,就是要找傅北峥的麻烦。
傅北峥听着冯樱的话,冷冷地笑笑。
“怎么解决?我看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解决的,毕竟你就算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接下来我也不可能满足你。哦,这么说不对……应该是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和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