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予这一吆喝,原本见家长的场面顿时变成了粉丝见面会。
“小六,你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在y国去过山水间酒吧?”
白鹿予看向南颂,一双鹿眸晶晶闪闪,仿佛散发着万丈光芒。
南颂也凑了上来,“当然记得啊,那个酒吧简直了,绝绝子!我还记得当时舞台上好多猛男在跳脱衣舞,扭屁股,那叫一个性感!”
喻晋文:“?”
他默默朝媳妇看过去,脱衣舞?还扭屁股?
言渊坐在对面,一直在看热闹,薄唇抿起一个浅浅笑容。
“不光有猛男,还有美女!”
白鹿予想起几年前的画面,激动不已,有一种回忆起青春的感觉。
那可是打开他新世界大门的时刻,当时他和南颂都是刚举行完成人礼,跑到伯明翰去霍霍大哥,去了当地很是火爆的酒吧玩,起初他们是被酒吧的名字给吸引进去的,“山水间”,一听就是华人开的。
在山水间好一通嗨,兄妹俩因为长相出众,又嗨得完全放飞自我,吸引了不少老外的目光,差点在那失~身。
“我还记得当时你被一个猛~男邀请到台上去跳舞,虽然舞跳得不咋地吧,但台下一群老外都疯球了,那场面我都怕你被他们给撕了。”
白鹿予想起当时那画面,他站在旁边完全控制不住场子,本来是想上去救小妹的,结果没把南颂薅下来,直接被那群浑身腱子肉的猛~男给顶飞了出去,还以为他是要跟他们抢妞的,好家伙,差点挨揍。
“我在台上正嗨着呢,就瞧见你被一个大汉揪着脖领子拎了起来,正准备冲下去救你,就被一个银发美女抢了先。”
南颂和白鹿予在这边互相揭短,说的那叫一个热闹,“话说那银发美女出场的时候,周围一片惊呼,而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抱住了小哥的腰,一只手握住了大汉的手腕,那大汉看到银发美女时立马胆怂,灰溜溜地就揉着手腕走了,后来那银发美女就摸了摸小哥的头。”
“嗯。”
白鹿予一脸娇羞,他几年前比现在还害羞,愣是没敢抬头看人家。
他都没来得及跟人家聊两句天,就被大哥的人带走了,回去后激动得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嚷嚷着也要开一家酒吧,他磨了洛君珩和白家大哥一个月,给他们磨的不耐烦了,就给他投钱开了一家。
就是现在的水云间。
洛君珩一个眼刀射过去,“我还说你为什么想开酒吧,原来是被美女摸了头,摸昏头了。”
“没有……”白鹿予求生欲说来就来,赶忙朝傅姿看过去,解释道:“我可没有哦,当时那银发姐姐只摸了我的头,别的什么都没干。”
“嗯,我知道。”
傅姿非常认真地点点头,一脸淡定地说,“当时准备亲你来着,你跑的太快了,没来得及。准备抓你回来,又觉得太小,再养养吧。”
这一养就七八年过去了,现在吃起来刚刚好。
“……”
傅姿十分平淡的一番话,却让洛君珩、喻晋文和言渊三人同时挑了下眉,而南颂和白鹿予则是一秒瞪大双眼,愣了愣,异口同声道:“卧槽!”
南颂和白鹿予对视一眼,又是一声,“卧槽!”
兄妹俩“嗖”“嗖”站了起来,同时朝傅姿看过去,动作、表情如出一辙,像双胞胎似的,“你就是银发美女!!!”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傅姿依旧稳坐钓鱼台,看着眼睛都快瞪出来的兄妹俩,一双狐狸眼狡黠又灵动,“你们没有认出我吗?我没整容,模样变化有这么大?”
她在容城就认出他们来了,所以才会直接来了南城,找到了那只让她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让她想要养在身边一辈子的小白鹿。
白鹿予看着傅姿,已经傻掉了。
难怪他看到她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就好像上辈子在哪见过似的,他本来以为是在梦里,没想到他们现实生活中真的见过!
八年啊,八年过去了……
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让他动心的,都是同一个人。
“那你,你为什么才出现啊?”
白鹿予不知怎的,忽然有一种莫名委屈的感觉,他看着傅姿,嘴巴一撇,哭腔都出来了,“我打了好多年光棍了,他们都笑话我找不到媳妇,还逼我相亲,给我急死了都,我以为我要孤独终老了……”
洛君珩和南颂嘴角同时一抽,露出万般嫌弃的眼神。
这怎么还哭起来了?
南颂想过去踹小哥屁股,能不能有点男儿气概?
傅姿看着委屈的白小鹿,心疼了。
她伸手将他拉到跟前,又摸了摸他的头,温声细语地说道:“姐姐要挣钱啊,现在钱挣够了,这不就来了么。还好,不晚。”
白鹿予眼圈红红的,在傅姿怀里点了点头。
南颂看着眼前这一幕,既感动又惆怅,感动的是时隔多年,小哥不光见到了曾经的偶像,偶像和银发姐姐居然还是同一人,而且现在还成了他的女朋友,真的是幸运三连啊,踩狗屎运都没这么准的。
只能说是……傻人有傻福了。
惆怅的是,她曾经和老妈就小哥找对象的事情打过赌,她觉得小哥得找个萌妹子,不然以他的憨憨性格以后很难hold住,洛茵女士却说,“就你小哥那样的,萌妹子才看不上。人家萌妹子都喜欢你舅舅那种老干部,或者阿宪那种成熟魅力型的大叔,再不就是傅彧那种坏男人,唯独不会是你小哥那种。小五还是适合有个姐姐管着他。”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洛女士直接透过想象看到了本质。
南颂瞧着靠在傅姿怀里的小哥,顿时有一种小哥被富婆包~养了的感觉,妥妥一撒娇卖萌的小娇夫,这以后家庭地位可见一斑。
傅姿正哄着白鹿予,门锁响动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看过去,门推开,洛茵冲了进来,眼睛瞪得滴溜溜圆,“谁上了我儿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