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几个小花被赶出了会场,泼人酒的南颂则是功成身退。
她要走,白鹿予和白依婷却不许,好说歹说地让南颂留下来,白七更是哄她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一会儿到拍卖环节,你看中什么尽管说,我给你买!”
一路揽着她往外走,又责怪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能不能喊我一下,别自己动手,万一伤到了怎么办?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这毫无原则的宠溺行为,让围观群众都傻眼了。
不明状况的吃瓜群众纷纷猜测着白家七少和南大小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稍微了解一些的都知道白家和南家关系一向亲近,但具体是怎样的亲近,他们也不知道,说也说不上来。
但经过这番激烈的“泼酒事件”,产生的直接影响就是——刚才还在嚼南颂舌根的人们纷纷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人群散去,喻晋文望着白七对南颂勾肩搭背的动作,眸底暗了暗,闪过一抹阴鸷。
他沉着嗓子问,“他们有什么血缘关系吗?”
傅彧咋了下舌,“说不好。南颂这边情况不明,至于白家七少,据说并非白夫人所生,但他的生母究竟是何身份也是未知。既不是同父异母,也不是同母异父,难道是干兄妹?”
喻晋文嘴角绷了绷。
任何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都不允许!
……
晚宴举办的很是热闹,《零时》请了不少当红模特上台走秀,伴着极富动感的音乐,气氛很快就嗨了起来。
还有不少当红明星上台表演节目,一个刚刚凭借大ip耽改剧迅速蹿红的小生也上去唱跳了一首自创曲目,底下的名媛们控制不住地尖叫欢呼,化身小粉丝疯狂打call。
南颂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坐姿端庄,表情平淡,不过灼灼发亮的眼睛还是能看出她的欣赏。
白七在旁边给她科普,“这是司铎,星域旗下的艺人。本来是打算往唱跳歌手上培养的,组合糊了,转型当了演员,没成想反倒火了。”
“唱跳实力不俗,不当歌手可惜了。”
南颂淡淡说了一句。
白七瞥她一眼,很随意地说,“喜欢?帮你挖过来?”
南颂轻轻摇头,“如今正是他事业的上升期,锦上添花没什么意思,他也未必瞧得上现在的南星。再说,星域怎么可能舍得放过这么一棵摇钱树呢?”
“南星是被南宁竹作到头了,这几年负面新闻太多,不整改不行了。不过有三哥撑着,你也不用太担心。”
南颂又摇头,眉眼之间暗藏锋芒,“当初妈妈是为了三哥创办的南星传媒,现在却成了三哥演艺事业上的牵绊,这并不是她的初衷,我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七点点头,“三哥还在深山老林里拍戏呢,估计也快拍完了。到时候咱兄妹几个可得好好聚一聚。”
提到哥哥们,南颂清冷的脸庞顿时变得柔和起来,乖乖巧巧地“嗯”了一声。
白鹿予笑着摸了摸南颂的头,引来她嫌弃外加怨念的眼神。
喻晋文坐在南颂斜对面的位置,看着两个人亲昵的举动,还有南颂肉眼可见的开心,都令他十分不悦,心情极为不爽。
她刚才的模样,又恢复到了以前的乖巧,可她在白七少面前的放松姿态,是她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晚宴过后白依婷作为《零时》杂志的主编上台发了言,作为时尚圈内有“时尚女魔头”之称的依依子,她不光是时尚的坐向标,还是慈善的引领者。
白依婷话不多,简单感谢了几句之后,就引到了慈善拍卖会,今晚所拍卖的所有款项会一律捐到西部医疗慈善项目,善款全部透明化。
对许多明星来说,晚宴进行到现在已经是结束,但对南颂来说,主题才刚刚开始。
今天闹了这一出,她不后悔,只是心里到底存着几分抱歉,本着给白依婷赔罪的想法,自然也是要给她撑场面的。
移步到拍卖会的小厅,南颂依旧是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不过灯光打在她身上自动暗了些,以防有人偷拍,虽然已经跟记者们打过招呼,但照片万一传到网上还得动手去删,太麻烦。
台上正在介绍着宾客们提供的拍品,南颂今晚是空着手来的,直接将脖子上那条祖母绿吊坠摘了下来,作为捐赠的拍品。
“01号拍品,是由白依婷女士捐赠的芙蓉种翡翠手镯一对,起拍价十万元!”
“好的,二十万!”
“三十万!”
“有更高的吗?四十万!”
“五十万!”
南颂刚举起牌子,拍卖师激动的声音就喊了出来,“五十万一次,五十万两次,五十万三次!恭喜南总拍得一对芙蓉种翡翠手镯!”
一开始就这么刺激,面对这开门红,白依婷面上很有光,站起来朝南颂比了比心,南颂轻抬下巴,露出一个笑容。
“02号拍品,是秦氏集团总裁秦江源先生捐赠的和田玉小屏风一枚,起拍价二十万!”
秦江源站起身来,微笑着举手示意。
坐在他一旁的南雅高昂着脖颈,与有荣焉。
白七淡淡扫了秦江源一眼,眯着眼盯着台上的小东西,问南颂,“是真的吗?”
南颂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名册上的拍品资料,淡淡道:“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我二叔收藏了不少,估摸着是南雅从他房间里偷出来给秦江源的。”
不然这种场合,秦江源怎么会带南雅来呢。
另一边,傅彧也在问,“这玩意值二十万吗?”
喻晋文同样在扫着名册上的拍品资料,视线定格在四只珐琅彩小碗上,口气清淡地回一句,“玉不值钱,底座是民国的,勉强算个古董。你想要,把钱给我,回头我去地摊上买一个送你。”
傅彧凑过来问,“那在地摊上,花多少钱能买到?”
“撑死一千。”
傅彧:“……”
他瞪了瞪眼,没好气地扫了秦江源一眼,顶多一眼,再扫一眼他都觉得掉价。
但到底有那不长眼色的,只听着“和田玉”就觉得值钱,可劲举牌子,最后成交价七十万。
傅彧和白七都替那冤大头觉得肉疼。
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很快就拍掉了十几件,拍卖总额也往五百万奔去,南颂让白七举了两回牌子,拍下了一只银钗还有一幅油画,不是什么值钱玩意,象征性地让小哥出了回血。
“这回不生气了?”白七笑呵呵地问,见南颂挑眉“嗯”了一声,他屈指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下,“小样。”
喻晋文瞅着白七的举动,拿着名册的手不由紧了紧,眼神刀子似的射过去。
“下一个拍品,是由南氏集团总裁南颂女士捐赠的哥伦比亚祖母绿吊坠,起拍价七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地,全场一片哗然,瞬间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