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初月英气的眉尾一挑,直白的说道:“我故意假装不知,是想看魏二姑娘怎么狡辩,再戳穿她。”
众人:“……”
这也太损了吧!
“七公主,你为什么要冤枉我?”魏紫姗瞬间泪流满面,一副楚楚可怜又委屈的样子,令人心疼。
她恨极了!
原来是战初月,如果不是她出现,跟她躺在一起的人肯定是姜淮!
“本公主有没有冤枉你,你心里明白,我可以去父皇面前发毒誓,你敢拿承恩侯府跟皇后娘娘发毒誓吗?”战初月气势凌厉道。
这么没品德,竟敢惦记姜淮!
也不去照照镜子!
魏紫姗被她的话吓住,心脏颤了颤,她哪里敢拿承恩侯府跟姑姑发毒誓,毕竟她确实是自己进来房间的。
“紫姗,到底怎么回事?”皇后面若冰霜冷冷的看着她。
“姑母,我,我……”魏紫姗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心里一片悲凉,她不是傻子,太清楚她被放弃了。
她必须一个人承担所有,否则牵连姑母,到时候也会牵连表哥,最后还会连累承恩侯府。
为了家族,她不得不牺牲。
可她真的不甘心啊。
魏紫萱走到床边,“紫姗,你真糊涂,前些天你跟我说喜欢姜淮,还说很快会嫁给他,是不是早就在计划今晚?”
说完,她神情无奈的朝她使眼色。
她没想到七公主会回来,还跟姜淮早知道了一切,现在她也没法再护她,只能将她推出去。
魏紫姗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完了。
她真的完了。
突然,床上的男人醒了,当他看到一众人后,吓得迅速滚下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是我买通侍卫,让他把姜淮带到这里来,想让大家看到我们在一起,我想让他娶我。”魏紫姗内心绝望的说道。
为了不牵连家人,她必须承担一切。
只要姑母跟承恩侯府好好的,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收拾姜南娇他们。
“你真糊涂,你想嫁给姜淮,可以跟本宫说,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皇后一脸心痛的生气道。
南娇看着皇后的模样,不得不说演技真好。
魏紫姗是知道自己没了退路,只得承认。
“姜淮不喜欢我,我怕他不答应,才会做这种事,姑母,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错了。”魏紫姗泪流满面道。
战初月冷笑:“魏二姑娘,想必你还有其他帮凶吧,我跟姜公子审过侍卫,他说有人拿他的私事威胁他。”
“他不得不答应,但没见过真容,听声音年龄比较大,不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她知道,魏紫姗承担了所有责任。
单凭这件事,扳不倒皇后,那就再牺牲一个她的身边人。
扑通。
永福宫的一名穿着宫服的嬷嬷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是老奴糊涂,老奴家里出事,魏二姑娘拿钱找到老奴时,老奴答应了,之后找的方侍卫。”
华嬷嬷低着头自责的说道。
“华嬷嬷,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姚嬷嬷冷着脸厉声道,心里却是沉了沉,七公主真是心机。
一句话,便害皇后娘娘身边少了一个人。
“皇后娘娘,是老奴该死,老奴这就自尽请罪。”华嬷嬷说完,便要起身去撞墙。
战初月一脚将她踢倒在地,冷声道:“除夕这样的大喜日子,你竟敢让皇宫染血,是想被诛连九族吗?”
“七公主,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奴愿意听侯发落。”华嬷嬷吓出一身冷汗,她刚刚只想认罪。
没有去想那么多。
要是被诛连九族,她现在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她出来顶罪,至少皇后娘娘会安排好她的家人。
南娇看向在场的其他人,“魏二姑娘承认了她算计的事,你们都哑巴了,怎么不出言嘲讽怒骂了?”
众人脸上是难堪跟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皇后在这里。
她们怎么骂?
沐沅沅面无表情看向姚氏,讥笑道:“丞相夫人,你话不是挺多的,怎么不开口骂魏二姑娘?”
南娇没跟她说当初抓现行的事,但从刚刚,她也知道当时她有多委屈无辜,但这些夫人贵女并没放过她。
姚氏动了动嘴,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毕竟这事是她们理亏。
南娇看向魏紫萱:“煜王妃,你怎么不教训自己的妹妹,你们承恩侯府就这样的家教?”
“晋王妃放心,等回去后,我会好好教训她。”魏紫萱暗暗咬牙,心里气得不行,却又没法反驳。
“晋王妃,紫姗是勇敢追爱才会做出错事,你没必……”战瑶愤愤不平的出声。
皇后紧绷着脸看向她,严厉道:“你闭嘴,她错了就是错了,应该挨骂受罚,谁也不能替她求情。”
战瑶对上她警告的眼神,咬了咬娇艳的红唇,只得闭嘴。
魏紫姗全身无力的瘫坐着,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姑母是彻底放弃了她,但她只能沉默,什么都不能说。
“晋王,晋王妃,你们想怎么处罚魏二姑娘?”皇后看向他们问道。
“这件事应该告诉父皇,让父皇决定。”南娇说道,事情发生在皇宫,具体怎么罚,她自然没权。
否则就是越权。
皇后抿了抿唇,眼底快速闪过寒意,她这是故意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
御花园。
景明帝在听说整件事后,怒容满面。
“魏二姑娘,你收买皇后宫里的嬷嬷,威胁皇家侍卫,企图毁姜淮清白,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臣女知道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魏紫姗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痛声哭道。
她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不答应吗?
她是承恩侯府的嫡次女,身份看着高贵,可她有选择吗?
她根本没得选!
顿时,她心里满是悲哀,她恨,恨姜南娇,恨战初月,是她们毁了她。
承恩侯夫人崔氏在席位上差点哭晕过去,她现在还是懵的,根本接受不了今晚发生的事。
魏镇川走出席位,到魏紫姗身边跪下,“皇上,臣定会好好管教她,请皇上看在臣父亲替你挡剑的份上开恩啊。”
“父皇,不能开恩!”战初月站起身道。
“那你说该怎么处罚?”景明帝松了口气,他正在为难,毕竟当初他微服私访遇刺,确实是魏老爷子替他挡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