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恙,孟孙无他事,便退下吧。”鲁侯嘉没好气的说道。
“臣告退。”孟孙庐墓随即告辞而去。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孟孙庐墓出了承明阁后,鲁侯嘉当即拂袖怒道:“烦请臧孙再次如齐,三桓欺我太甚,当尽早除诸。”
臧特闻言劝谏道:“不可,此乃庐墓之谋也。”
“何谋之有?”鲁侯嘉疑惑的问道。
臧特随即解释道:“昔庐墓虽跋扈,但亦不至于此,今庐墓之举实属反常。”
鲁侯嘉闻言顿时冷静了下来,他稍加思考后便点头说道:“确属反常,庐墓此举恐怕是在故意激怒于我。”
鲁侯嘉随即又懊悔的说道:“我终究还是太冲动,我不该发怒,如今庐墓已然知道我对其不满,三桓恐怕将会有所行动。如此我更应该尽早行动才是,臧孙为何拦我?”
臧特拱手说道:“公当怒,不怒则疑。三桓不能居公室久矣!公不怒反而使人生疑。三桓不惧公怒,而忧公不怒,忧公怒之举。”
鲁侯嘉闻言顿时明白了孟孙庐墓的意图,若他没有被孟孙庐墓激怒,那么三桓就会认为他有心机,从而对他产生忌惮;若他怒了,必定会有所行动,而他的行动将决定他的命运。
此时三桓必定派人将他和他的亲信严密监视了起来,若被三桓发现他与齐国暗中联系,三桓必定会对他下手。
鲁侯嘉想明白后便有了一个让三桓放下戒心的办法,于是自信的对臧特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孟孙庐墓之所以能够激怒鲁侯嘉,是因为他无礼有五,不恭为其一,天揖为其二,常服为其三,佩剑为其四,鞋袜为其五。
孟孙庐墓行为、语气的不恭自不必说。
臣正式面君当行稽首礼,而孟孙庐墓却只行了揖礼。
臣见君当朝服,孟孙庐墓穿常服便是对鲁侯嘉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