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煜愣了一下,随后控制不住的狂喜。
果果这是打算跟他和好了?
“老婆……”
他刚刚出声,嘴唇就被堵住。
女人柔软的吻落下来,乱了节奏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痒进了骨髓。
顾寒煜僵了僵,随后心里狂喜,这样热情的果果实在太少见了!
下一刻他就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老婆主动给了台阶,他哪有不下的道理?
更何况他也是那么的……想她。
江果果被他汹涌的吻淹没,胸腔里的心脏越跳越快,像是快要冲出来了,她仰起头,眼里水光盈盈。
“顾寒煜……”
“我在。”
男人动作轻柔,一点点吻她,灼.热的呼吸扫过耳后,她的身体顿时绷紧了一条线。
顾寒煜起身,准备抱她到床上。
江果果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嗓音轻轻颤抖。
“就在这里。”
“可是……”
“我就要!”
她咬了一下男人的嘴唇,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声说,“我会注意分寸的……就在这里。”
婉转的低吟像是羽毛从心上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延伸到四肢百骸。
顾寒煜忍无可忍,重新吻上她的唇。
自从江果果怀孕后,俩人这还是第一次疯成这样,几乎到了后半夜,她才哼唧着推开他,“不行……好累了。”
顾寒煜低低笑了一声,吻了她两下,嗓音沙哑迷人,“那我抱你去洗澡?”
“嗯……”
江果果手都不想抬一下,任由他伺候。
洗完澡回来,她差不多沾床就睡,细瓷般的手臂揽在男人腰上,仿佛他们之前的冷战都是错觉,默认和好如初。
顾寒煜低下头就能看到她,白嫩的脸蛋上还带着红晕,有种岁月静好的温柔。
他其实想当受宠若惊的。
今晚来果果房间里,其实只是想找找存在感,要是顺便能让老婆改变一点看法,那就更好了。
没想到果果竟然会……直接跟他和好。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顾寒煜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将她搂紧了,笑着睡了过去。
只是到了第二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江果果刚醒来就感受到一股热烈的目光,抬头,男人正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指腹还在她脸上轻柔的摩挲着。
她皱了一下眉,“松开。”
顾寒煜:“……??”
发生了什么?
江果果见他一脸莫名的神情,也不解释什么,淡然自若的起身穿衣服,“昨天晚上只是履行一下夫妻义务而已,这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你该不会误会成了别的什么吧?”
她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态度,让身后的男人石化当场。
“果果!”他迫不及待的伸手拉住她,“那你……昨天晚上不是还抱着我一起睡觉?你留下我不就是和好的意思?你别逗我了好不好?”
他还想每天跟老婆在一起,抱着老婆睡觉!
江果果听着他幽怨的语气,心里有点想笑,面上却还是冷着一张脸,掰开他的手道:“我们既然没有离婚,难道你履行作为丈夫的义务不是很正常的?如果你不愿意,也行,那不当我老公就好了。”
顾寒煜惨叫:“我没有不愿意!!你别胡说!我只是、只是……”
江果果眯起眼看着他,内心乐不可支,但面上一副怀疑的神态:“那你在这欲言又止干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怪不得昨天晚上……唉!”
顾寒煜更崩溃了:“昨天晚上怎么了?你哪里不满意你说出来啊果果!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真是不明白,不是快乐了好多次吗,最后老婆都累得不想动了,这还不满意啊??
江果果憋着笑:“算了,不说了,唉,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
顾寒煜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在保护他的男人自尊心似的,彻底石化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江果果说完没再看他,转身进了洗手间,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哼,要是稍微露出一点好脸色,这男人的尾巴估计又要翘到天上去了。
顾寒煜盯着她冷漠的背影,神色受伤又委屈。
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故意那么说的。
他好气又好笑,昨天晚上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上,果果又故意气他啊!
都已经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了,还不算和好吗?
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
……
江果果从浴室里出来后,房间里的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挺拔的身姿俊逸非凡,即便什么都不做,也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魅力。
她眸光一闪,差点又被迷了眼。
“怎么还没走?”
顾寒煜耷拉着眼角,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果果……你不能对我不负责。”
江果果没想到他的脸皮真这么厚,居然还能把这事儿扯到负不负责任上面去,啧了一声道:“什么叫不负责?难道你没爽吗?”
“……”
男人刚想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佣人的声音。
“夫人,大少爷和时先生来了。”
“知道了。”
江果果冲着旁边的男人挑挑眉,示意他撒手,“你大哥和他的恩人来了,你总不想让他们看笑话吧?”
顾寒煜叹了口气,“那我们晚点再说。”
夫妻俩收拾好下楼时,时御和顾凭天两人都在客厅里,气氛莫名有点微妙。
江果果和身旁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迈脚走过去。
“大哥,时先生,早上好。”
顾凭天温和的点点头,“弟妹好。”
时御瞥了他一眼,抬眸道:“江小姐和顾先生也早。”
他的语调似乎带着一股凉意,江果果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时先生不用那么客气,您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她的目光从时御脸上扫过,却突然发现他嘴角边上似乎有一块青紫,像是被人打的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
江果果不自觉的就偷瞄了大哥一眼。
怎么感觉这个时御嘴角的伤……似乎和大哥脱不了干系?
妈呀……越想越诡异了!
这俩人不会关在房门里然后大打出手吧?
哪有这么跟恩人相处的啊,实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