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方子你收好。”
做完治疗，秦世明一次性交给周兴文三张药方。
“小美恢复得很不错，持续两个月就能痊愈，这药方你收好，每隔半个月换一次药方。”
秦世明特地交代道：“药量虽然逐步减少，但患者一定要坚持锻炼，从一开始的散步，慢慢快走，一直到慢跑。”
“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学小孩子走路一样，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当然，还有一点，补充营养，多晒晒太阳，可以增强骨密度，促进钙化物的吸收。”
“嗯，好，我都记住了。”
周兴文连连点头，刚要将药方收起来，这才觉出味儿来。
“哎，老秦，什么意思？你要回江海了？”
“唔，对。”
秦世明下意识扫了旁边潘大龙一眼，“江海那边事务繁多，你也知道下午钱胖子交代了一些事，我得亲自回去盯着。”
“不过你放心，小美的病绝对没问题，按照我的法子来，过年以前一定会痊愈的。”
“行吧，那咱们晚上好好喝两杯，给你践行……”
“滴滴……滴滴滴……”
秦世明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周兴文的话。
“江南？”
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秦世明眉头一皱，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有事？”
“秦先生，今晚有空吗？我想特地请你吃饭，当面谢谢你呢。”江南清脆笑声传了过来。
“给你治病？”
秦世明哪能猜不到江南的意图？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秦先生，的确有一些疑惑想请教请教你，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机会提……”
“你要好意思提，我也没意见。”
秦世明撇撇嘴，有些不屑。
都是明白人，装什么糊涂，扯什么犊子呢？
“是，这种病的确难以启齿，还请秦先生见谅，不知今晚秦先生能否赏脸？”
“地址发过来。”
“海滨酒店888号房！”
“半个小时就到。”
秦世明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老秦，你这是要走，晚饭都不吃了？”
周兴文听了个大概，但并不清楚是谁给秦世明打电话，“刚我联系过钱胖子了，晚上咱们一起聚聚呢……”
“有事，抽不开时间，下次吧。”
“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碰头？我估计最晚下个月就得去海外，咱兄弟好不容碰头……”
“兴文，小秦都说了，有正事要办。”
一旁的潘大龙心知肚明，“年轻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你也别整天就想着跟朋友吃饭喝酒，吃饭喝酒的确能拓宽人脉，但事儿还得有人去做！”
“……”
周兴文被训得毫无脾气。
“行了，你照顾小美去，我送送小秦。”
说完，也不管周兴文，同秦世明一并离开。
“秦老弟，明天就出发苗疆？”
进了电梯，潘大龙这才有机会向秦世明确认。
“对，就明天，事儿办妥后，我还有很多私事要处理。”秦世明重重点头，“一会儿你跟他们扯个谎子，耽搁两三天，明天一早机场碰头。”
“机场恐怕不行。”
“为什么？”
“没有直接飞往庆云县的航班，那儿到现在也就是一个边陲小县城，最大的城市距离庆云县至少有三百多公里。”
潘大龙苦笑道：“要么咱们开车去，要么就只能自己开飞机过去了。”
“开车过去？那得多久？”
“至少二十个小时。”
“那开车吧，开飞机过去目标太大太高调了。”
秦世明琢磨了一下，他这个人有钱有势力，但就是不喜欢显摆，就喜欢低调。
“成，我安排好车子，路上备点干粮，咱们开车过去。”
“唔！”
聊完，正好电梯门开，秦世明冲潘大龙摆摆手，自己开车直奔海滨大酒店。
包房里，江南已经点好饭菜，自己一个人摇晃着红酒杯先喝了起来。
与白天凌厉装扮不同，江南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双肩，换了一身黑色长裙，与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但是，她穿着裙子，下面还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
这是什么打扮？
“你脑子没病吧？”
秦世明扫了一眼女人双腿，很是无语。
江南身体条件不错，两条腿没张雅婷的长，张雅婷那两条腿就这么形容吧，如果蹬三轮儿有比赛的话，她就是妥妥的第一名。
不过，江南的腿胜在匀称，不算纤细，但肉乎乎的肉得很有感觉。
套上牛仔裤，那点感觉，那点黑天鹅在人群中翩翩起舞的感觉没了。
“你你穿着裙子，还穿着长款牛仔裤，你是逗逼吗？”
“我也想把裤子脱了，可我能脱吗？”
江南苦笑一声，“我的毛又长出来了，又黑又粗，比男人的腿毛还要旺盛，裤子一脱还不得把人吓死？穿裙子，是为了一会儿你治疗方便。”
“那你完全可以穿一双丝袜啊。”
秦世明不能理解。
“也不行。”
江南直摇头，“我试过了，丝袜裹在腿上，硬一点的毛发直接刺穿丝袜，用手一摸都扎人，感觉跟刺猬一样。”
“我都快忍不住想要脱毛膏了。秦先生，你看我的病……”
江南皱着眉头，一脸忧愁。
都怪当年那个庸医，不然，她现在就可以做一个堂堂正正，一个站着撒尿的老爷们儿，而不是强迫自己蹲着尿尿的女人！
她不是瞧不起女人，只是她的性子，她的行事风格，甚至思想其实更靠近男人。
那一刀，毁了她的一辈子，毁得又不是那么彻底。
空有女人的脸蛋儿，女人的特征，可毛发上的病，以及心理上的毛病，却怎么都改不了了。
“别，千万别用脱毛膏。”
秦世明忙打断，“算了，你先把裤子脱了，我瞧瞧到底有多茂密。”
“……”
江南觉得这话有点污，听着有一点不健康，不过还是很听话的脱下了长裤。
“嘶！”
秦世明只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两腿毛啊！
怎么形容呢？茂密的小腿部位，蚊子撅着屁股都扎不进去，而且长一点的汗毛，甚至都开始卷曲起来了。
“你平日里有没有发现，毛发自行掉落的情况？”
秦世明没有上手去触摸，有点膈应人，这张脸再漂亮，一上手，这是好兄弟啊，激情四射啊。
“有掉落，但是掉的还没有长得多。”
“这是好事。”
秦世明却是一脸欣慰。
“好事？秦先生，你确定没拿我开玩笑吗？”
“当然没有！”
秦世明解释道：“就跟青年男女出青春痘一个道理，出完了也就没有了，但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直到三四十岁脸上仍然会有青春痘吗？”
“不知道。”
江南摇头，她又不是专家教授，也没做过了解，反正自己如果有了青春痘，弄点药敷一下，两三天也就没了。
“因为毒素没有完全排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