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没回话，有个人还想说什么，但是接触到女人低垂的眼睑，冷漠的神情。
哪怕不说话，没有多余动作，身上都有一股浓浓的上位者气息，让人下意识想走。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诡异，这不是小学毕业吗？怎么跟她是老大一样。
“虚张声势吧，等下午到要她交工作的时候，这女人就该慌了。”一个人小声嘀咕。
几人纷纷点头，都这么以为，各自满意地离开。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那些扔工作的人都过来了，见到那堆东西还堆在那边。
“啧，做不完就做不完，直说不就好了，前面也不知道在强撑什么。”一个女人嗤笑。
“无语死了，就知道耽误大家工作。”
何如燕走了过来，扫了几眼桌子上满当当的文件，冷冷开口，“还没做完？这么废物？”
一直没说话的顾念淡淡点了下桌子，“你们不会自己翻开看？”
“这还需要看？我的文件位置都没变过。”一个女生吐槽，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第一页，看到已经填好的记录，惊呼出来，“真的写了！”
“这乱写的吧。”另外一个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也拿起一个文件，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我的也写完了，而且数据还没错！”
销售数据很多，但是仔细一算，是可以算出来是不是敷衍凑的数字。
何如燕并不信，拿起她本来叫顾念整理的文件，没想到也列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工作了十几年的人，可能都没她做的那么规整，连开会的细节都罗列出来，她去开会直接按着这份文件安排就行。
这怎么可能？！
顾念淡淡道：“没其他事情的话，别围在这里了，有文件就放，没事请离开，别打扰我工作。”
“这就是你对待其他同事的态度？”何如燕忍不住挑刺。
但眼前的女人表现得太完美，工作完成得井井有条，她就只能从这态度这里挑刺。
何如燕咬牙，“晚上加班，跟我去个局。”
“哦。”
“……”
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好像她们做什么，在眼前这个女人眼里都只是跳梁小丑，根本无痛无痒。
想到晚上，何如燕眸光暗了暗，大小姐交代的事情，她一定要办成。
顾念打了个电话，叫周悦去接丫丫，这俩一大一小的姑娘已经混得很熟悉了，一起住都没什么。
周悦答应后，又道：“念念，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这种酒局很危险的，酒能不喝就不喝，还有，记得把地址发给我，一有不对劲马上给我发消息，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接你，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安全。”
顾念淡笑，“好的，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
周悦满心担忧，她的闺蜜这么单纯善良美好，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她一定要看得紧紧的。
下班之后，何如燕就带着顾念来到一个酒吧。
顾念对京都的地方了如指掌，一眼就认出，这酒吧很乱，以前薄穆琛还特地罗列出一堆地方让她远离的，里面就包括这个酒吧。
毕竟当初他把她当成所有物，几乎掌控她的一切，顾念作为‘贤惠’的妻子，自然什么事情都听他的。
顾念摇了摇头，怎么又想起那个男人了。
酒局设在一个包厢里，顾念跟着何如燕进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很多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旁边的人都大腹便便，怀里或者手边都有个小姐。
何如燕熟稔地和坐在最中间的中年男人打招呼，“刘总，好久不见了。”
顾念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衣服，精简的女士西装，很好地显出身材，哪怕放在一众各色美女间，也丝毫不差，更有种制服诱惑。
刘能看到顾念的那刹那，眼睛就亮了，“新人？”
“是啊，带她来见见世面。”何如燕扫了眼顾念，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给刘总倒杯酒，顾氏好几个合作都要仰仗刘总呢，熟络熟络。”
顾念挑眉，倒了杯酒递过去，何如燕翻了个白眼，“就倒一杯？敬酒会不会？”
刘能哈哈大笑，“如燕，别对新人这么凶啊，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慢、慢、教、她就行，小丫头，千万别紧张。”
“刘总说的是，这位新人，还得靠刘总多多教导了。”何如燕扫了眼顾念，“还不谢谢刘总大度？”
顾念微微垂下眼帘，掠过一抹轻嘲。
让她说‘谢谢’，他们配吗？
顾念没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杯酒。
何如燕翻了个白眼，“教你做事都不会，真是个废物，你给我坐到刘总身边去。”
顾念淡淡道：“谈合作需要这样吗？”
“不然呢？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
刘总道：“哎哟哟，如燕，你真的太凶了。”
话这么说，但他还是把身边的小姐给推开了。
顾念嗤笑一声，没再多说，端着酒杯走到男人身边。
乖巧柔软的样子一看就让刘能忍俊不禁。
顾念正思索着，是直接把酒倒在男人脸上好，还是把酒杯摔碎，玻璃片抵在男人脖子上吓吓他好。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瞬间，包厢内的温度都冷了好多。
刘能看到进来的男人，猛地站了起来，就像小学生见到老师一样，“薄……薄总，您可算来了，久等久等！”
顾念听到也顿了顿，扭头看过去，就看到薄穆琛站在门口，浑身冒着寒气，不过这是他自带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能分分钟冷场。
刚才还在和酒吧女人亲热的一群男士，都下意识把身边的女人推开一些。
顾念其实挺惊愕，薄穆琛怎么会来到这里？明明以前是他说这种地方不好，只有肮脏的人才回来。
原来……肮脏的人是他自己？
啧啧，顾念觉得自己真香了。
刘能热情地上前迎接薄穆琛，“薄总，快坐下来，能请到您可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啊。”
他给旁边的两个女人使眼色，“你们还不快点来伺候薄总？”
顾念乐得看戏，薄穆琛来寻花问柳了？
看来男人都很喜欢野花，这句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