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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最近春风满面,意气飞扬。
所有认购了盐场股份的士族,全都前来钱庄,递交了抵押之物,等候评估价格,然后签署协议。用尚未建成的盐场股份,便使得各家拿出产业抵押并且付出利息,整个过程房俊只是需要投入建设盐场,等于一分钱没出,便赚取了五百多万贯本金的利息,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惬意的事情么?
五百万贯本金,月利一分,便是每月五万贯的进账。
而钱庄反馈过来的信息显示,这些士族都是精明的生意人,自然不会单单只是贷款购买盐场的股份。这么一笔巨额的款项购买了盐场的股份,必然导致各大士族府库空空,其他的生意如何周转?
自然还是要贷款的……
放着如此低廉的利息不贷款,难道要去跟别人家“九出十三归”的拆借么?
傻子都不会这么干。
如此一来,售卖盐场股份的千万贯几乎全部放贷出去,每月进账十万贯。虽然这笔钱房俊不敢揣进自己兜里,但是对于穷嗖嗖的李二陛下来说,怕不是要美翻天?
或许李二陛下哪天一高兴,自己这个侯爵说不定就变成国公了……
*****
海虞城县衙门前,房俊正与上官仪道别。
今年春闱,上官仪大获全胜。虽然未曾夺得状元头衔,但是一手文章入了李二陛下法眼,直接提拔为弘文馆直学士。原海虞城县令萧铭以为官职被剥夺,房俊上奏请朝廷尽快派遣以为任事之臣前来继任。
李二陛下自然知道海虞城与华亭镇紧邻,而华亭镇初创,一切都是从无到有,海虞城的支持至关重要。因此大笔一挥,将与房俊关系很好,曾在崇贤馆上下级同僚关系的上官仪钦点为海虞城县令。
朝中一片羡慕嫉妒恨……
谁不知道现在房俊在江南搞得风生水起,谁沾了边,谁就有无数的功劳等着去捞?却冷不丁被一个新科进士给摘了桃子,自然是诸多不服,弹劾之声不绝。
但是在知道上官仪曾经担任房俊的属下之后,大家终于偃旗息鼓。明摆着这人如同房俊一般乃是陛下夹带里的私货,谁还敢不要脸去争抢?
县衙门前,上官仪对房俊抱拳笑道:“下官新近到任,实在是千头万绪,未曾空出时间前往拜访大总管,已是心中惴惴。现在却有劳大总管拨冗前来,下官惶恐,感激不尽。”
他本想将事情处理一番,稍稍稳妥之后再去拜见房俊,却不料房俊已经先行来拜访他,上官仪自是感激不已。已房俊今时今日之地位,以及在江南的影响力,放眼江南几人有资格让他亲自登门?
房俊哈哈一笑,拍了拍上官仪的肩膀,眨眼笑道:“你我虽然分属上下,实则交情莫逆,何须这些虚词?本侯今日前来,就是给你撑腰来的,让那些不开眼的东西都看看,本侯就站在你上官仪的身后,谁敢与你作对,就是与本侯作对!”
这番话,霸气侧漏,海虞城衙署上上下下噤若寒蝉。
上官仪自是受宠若惊。
须知房俊这一番话语,将会给海虞城的一干牛鬼蛇神带来无比的震撼,那些想要在自己面前耍些手段的家伙,怕是立刻就要偃旗息鼓,乖乖的配合。
自己的工作将会立刻轻松无比。
有人罩着,真特么的爽……
两人寒暄几句,房俊刚欲告辞,边听不远处有人惊呼一声:“哎呦!这不是房大总管么?哈哈哈,今日张某有幸,不知大总管可有闲暇,咱们把酒痛饮,一醉方休?”
房俊诧异的回头看去,之间不远处的街面上,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正缓缓驶来,此刻车帘撩起,一个粉雕玉琢的……汉子正坐从车厢里走出,到了房俊近前跳下马车,拱手笑呵呵的向房俊施礼。
形容一个汉子,为何要用粉雕玉琢呢?
实在是此人的形象……太过妖艳。
一袭湖水绿的蜀锦长袍,用金丝纹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艳丽无匹。发髻梳理得整整齐齐,不知是否抹了油,油光可鉴一丝不苟。俊俏的脸膛敷了一层粉,粉润莹白中带着淡淡的红晕,修眉朗目,倜傥风流,距离房俊尚有足足一丈距离,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扑鼻而至,也不知这人的衣物熏了多少香、身上敷了多少粉。
得亏已是浅秋,否则必然招蜂引蝶,蔚为奇观……
房俊瞅着这人眼熟,一时却是想不起究竟,只得微微拱手,“这位兄台,不知……”
那妖艳公子“哎呦”一声,俊俏的脸上满是浮夸的失落,顿足道:“大总管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张忘,您不记得招股会那天了?在下可是响应您的号召,足足花了九十万贯买下了盐场的股份呢……”
他这么一提,房俊顿时恍然。
<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原来是张兄,本侯眼拙,未曾认出张兄,失礼失礼。只是张兄今日神采飞扬、娇艳无双,与那日的装扮气质大相径庭,相差太大。”
这人怎么打扮成这样?
房俊嘴里损了一句,心里却是琢磨,难不成此人有断袖之癖不成?这打扮这气质,啧啧啧,肯定还是个“受”……
张忘脸色一僵,自然听出了房俊的揶揄,就有些尴尬,眼珠儿转了转,心说你这什么意思?我一切正常好吧,说一句神采飞扬咱倒是认了,可什么叫“娇艳无双”?
他自是不知房俊一直未曾坦然接受唐代的“审美风格”,对于簪缨子弟“插花敷粉”的爱好敬谢不敏。不过房俊口中的寓意他却是听出来了,这是在说咱是个兔子?
张忘心里不爽,你才是兔子!
不过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想了想,便向后招招手。
身后他刚刚乘坐的马车内,便有两个千娇百媚、衣饰华丽的女子下得车来,走到张忘身后,眼眸却一直打量着房俊这边,秀眸如水,情意绵绵。
显然,这两位女子是认得房俊这位威震江南的实权人物的……
“哼!坦胸露乳,举止放荡,水性杨花,伤风败俗!”
房俊身后传来一声轻哼,一个娇脆的语音低声咒骂。
房俊嘴角一扯……
聿明雪大抵是在山上闷得狠了,今日去找房俊想要弄点好吃的,正巧房俊出门,便兴致勃勃的跟来。不过鉴于这小妮子曾跟房俊演了一出“长街刺杀,义释凶徒”的戏码,被别人认出来不是太好,房俊便让她穿了一身男装。
此刻的小丫头眉眼清秀精致,肌肤莹润如雪,好一个俊俏的童子。不过秀美微蹙,甚是厌恶的看着对面的两个浓妆艳抹光彩照人的女子眼波流转勾引房俊,嘴里碎碎念。
张忘将两个美人儿叫出来,故意给房俊看,咱可不是兔子,您见过兔子玩女人的么?
口中笑道:“今日乃是在下生辰,好友在一品楼为在下设宴庆生,不知大总管可否赏脸,前去饮一杯水酒?”
房俊婉拒道:“原来是张兄生辰,稍后本侯命人补上一份贺仪,不过这酒就不喝了,本侯诸事繁杂,实在是抽身不得。”
聿明雪嘴角微挑,很是开心。她可看不上对面那两个挤眉弄眼坦胸露乳的骚货……
张忘见状,也不强求,客气两句,便登车离开。
只是临走之时,那两个女子眼含秋波,对着房俊盈盈下拜,嘴角含笑,那一对胸前的丰盈着实令街上一众男子暗流口水,大饱眼福。
聿明雪就又是哼了一声。
房俊向马车走去,聿明雪紧随其后。
房俊嘴角含笑,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嫉妒了?”
聿明雪秀眉一挑:“本姑娘嫉妒她们?”
房俊反问:“难道不是?”
聿明雪不明所以:“为什么?”
房俊瞄了一眼小丫头瘪瘪的胸脯:“人家胸很大。”
聿明雪皱眉,低头,瞅到了自己的脚尖……
小丫头刚刚发育,不过女孩子思想早熟,古今皆然,隐隐约约已经对自己的身材有了某种述求。
闻言就有些着恼,咬着小白牙恨恨的瞪着房俊:“本姑娘很小么?”
房俊很想说是,不过见到这丫头忿忿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一颤。这可是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可以百万军中斩将夺旗的残暴萝莉……
便改口说道:“大有大的好,小也有小的妙。”
“听族里的姐姐嫂嫂们说,男人不是都喜欢大的吗,难道还有人喜欢小的?”小丫头两眼晶亮,兴致勃勃的问道。
“这个……”房俊尴尬了。
难道要给萝莉上一堂生理课?
房俊想了想,只好说道:“自然是有的。”
小丫头锲而不舍:“大的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
我特么倒是知道好处是什么,可是我怎么说?
咱可是有节操的男人,怎么就跟一个小丫头聊起这样的话题?
太污了……
想了想,只好说道:“乳不巨何以聚人心?”
小丫头神色有些不爽,偷偷看了看自己的小兔子,又问:“那小的有什么好处?”
房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拜托,你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想要用套路害我?
房俊没好气说道:“胸不平,何以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