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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方面风平浪静,毕竟房俊调任已成定局,有人惋惜有人欢欣,但是大多数人都对此保持乐观,毕竟房俊临走之时给京兆府带来一笔令户部都垂涎三尺的巨额罚款,足够使得京兆府在新任京兆尹的带领下大展拳脚。届时功劳、好处都随手可摘,怎能不高兴?
只是这个时候京兆府的官员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即将履任的这位新上司是如何的雷厉风行,如何的铁腕统治,如何的铁面无私……等到大家被压榨得苦不堪言,才会忆起往昔房俊的好处来。
兵部这边,则绝大多数保持对房俊的期待。
兵部虽然名义上统管天下兵事,但事实上却极为尴尬。上有乾纲独断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对敌开战亦或是兵员部署,哪里用得着兵部官员们表现?中有跟随陛下南征北战奠定帝业的十二卫大将军,各个位高权重不可一世,谁将兵部这帮杂鱼放在眼里?
偏生自己的顶头上司兵部尚书英国公李绩,却是无欲无求一身仙气儿的一位,随波逐流和光同尘,谁也不得罪。
种种原因导致兵部虽然作为六部之一且统管军事国防,却是个打酱油的……
现在好了,虚位以待多时的左侍郎一职由房俊这个天字第一号棒槌担任,兵部诸司主官仿佛觉得一瞬间腰杆儿便挺直了,瞧瞧这位先后在工部以及京兆府的表现,哪一个衙门不是立即风生水起?
更别说其“自带项目”了,“讲武堂”的设立早已受到帝国上下所瞩目,兵部必将因为这个项目成为各方巴结的重点。故此,作为官场上最不受待见的“空降兵”,房俊非但没有受到排挤敌视,反而尽皆期待他的驾临,带领兵部走出困境,重塑兴旺……
李二陛下之所以给了房俊半个月的假期,是因为房俊这段时间要筹备两个儿子的百日宴。
国人自古以来便有重男轻女之习俗,诞生麟儿,那是每一届每一户无上欢喜之事,自然要大肆庆祝。“三朝”、“满月”、“百日”、“周岁”,皆会举行不同程度的庆祝方式,期间“百日诞”更是亲友咸集大宴宾朋,甚为隆重。
以房家今时今日之地位和影响力,届时必然大臣云集勋戚汇聚,自然要大肆筹备,一丝一毫都疏忽不得,否则若是何处出了差错,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不过这等琐事根本不必房俊出手,武媚娘半卧在闺房之中,指挥着管事家仆便将事情办得条理分明、毫无疏漏……
静养了三月有余,经过御医的精心调理,各种名贵补品不要钱似的进了武媚娘的肚子,气色渐渐好转起来,本就妩媚明艳的武媚娘愈发珠圆玉润光彩夺目,看得房俊一阵阵小腹灼热火烧火燎,不过谨记着御医的叮嘱三月内不准行房,自然是将一腔邪火尽数发泄在高阳公主身上。
只可惜高阳公主娇小玲珑纤细娇柔,哪堪龙精虎猛的房俊夜夜鞑伐?只是几天便被折腾得浑身酸软连连告饶,几位侍妾得了机会,雨露均沾社会和谐……
华灯初上,忙碌一天的武媚娘随意用过晚膳,洗漱过后,披着一件绛色丝绸袍子半倚在软榻上翻看着基本厚厚的账簿。
沐浴过后的秀发在头顶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根碧玉簪子绾住,露出洁白细腻的粉颈,衣领微微敞开,被滚热的汤泉泡的白里透红的肌肤露出一大片,山峦起伏,引人入胜。
丝绸的袍子柔顺的紧贴着身体,线条优美一览无余。
一双小巧的秀足斜斜的叠在一处,脚趾纤秀晶莹,雪白纤细的足踝欺霜赛雪……
房俊推开门走进来,便见到这一幕美人横卧、令人血脉贲张的绝美画卷,瞬间致意。
“看什么呢,这么投入?晚上不要多看书,仔细坏了眼睛。”
房俊随意说着,走到软榻上坐下,将美人一双秀足拿起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睛却顺着衣领处敞开的缝隙钻进那一抹两峰夹峙的沟壑之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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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微嗔:“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看?”
话虽如此说,却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反而微微倚靠在枕头上,上身微微后仰,挺拔高耸,一阵波涛汹涌。
手里把玩着一双秀美的莲足,房俊略带歉意的看着武媚娘的妩媚面容。他是最不耐烦请客设宴这等俗务的,何况是百日宴此等规模的喜事?可家中能够担得起筹备这等喜宴的,也就只有武媚娘。
“倒是难为媚娘了,却也不要事必躬亲,事情交代下去自有人去办,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千万莫要累到才好。”
房俊有些后悔,不该将这些事情交给武媚娘来处理的。虽说筹备喜宴之事对于一贯以来处置码头几百上千人亦是得心应手的武媚娘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却忽视了这位武美眉那种做起事情来继晷焚膏的性格,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一丝一毫的疏漏都不允许存在。
或许正是这样的优点方能成就千古第一女帝的宏图伟业,但房俊却不希望她这样劳累。
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那种问鼎天下的机会了,既然如此,何妨随意一些、自在一些?快乐的来源并非只有那种手执乾坤的绝对权力,有的时候平淡之中亦会蕴含着生活的真谛。
武媚娘莲足轻点,神情娇俏,小巧精致的琼鼻皱了皱:“妾身哪里有郎君劳累?郎君旦旦耕耘,夜夜征伐,当真是鞠躬尽瘁、劳心劳力……哼哼,妾身吃得那些补品,应当多多给郎君分食一些才是。”
眼波流转之间,一股妩媚娇艳之气息流泻。
房俊看着美人绝美的容颜,完美的娇躯,咽了咽口水,食指大动,手掌微微用力握着秀足揉捏一阵,便顺着秀美的足踝一路向上,抚过顺滑紧致的美腿,钻入丝绸袍子里头。
入手之处一片滑腻,比之丝绸更胜三分……
“等等!”武媚娘嘤咛一声,伸手将袍子下的大手摁住,眼波盈盈,阻止了房俊下一步的动作。
“嗯?”房俊眉梢一挑,略带诧异,这是想要跟本郎君玩一出儿欲擒故纵?
武媚娘阻止了房俊的大手,直起上身,任凭春光外泄差点晃瞎了某人双眼,自软榻旁的矮几上拿过一本厚厚的账簿,秀眸放光,兴奋道:“郎君可知这一次收了多少彩礼?”
房俊愕然。
这个时候……是否谈论风花雪月之类的话题,然后妩媚的冲自己勾勾小拇指邀请自己一起羞耻更适合一些?
武媚娘对房俊的诧异不满恍若未见,兀自兴致勃勃的扬了扬账簿,说道:“数目暂时还无法统计,不过不仅朝中文臣几乎来了九成九,天下各处州府的刺史督抚大半送来贺礼,便是绝大部分武将亦有贺仪送至,郎君,只是这一次喜宴,便抵得上咱家所有农庄一年产出的总和!”
房俊无语,你是得有多财迷,会因为一些钱财兴奋成这样?
话说咱家现在钱也不少了,至于吗?
这年头没有纪委,没有督查,官员家中婚丧嫁娶收礼是普遍行为,就算手了一座金山,政治对手亦不会那这种事情出来弹劾,因为在时下的价值观看来,这实在是跟道德问题扯不上边。
以房家父子现如今的身份地位,收礼收的少了那才是让人耻笑的事情……
房俊有些不爽,觉得武媚娘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对的问题:“媚娘,如此良辰美景、春宵夜半,你不觉得谈论这等俗事,实在是有些煞风景么?”
“嗯?”武媚娘微微一愣,眼眸一转,便咬着嘴唇吃吃笑道:“那郎君觉得,何事不俗呢?”
“自然是夫妻敦伦之人间正道,媚娘以为然否?”
“哼哼,什么敦伦正道?不过是你们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羞耻心而编造的借口罢了。”
“放肆,质疑圣人之言,想讨打?”
“郎君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本郎君今日要大义灭亲,吃吾一棒!”
“咯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