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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兄弟相争修罗场

    “到时候,阮姑娘可不要对号入座呀!”

    她以为会看到阮娆惊慌失措的神色,哪知道,下一刻,阮娆只是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戏文话本啊——”

    “我这儿也有个不错的故事,远比你说的那个要精彩。”

    “庶出的弟弟一家觊觎哥哥的爵位和家产,死活赖着不肯分家,一家子都傍着哥哥吸血,最终设计让哥哥一家家破人亡。”

    “那庶出弟弟的女儿还是天生淫荡,年仅十三岁不仅知道去勾引未来姐夫,还知道脱光了去爬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床!结果人家只当她是只没毛的鸡,压根儿不给她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

    “虞二姑娘,你说我这个故事若是写成戏文话本,是不是比你的故事更刺激,更吸引眼球?”

    阮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虞柔震惊的一下子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虞家这么多事!”

    阮娆笑容幽深,“虞二姑娘,方才你不让我对号入座,怎么自己反倒先对号入座了呢?”

    “你少装蒜!你说,你是从哪知道虞家那么多内情的!”虞柔神色慌张。

    “自然是有人亲口告诉我的。”阮娆故意绕了个弯子,似是而非道。

    “一年前,我养父在河边救下一位死里逃生的姑娘,我便与她互称姐妹,成了手帕交。她告诉了我许多上京的趣事,还有她的家事……虞二姑娘,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对你了如指掌了。”

    阮娆笑吟吟的看着她,将她此刻的神情尽收眼底。

    虞柔像一只被人捏住脖子的山鸡,惊愕的瞪着眼,却发不出一点声,呆立不动,浑身颤抖。

    阮娆真想留下来好好欣赏她这副模样,只可惜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我还有事,失陪了,虞二姑娘。”

    阮娆径直与她擦身而过。

    虞柔一个人愣在原地良久,心里像长了草似的纷乱一团。

    究竟是不是真的?虞婉难道真的没死?

    还有这个阮娆,究竟是什么来历?

    她知道虞家这么多阴私,还呆在裴璟珩的身边,那虞家岂不是很危险?

    虞柔咬着唇思索,一横心,抬脚朝前院走去。

    ————

    裴深风驰电掣的跑去前院宴席上,所有人都是一愣。

    不是说二公子入了禁军,正在京郊大营集训么?

    “你怎么回来了?”裴璟珩放下酒杯,脸色渐冷。

    裴深答非所问,握着拳沉声道:

    “大哥,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裴璟珩目光淡淡一扫他,便知道这小子又要犯浑了,于是朝宾客拱手致歉,领着裴深就来到一处远离宴会的僻静地。

    二人刚刚站定,裴深还没开口,迎面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军无戏言,你偷跑回来也便罢了,居然还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招摇!你是嫌没人弹劾裴家目无法纪是么?自己回去领二十军棍!”

    裴深擦去嘴角血迹,冷笑:“大哥究竟是因为我偷跑回来恼怒,还是因为怕我跟你抢表妹而恼怒!”

    裴璟珩霎时蹙起了眉。

    “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大哥何必装糊涂!你把我塞进京郊大营集训,不就是为了把我支走,好一个人独占表妹么!”裴深捏紧拳头,目中恨意渐起。

    “我真没想到,我一向敬重的好大哥,竟然会用如此卑鄙手段跟我抢心爱之人!”

    裴璟珩的神色一下结了冰。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将你引回来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总之,表妹她不愿嫁给你!你不能强迫她!”裴深几乎是吼出来这句话。

    裴璟珩静静看着他,看似平和的漆眸深处有乌云在翻涌。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弟弟,还是竞争者?”

    “若是弟弟,我只当你童言无忌。若是竞争者,那就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你若赢了,我便依你。你若输了,滚回你的大营去!”

    “较量就较量!我是绝对不会把表妹让你的!”

    裴深怒吼一声,一个纵跃就朝裴璟珩攻去!

    裴璟珩不慌不忙接招,为了公平,他半点内力都没有用,完全是在过招。

    裴深带着怒气,浑身都是蛮力,却被裴璟珩轻巧几个招式卸去力道,一脚将他踹飞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就你这点功夫,怕是痴人说梦。”

    裴深吐了一口血唾沫,咬牙爬起来,“再来!”

    他再次冲了过去,没过两招,又被重重摔在地上。

    “从小我便告诉你,即便是打架,光有蛮力也是不行的。”裴璟珩居高临下,冷冷训诫。

    “平日让你多看些兵书,多学两个招式,可你就是不肯听,你如今,不过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能保护得了谁?”

    裴深躺在地上,大喘着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大哥,二哥,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裴润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裴璟珩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来的正好。府里的事,是你告诉你二哥的?”

    裴润脸色白了几分,顿时咳嗽起来。

    末了,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嗫嚅道:

    “是我给二哥写了信……我也是看祖母寿辰,他却不能回来贺寿,心中挂念……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罚都可以,只是不要再怪二哥了。”

    “要打要罚冲我来!小润身子弱!”

    裴深挣扎着爬起来,红着眼睛挡在裴润身前,看向裴璟珩的眼神,仿佛是看敌人似的。

    裴璟珩心中一沉,缓缓闭上眼。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究还是发生了。

    兄弟阋墙,离心离德,四分五裂。

    上一代的情景,终究再一次重现了。

    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难道真的要像父亲和二叔三叔那样,兄弟之间互不相见,形同路人?

    想到这,他身上似乎有枷锁在缓缓收紧,勒的他喘不过气。

    他是长兄,是下一任家主,更是从小被培养好的护族人。

    重重身份和责任,让他不能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袖手旁观。

    裴家儿郎不能再离心,这也是祖父离世前的最后遗言。

    裴璟珩握紧了拳,缓慢而沉声问:

    “是不是我放弃娶她,你们就不再有怨言?”

    话音落,只见裴深和裴润的脸色突然僵住,看向他的身后。

    裴璟珩转过身,却见阮娆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