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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宫,桓公台。
所谓的桓公台并不是一座亭子,而是一座宫殿的名称,这里是历代齐王发号施令和召集群臣开会的场所。
桓公台始建于姜齐太公时,此后历代齐君不断修缮加固,一直到齐王建时,桓公台已经颇具规模,根据史料记载,桓公台东西一千米,南北1200米,周成约4.5公里,仅地基便有三十米,在没有摩天大楼的古代,桓公台堪称高耸入云,站在宫城顶端,可以俯瞰整个临淄。
气势恢宏的大殿之上,齐国文武大臣分左右两列依次坐好,坐在最前方衣冠正坐的男人便是齐国丞相后胜。
而坐在最上方王座之上的一名青年男子便是齐王田建。
“拜见王上!”众臣对着王座之上的田建行礼道。
“免礼!”田建像是没有睡好,说话时都哈欠连连。
“谢大王!”
等大臣们全部跪坐好,田建看着后胜眯起眼睛问道:“丞相,寡人听闻秦国有使来,不知秦使何在?”
后胜手执玉圭,向着齐王建一拜,道:“启禀王上,秦使已在殿外等王宣召。”
“那就宣!”
“是!”后胜向殿外轻轻喊道:“宣秦使上殿!”
随着后胜的声音传出,大殿外一个患者提高声调,唱道:“我王有令,宣秦使上殿!”
一个早已等候在大殿外的秦国使者略微整理衣冠,而后在一名宦官的引领下进入正殿。
“外臣拜见齐王,祝大王万年无期!”秦使冲着齐王建行礼。
“免礼!”
“谢大王!”秦国使者抬起头,傲然的看着齐王,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后胜见状立即出言驳斥:“秦使无礼!您难道不知道仰面视君是极为无礼的吗?本相听闻秦国也是礼仪之邦,为什么您却这样傲慢没有礼貌呢?”
秦使微微低头,语气中略带歉意:“请大王恕罪,外臣失礼了!”
齐王建也不想得罪秦国,因此并没有追究秦使的罪责,而是直接问道:“不知秦使此来何意?”
秦使微微一笑,命人呈上一个托盘,托盘之中放着一只九连玉环,这玉环通体用汉白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一看就是无价珍品。
秦使从托盘中拿起玉环,道:
“大王,外臣此来特为秦齐两家万年友好,这玉连环是我王赠送给大王的礼物,请您收下。”
“哦?”齐王建看着秦使手中的玉连环,称赞道:“秦王有心了,来人收下秦王的礼物!”
一名宦官快步来到秦使面前,刚要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玉连环,却不料秦使再次开口:“且慢!”
齐王建皱起眉头:“秦使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使不怀好意的看着齐王建,道:“王上,外臣听闻,两个友好的国家应该互相赠送礼物,如今我们秦国已经为您奉上了礼物,怎么不见您的回礼呢?”
齐王建面露不悦,板起脸道:“秦王送给寡人的玉连环非常名贵,寡人当然会有回礼,稍后寡人就会让丞相奉上齐国的回礼,请您不要担心!”
“大王误解外臣了!外臣不是这个意思!”秦使看着满座的齐国群臣,扬起手中的玉连环,大声道:“这个玉连环是由秦国最顶尖的工匠铸成,秦王听闻齐国的贤者很多,所以秦王希望各位贤者可以解开这个玉连环,这就算是对我家大王最好的回礼。”
说完,秦使挑衅的看着齐王建:“不知道齐国有没有能解开这个玉连环的贤者?”
齐王建强忍怒意,命人把玉连环拿到面前,细细端详了一番,实在想不到解开的方法,无奈之下齐王只好下令将玉连环交给齐国的群臣过目,希望有聪明人能解开这个玉环,但转了一圈,齐国的大臣不是摇头叹息,就是叩首请罪,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个玉连环。
秦使见齐国群臣没有人能解开玉环,故作惊讶的问道:“我听闻齐国的贤者极多,怎么没有人能解开这个玉连环吗?”
齐国群臣默然。
秦使更加狂妄,口无遮拦的说道:“看来齐国多贤人的传闻都是谣传,满座公卿,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个小小的玉连环!”
就在秦使洋洋自得的看着齐国满座的君臣时,殿外响起一个声音:“是谁在大放厥词啊?”
群臣顺着声音向殿外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缓缓走近大殿。
群臣见到那老妇人立即齐齐下拜,就连狂傲的秦使也行礼拜见。
“母后!”田建见老妇人冲着自己走来,立即快步离开王座,从另一边搀住年迈的君王后,“母后,您不在后宫安歇,怎么又到前朝来了?孩儿不是说过,今后不需要您再操劳国事了吗?”
君王后看了一眼田建,责备道:“您已经成年了,却还是让我不放心!”
田建看着身后的秦使,心虚的低下头:“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让您操心了!”
君王后在田建和年轻男子的搀扶下,缓缓坐上了本该属于齐王建的王座:“二三子皆乃齐国公卿,免礼吧!”
“谢太后!”
等众臣重新坐好,君王后目光灼灼的看向大殿中央站着的秦使:“朕听闻您讽刺齐国没有贤人,不知道您为什么说出这样狂妄的话呢?”
面对君王后的目光,秦使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不卑不亢的应道:“并非是外臣狂妄,而是齐国满座公卿,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小小的玉连环,这不得不让外臣怀疑,齐国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贤人。”
“哈哈哈!”君王后掩面而笑,道:“区区一个玉连环,难道就能难倒我齐国满座公卿?”
君王后环视着齐国群臣,道:“二三子可有办法解开这玉连环?朕和大王将赐重赏!”
齐国群臣面面相觑,纷纷伏地请罪。
君王后见此不仅叹了口气,她又将目光移向身侧的田建:“大王,难道连您也解不开这玉连环吗?”
田建拱起手,深深地弯下腰:“孩儿无能,母亲恕罪!”
君王后又是一声长叹,看着齐国的君臣,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她的心头,想当年五国伐齐,自己与一个落难的公子相爱,谁知那落难公子竟是齐王唯一存世的儿子,后来他在那个人的辅佐下成为了齐王,自己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王后。
自从成为王后之后,君王后便尽心竭力的辅佐齐襄王,后来齐襄王驾崩,君王后又继续辅助齐王建处理政务,原本以为经过了20多年的修养,齐国应该已经恢复了元气,朝堂上应该有那么一两个贤臣。
但今天一见之下,君王后大失所望,从齐王到众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样一个小小的玉连环,看来齐国真的是无人了!
如今自己在尚好,若自己死了,齐国还能依靠谁呢?
想着,君王后缓缓起身,刚要开口,身侧的年轻男子突然拦在君王后面前:“母后,孩儿能解开这个玉连环!”
君王后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皱起眉头道:“假儿,此事事关齐国国体,你说话可要慎重!”
齐王建也在这时挺起腰杆,冲着田假指责:“假弟,平时你在临淄城里胡闹也就罢了,今日在朝堂上,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你怎么敢胡说呢?还不快快下去!”
田假仍旧站在君王后面前:“母亲,请让孩儿试试!”
见田假如此坚决,君王后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就试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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