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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证公堂

    卖糖葫芦的小贩,像抓贼似的边走边瞅,一路寻找,很快就到了擂台旁边,嘴里念叨着,我的糖葫芦,我的糖葫芦,你飞哪儿了呀。

    突然,看到一个小孩儿两手,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没心没肺的吃着,顿时眼前一亮,急忙走过去,见小孩儿脚下还有一堆吃完糖葫芦而丢下的竹签,卖糖葫芦的冲上去一把抓住小孩儿的手大叫道:“谁的孩子,偷我糖葫芦!谁的孩子,快赔钱。”突如其来的一幕,红叶张大了嘴巴,没吃完的糖葫芦也掉在地上,脑袋嗡嗡的作响,被吓得不敢动,更不敢吭声。

    依虎也听到质问声,回头看看是咋回事,但见到一个中年人抓住自己的妹妹,以为是人贩子。冲上去捏住人贩子的的拇指,一翻转就救下自己妹妹,然后大叫:“大胆人贩子,光天化日之下敢拐卖我妹妹!”冲上去就用刚刚学习擂台上的招式,抓住卖糖葫芦的手,转身一扭,一脚踹像他屁股,卖糖葫芦的立刻来了个狗啃泥!

    卖糖葫芦的,艰难的爬起来,见不能用强,撒起泼来,在地上又哭又叫:打死人啦!偷东西不赔钱,还打人呀,没天理呀!红叶被吓得使劲拉着依虎的依角,露出无辜的眼神。

    卖糖葫芦的继续:“来人啦,大伙儿都来看看!这两人偷了我的糖葫芦,被我抓住不赔钱,还当街打人,这世道乱了!没天理了!没王法了!没法过活了!”天九一愣,看了看自己妹妹,又看地上两串没吃完的糖葫芦,地上一堆竹签,暗想,自己妹妹不会真偷了别人糖葫芦吧?一时间脑袋短路。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引来了巡街捕快,问明缘由,兄妹俩立刻被带入衙门!“威武。”“带人犯。”一位衣着冠衣头戴官帽的人坐在公堂之上。

    “砰,堂下何人,所谓何事,状告何人,从实招来”公堂之上县太爷厉声道。卖糖葫芦的道:“启禀大人,草民王小二,因糖葫芦被人这一大一小偷窃,被小人抓住现行,拒不赔付,当街殴打小人,请大人做主!”公堂以及公堂围观群众一阵哄堂大笑!

    这位大人也差点没忍住噗嗤一声,拍惊堂木,砰,道:“肃静,哼,当街盗窃,被发现居然胆敢殴打他人,真是嚣张至极,如你所言属实本官必当严惩。”

    大人转头道:“不过如此案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师爷根据我朝律法该如何处理?”师爷道:“根据我朝律法,但凡盗窃者,归还盗窃之物,初犯入劳役七日,再犯入劳役三月!”大人:“嗯,砰,带被告。”“威武!”大人:“堂下何人家住何处,因何要盗窃张小二的糖葫芦,从实招来。”又引来一阵大笑,大人一拍惊堂木,砰,道:“肃静”

    依虎脑瓜子嗡嗡的响,长这么大第一次吃上官司,还上了公堂,还好经常到衙门看热闹见过别人上公堂,还见过别人打官司,还见过状师帮人翻案,定了定神道:“大人!小民依虎,家住湖西村,今天带妹妹上山打柴,来市集卖柴,然后带妹妹逛市集,看打擂比武,不曾离开,看得正起劲时听见有人吆喝,小的,回头就见王小二抓住我妹妹,小民认为他是人贩子,打倒王小二当街只为救下我妹妹,请大人明查!”

    大人:“什么?他要卖你妹妹?转头道:师爷,这到底谁是被告呀?这?”师爷给眼色:大人,大人,先问有没有证据。”大人:“嗯,你二人所属供词有所出入。”砰”,一声惊堂木,又道:王小二,你状告他二人,可有何凭证?

    王小二:大人!小人在街上叫卖卖糖葫芦,见买的人少,就走到街中间人多地方停顿下来叫卖,正好一妇人给自己孩子买两串糖葫芦,小人正想给这妇人取糖葫芦,结果发现糖葫芦只剩两串,正想着还有的怎么会糖葫芦为何不翼而飞,突然,仅剩的两串糖葫芦真的飞起来了!一眨眼飞走不见了!”

    大人:“大胆王小二,莫非在戏弄本官,糖葫芦还会飞?”王小二:“大人,请听小人讲完。”大人:“嗯,你继续说,切不可胡言乱语。”王小二:“是大人。小人见糖葫芦飞走一时失神,望着糖葫芦飞向远方,就要追去,被妇人拉住,妇人要求归还买糖葫芦的钱财,小人退还妇人钱财,就去追寻糖葫芦踪迹而去。小人寻遍大街就只见到了这小孩儿一手一串糖葫芦的吃着,脚下还有一堆竹签,就是证据,那买糖葫芦的妇人就是认证,请大人明查。”

    大人:一拍惊堂木,砰,一派胡言,大胆王小二竟敢戏弄本官,来人给我拖出去仗责二十,居然说看着糖葫芦不翼而飞,真以为本官好糊弄?”啪,一公堂令箭牌丢在大堂上。两名衙役压住王小二,准备拖出去打板子,王小二急道:大人,小人没有胡言,小的有人证。”

    大人:“慢,汝有人证?在何处?”王小二道:“就是最后买糖葫芦,小人退钱给她的那一妇人。”大人:速速传唤此人。衙役:“大人传唤,王小二所言之妇人可在堂外。”

    “民妇在堂外”大人:“上堂前来,本官有话要问!”妇人走上公堂道:“民妇章氏,参见大人!”大人:下跪何人?报上名来。”妇人:“大人,夫家姓章,娘家也姓章,同属一个村。”“啪”一声惊堂木,大人:“章氏,本官问你,王小二所言是否属实!”章氏:“属实。”大人:“真是闻所未闻,糖葫芦果真会飞?好了,你下去吧!”章氏:“是大人!”

    大人:“砰!供上说诉,证人证言,加上物证铁证如山,依虎偷盗罪证据确凿,现在本官宣判…”师爷:“大人且慢!”

    大人:“师爷何事?待本官宣判完了,再言。”师爷:“不能宣判。”大人:“为何?”师爷:“根据吾朝律法,堂令一出,必须执行,大人应当打完王小二,再宣判。”大人:“还有这规矩?”师爷:“这是吾朝律法,也是大人的威严。”大人:“真有这规矩?”师爷:“有的,大人!”大人惊堂木一拍,砰,道:“既然如此,把王小二,拖下去仗责二十。”

    王小二大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几名衙役把王小二拖了下去,不多时王小二惨叫声响起:“啊,啊,打死人了,大人,别打了,小人受不了了。”二十板子打完了,王小二被拖上来,王小二趴在地上,起不来,嘴里还在“哎哟,哎哟,”的低声哀嚎。

    大人:“师爷,那现在本官可以宣判了?”师爷:“大人英明。”大人:“本官宣判,依虎因爱妹心切,身无钱财故偷盗糖葫芦博其妹欢心!判其归还糖葫芦!入劳役七日。”依虎:“大人,小民不服!”王小二:大人我也不服!大人:“大胆,本官根据朝廷律法,尔等有何不服?”

    王小二道:“大人!这一大一小,不会做糖葫芦如何归还小人,还不如赔偿小人钱财!”依虎道:“大人,小人一直看擂台比武未曾离开,并无机会偷盗糖葫芦,小人冤枉呀,至于吾妹糖葫芦从何而来,更是不得而知。”

    依虎又道:“王小二抓住我吾妹,吾妹正在吃糖葫芦,并无抓住吾妹偷盗糖葫芦,王小二何以证明这糖葫芦是他家的,又如何证明,吾妹脚下的竹签是吾妹留下的,王小二是否记得每日卖出糖葫芦之人模样,也有可能是有人买了王小二的糖葫芦见吾妹乖巧,送给吾妹吃。正好被王小二误认为是贼,请大人做主,让王小二拿出偷盗的证据。”

    王小二趴着道:“这竹签和她没吃完的糖葫芦就是证据。”依虎:“大人,照王小二所言,人人皆可成罪犯。”大人:“为何人人可成罪犯?”

    依虎:“启禀大人,小的有个问题想请教大人!”大人:“嗯,说来听听。”

    依虎:“大人!如果,饭店老板买了面店老板家面粉,面店家里面粉又被盗,那卖面粉的直接可以报官抓饭店老板,或者也可抓吃过面店老板面粉的食客,而不用去抓真正的贼了。”

    大人:“这又是为何?依虎:因为饭店老板家里有面店老板家的面粉。食客肚子里也有面店老板的面粉,这些人都可以当成贼抓起来。”

    大堂下一片哄笑声。大人惊堂木一拍,“砰,肃静。”“威武”大人:“嗯…嗯,师爷,这该如何判。”师爷:“大人,好像也无确切证据说明糖葫芦是他们偷的,没有被当场抓住,不过这小女孩儿并没有买糖葫芦,却实吃了如此多糖葫芦,糖葫芦来源很是可疑!”大人:“嗯,确实可疑!”“啪”一声惊堂木响起,大人:“抓奸抓双,捉贼拿脏,如今人赃并获,公堂之上,不可强词夺理。”

    依虎一惊,暗想这下完了,没照顾好妹妹,就算被关七日,回家屁股肯定开花不可,于是鼓起勇气道:“敢问大人,王小二只是抓住我正在吃糖葫芦的妹妹,只能证明妹妹吃过王小二的糖葫芦,并不能证明糖葫芦是我妹妹偷的。”

    大人一拍惊堂木道:“的确如此,你妹妹如此年纪,就是踮起脚也摘不到糖葫芦,但你可以,你是如何盗取糖葫芦,快快从实招来。”

    依虎:“大人可真会冤枉好人。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放肆,本官如何冤枉你了!如不说个所以然来,本官保证你屁股开花。”依虎一惊:“大人问话王小二的人证,并未问证人是否看到糖葫芦飞走。大人:大胆,简直是颠倒黑白,本官有问那妇人王小二所言是否属实,妇人回答属实。”

    依虎:“大人所问,并不具体,证言自当有误,那证人或许是在证明自己的确像王小二买过糖葫芦,而且也发现糖葫芦不见了,但是没看见糖葫芦飞走了,王小二在说谎。”

    大人:“哼,真是胡搅蛮缠,本案事实清楚,还在妄图为自己脱罪,真是岂有此理,若不念其年幼,早就让你屁股开花。”依虎也来了脾气:“大人,如让证人再次来公堂重新问话,即便小的屁股开花,也无怨言。”

    大人:“好,如此事不依你所言,本官保证让你屁股开花,来人,再传章氏上堂。”衙役:“大人有令再传章氏。”

    不多时,章氏再次上堂。大人:“本官问你,可曾看见王小二的糖葫芦不翼而飞?”

    妇女一愣:不翼而飞?大人:对,速速回话。妇女道:是的,大人,的确不翼而飞!

    依虎:“你可曾亲眼看见糖葫芦飞走。”大人:“大胆,公堂之上,岂容汝来问话?再多嘴,本官现在就让你屁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