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兜兜,你太棒啦!”
宁宁仿佛已经看到她以后的零食都有着落了。兜兜甜蜜又羞涩的笑了起来,干脆把书包都一股脑给了宁宁。宸宝作为最清醒也最理智的兄长,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制止道,“零食不许吃多了,马上要吃午餐了。”
“嘻嘻,哥哥你好霸道~”宁宁含糊不清的说着,不忘往嘴里塞一把薯条。三个小家伙从此就成了幼儿园中班一道特立独行的风景线。程程发动其他的小朋友一块孤立他们,不和他们玩乐,都在暗示宁宁是野孩子。但他们三反而黏在了一起,形影不离的。另一边,厉氏集团总裁会议室内,刚刚结束一场重大的年度会议,大家能看出老板的心情还不错,因为送上来的文件犯了个重大的错误,厉总竟然没有让他滚蛋,只是让他纠正错误。会议结束,厉凌炀处理了一些紧急的文件,然后把徐特助喊去了他的办公室,开口便道,“宸宝被抛在孤儿院门口时,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有没有线索?”
“已经在调查了,根据表面的一些征兆,大概能看出是二十年前玉雕的老款,我找了一批玉雕师,希望能提供一些线索,但……”徐特助思考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过去这么多年了,恐怕人海茫茫,有一定的难度。”
厉凌炀当然知道有一定的难度,但这玉佩关系到宸宝的身世,也关系到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他醉酒碰的那个。他突然想起,宁以初不就是现成的顶尖玉雕师吗?也许,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宸宝被遗弃时身边留下的玉佩。厉凌炀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矗立在落地窗前,目光徐徐的眺望着远方。“厉总?”
徐特助等了一会,试探性开口道。厉凌炀略微沉吟,转身拿起外套,“下午的会议交给你主持,我有事出去一趟。”
厉凌炀驱车径直来到了百里孤儿院。远远看上去,孤儿院比较破旧,但院子里传来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吵吵闹闹的,打成一团。不时的,还有卓妈妈叮嘱孩子们跑慢点,小心摔倒的声音。厉凌炀将车子停在马路边,沿着四合院的正门进去。一进去便看到一个小型的操场,男孩女孩都混成一团,正在踢球……刚好一个男孩一脚将球踢向球门,结果踢歪了,那球咕噜噜的便朝着另一边滚去,刚好滚到了厉凌炀锃亮的皮鞋边。男人修长笔直的长腿一迈,稳稳当当的踩在了足球上。“啊……我的球!”
小男孩大喊一声,然后顺着被踩的球往上看,映入眼帘的便是厉凌炀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此时带着喜怒不辨的威严,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男孩之前在孤儿院见过厉凌炀,但此时他周身强大的气场弥漫,仍是让小男孩十分畏惧。可院子里其他小朋友还在等他把球捡回来!他咬咬牙,壮着胆子道,“叔叔,这是我的球,可以还给我吗?”
厉凌炀盯着眼前的小男孩,衣服被洗得很干净,袖口处却磨损的很厉害,不知道穿了多久,他挑眉,“想要?”
小男孩黑白分明的大眼转了转,用力的点头,“想。”
“叔叔教你什么叫真正的踢足球。”
厉凌炀居然来了兴致,哪怕穿着皮鞋,可双腿运球灵活自如,如有神助,最终在小男孩眼花缭乱的惊叹下,右脚一下将球踢了出去,最终稳稳地飞进了网门!“哇……”小男孩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一脸羡慕的看着他的大长腿,“叔叔你好厉害啊!”
厉凌炀削薄的唇微勾,“去捡球吧。”
小男孩点点脑瓜,小短腿一迈啪嗒啪嗒就跑开了,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议论,宸宝的爸爸好威猛啊!这时候,卓妈妈才发现了孤儿院多了个人影,眼底闪过一丝局促,“厉……厉总?您来了?”
厉凌炀淡淡的挑眉,打量眼前佝偻的老妇人身影。“厉总快里面请……这不知道您要来,院子也没收拾……”卓妈妈紧张不已,邀请着厉凌炀往里走。厉凌炀微微收敛了冷硬的气场,让自己尽量看上去平易近人一点。孤儿院办公室内,一台电脑一张书桌,还有一些儿童绘画本,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卓妈妈给他泡了杯茶。厉凌炀瞥了眼白色掉漆的瓷杯,微微蹙眉,着实是喝不下口,便放在了一旁,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卓妈妈看清支票上的数额时,差点没数清楚后面的零!“这是你抚养宸宝多年的辛苦费,剩下的给其他孩子们改善生活。”
卓妈妈本来还不想要他的钱,毕竟宸宝其实只是宁以初寄养在她这儿不到两个月,但一想到还有那么多孩子想要安稳的生活,便自私的收了下来,“谢谢。”
“先别急着谢,我要你仔细想想,宸宝被收养以后,孤儿院附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徘徊或者固定时间来看他的……”厉凌炀目光如炬的审视着卓妈妈,如果宸宝是被不得已遗弃的,孩子的母亲于心不忍,肯定会来探望的。卓妈妈眼皮突突的一跳,这让她怎么说呢?厉凌炀声线淡漠,“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想。”
“厉总,宸宝被收养好几年了,我确实是不记得当时还有没有什么陌生人了,不过我们孤儿院外来的访客都是有记录的,你等着,我给你调一下登记表吧?”
卓妈妈面露难色道。厉凌炀眸光微闪,“可以。”
……傍晚,宁以初今天难得早早的解决了工作,便提前下班去接宁宁。偌大的圣彼德幼儿园门口,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豪车。宁以初等老师们领着每个班级的小朋友来固定集合地点……其他家长没有见过她,又见她穿着一袭上班的工装,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是宁宁妈妈,刚转过来不到一周,大家好……”宁以初感觉到大家的打量,立刻解释道。“原来你就是宁宁妈妈啊?”
然而大家看她的眼神,并没有想象中的热切,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