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些都是我做的。”公孙太后坦然的道:“要不是为了你这个孽子,我又岂能做这些。
我这辈子,最大的无能,就是教子无方。”
阿嗣冷笑起来,“随你怎么说,但是我告诉你,今天你瞧不起我,来日等我熬出头了,你可别后悔。”
公孙太后摇摇头,她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你最好让我后悔,要不然,就是你后悔!”
言罢,公孙太后闭上双目休憩,这一次生病,她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
全靠一口气吊着。
而这口气,却不是因为阿嗣。
对这个孽障,她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赢也是侥幸,输,她也不意外。
阿嗣气的不行,只觉得这个老太婆太过可恶。
他心里憋了一团火,忍不住的想要发泄出来。
他想要找那些个妾侍发泄,可身体孱弱的他,却无法让他挺胸做男人。
他顿时泄了火。
“爷,别泄气,这里有药丸,您要不......”
阿嗣生气的拍掉女人手里的药丸,“这等虎狼之药,吃多了要出人命的。”
女人苦笑起来,早些年,阿嗣还行,但是近两年,是越来越不行了。
她知道,或许是因为那一次秦相如暴打了他,把他给打坏了。
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真的不行了,与他人无关。
阿嗣将女人踹下床,“滚出去。”
女人拿起地上的衣服,也不敢吭声,套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随即,房间里传来了阿嗣极为压抑的咆哮声。
一通咆哮过后,阿嗣无力的倒在床榻上,他这个样子,就算当了皇帝又如何。
男人此生最大的乐趣都没了,难不成纯靠手?
一开始,那些药丸还有些作用,可现在他已经有了抗药性,根本不管用了。
完了,彻底完了。
阿嗣痛苦的捂着脸。
心中却越发的憎恨秦相如。
“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岂能这样?”
阿嗣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秦相如那个老东西给掐死。
而另一边,秦墨暗中把李晚生大婚消息放出去后,来到了庄园。
“舅舅,您觉得这个现场布置的如何?”李晚生问道:“感觉还差点事儿,您说,到时候准备一群鸽子放飞如何?”
“随你!”秦墨靠在大树下的摇椅里。
李晚生坐在他对面,随即给秦墨泡茶,“舅舅,到时候,我舅子,可能会把他的未来丈人一家也请过来。”
“为何?婚事就定了?”
“哎,还不是想看看他家多有实力,顺便敲定这件事?”李晚生无奈道:“那老太太就差跪我跟前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大婚的时候,咱们一家总不能戴个墨镜在这里吃饭,你说呢?”秦墨说道。
“他未来丈人大小也是个领导,应该......”李晚生反应过来,要是舅舅露脸,肯定就暴露了,到时候更没法收场。
就他丈母娘那德行,要不了第二天,他们家是皇亲国戚的消息就传开了。
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无妨,来便来吧,藏着掖着,倒像是咱们瞧不起他们家一样。”秦墨说道:“交代清楚便是了,晾他们也不敢胡说八道。”
小舅子能不能升,那还不是秦墨一句话的事情?
他发话,谁敢让他平步青云?
那家伙,这辈子当个小职员得了,能取上领导的女儿,也算是他自己的本事,可也止步于此了。
在往上就没必要了。
“你记住了,对于小人物,要给与足够的尊重,为人处世之道就是如此,越是底层的人,越是在意这些。”秦墨说道:“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就是这个意思。”
李晚生点点头,他也并没有因为认亲后,觉得自己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就显摆。
跟以前一样低调。
只是说,以前为了生活,要向各种事情妥协。
现在前途坦荡,生活更加容易,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从政,从来就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外祖父,三番两次让他从政,他也没答应。
而是陪着母亲妻子,过平淡的生活。
这天下,没有他半点功劳,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坐享其成。
能生在这个平安的盛世,便已经是他的幸运了。
“我只是怕他们会带来麻烦。”李晚生道。
“人生在世,又有谁一路坦荡?”秦墨笑了笑,随即岔开话题说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
“没有,一切都好,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晚生诧异问道。
秦墨笑容逐渐淡去,他正在纠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毕竟这个计划,需要李晚生的配合。
现在所有的情报都可以证明,阿嗣还活着。
而李照,就是所有计划,最关键的一环。
现在李照已经死了,他们来找李晚生,就说明他们把李晚生当成了李照。
那些人迟迟接触不到李照的话,恐怕会怀疑。
秦墨也想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他想在李晚生大婚当日,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这一代的恩恩怨怨,要终止在那天。
然后,秦墨什么都不想管了。
“舅舅,舅舅?”李晚生在秦墨面前摆了摆手。
秦墨回过神来,“哦,刚才想事情想出神了。”
“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吗?”李晚生有些担忧的问道。
“晚生,想见见你亲生父亲吗?”秦墨问道。
李晚生愣了好一会儿,“他不是已经不在了?”
“如果他还活着,你想见他吗?”
“不想。”李晚生神情冷了下来,“想杀死自己孩子的父亲,是父亲吗?他不配。”
早已经知道当年过往的李晚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说不出的厌恶反感,甚至是......憎恶。
如果能见到他,他甚至想打他一顿,狠狠发泄内心这一口恶气。
“他的确不配。”秦墨点点头,“我这辈子,有两次看走眼,第一次,是我从小到大,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
还有一次,便是你这个便宜父亲。
一个是我手足,一个是我徒弟,是我舅子,更是我妹夫,这二人伤我至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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