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恰巧目睹了包着头巾的顾香蝶从自家窗外掉出来,踉踉跄跄地逃跑,极其狼狈的模样。
她不禁露出一个阴险和不屑的笑,快步跑上前拦住了顾香蝶的去路。
“来人啊!抓小偷!这儿有个小偷从张喜家跑出来啦!”
在门外和张喜纠缠的沈小渔听到声音,拉着顾北河说:“有状况!在后面!”
“你去看看,我在这儿!”顾北河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小渔秒懂,怕是调虎离山,她点点头,跑去屋后看个究竟。
“我都说了我娘不在家!顾北河你别死赖着了!”张喜虽然比顾北河大几个月,但是个头比顾北河瘦小多了,在他面前连气势都矮了半截。
他明明记得顾北河以前还是很尊重他这个表哥的,可是现在简直三百六十度转变,每次都没有好脸色。
他觉得顾北河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每次对上他,都心里虚得很。
顾北河挡在他家门口,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冷漠地盯着他,不打算离开。
不一会儿,沈小渔和何秀就合力将顾香蝶给抓到门口来。
“阿喜!”
“阿娘!你们快放开我娘!”张喜想冲上去,被顾北河一抬手给拦住了。
“我刚刚还以为是哪个小偷这么不知死活呢!原来是顾香蝶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放着好端端的大门不走,要爬窗户呢!摔不死你呀!”何秀揪着机会便噼里啪啦地讲着,她此刻心里正幸灾乐祸。
“何秀!你再说我就撕烂你的臭嘴!”顾香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二人年纪相仿,而且也都是没了男人的,本应该是同病相怜,多少能体会对方的难处,可是因为二人当年曾为了张喜他爹争风吃醋,斗个你死我活的,整个顾家村都知道他们的事儿。
何秀的相公死的早,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而胜利的顾香蝶与张喜他爹很快就生下了张喜。
何秀一直愤愤不平,还曾经和张喜他爹勾勾搭搭。
后来某一天张喜他爹就跟着一个外乡来的女人跑了。
“你都这副鬼样还想撕我的嘴?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老天有眼会报应你的!”何秀一把扯下她的头巾。
沈小渔和顾北河都看到顾香蝶左脸果然染了红色颜料的,而且可能用力洗过洗不掉,搓得整张脸都过敏了,甚是触目。
“真的是你!”沈小渔揪住她的衣服,“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要装神弄鬼吓我们?”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冤枉我!”顾香蝶推开她。
“我没有冤枉你!你这脸上的东西是洗不掉的!只有我才知道怎么将它洗掉!你要是继续嘴硬不承认也行,那就让它一辈子都跟着你!反正整个顾家村都知道了!”沈小渔吓唬她。
顾香蝶愣了一下,还死撑道:“我这是自己不小心弄到而已,过几天就消了!”
沈小渔“呵呵”地不屑笑道:“那我看你得洗到皮子烂掉,也未必能洗干净,要不,我帮你吧!”
她掏出匕首直指她的脸,笑得阴狠:“直接帮你把脸皮给扒掉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