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声,离渊的白衣腰带被粗暴地拽了下来。
一团团黑色魔气束缚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婳婳倏尔收住了笑,她的眸中寒光一闪,直接抓住了离渊的两只手,举过他的头顶,用腰带缠绕了几圈,死死地拴在了王座上。
那腰带上缭绕着魔气,勒得极紧极紧。
离渊试着挣脱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他欲要开口,却直接被婳婳伸过来的手指挡住了所有的话。
幽暗不明的光线之下。
那一袭妖魅刺眼的红衣裙摆,遮住了大片的鎏金王座,更霸道地侵蚀了那雪莲般的白衣,将那白衣完完全全压制在了身下。
婳婳低头睨向离渊,喉咙里又发出了一声恶劣而又阴森的笑声。
她慢条斯理地滑动手指,一寸寸地摸过了离渊的脸,而后缓缓地移到了他的喉结之上。
陡然一捏。
离渊的身子瞬间僵了僵,那脖颈上的肌肤似乎都跟着颤栗了几下。
那纤细如玉的手,又顺着离渊的衣领一点点往下。
漫天的魔气从婳婳身上晕散开来,冷风乱起,一根根地吹灭了殿内所有的蜡烛。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只有女子那诡异而又阴戾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
“知道本尊最喜欢做什么吗?”
“本尊最喜欢,一点点驯服,像你这种爱撒谎又脾气倔的小猎物。”
“慢慢地,磨碎猎物的硬骨,毁掉猎物所珍视的一切……”
“然后,听着猎物,失控地呜咽,狼狈地求饶……”
窗外,黝黑的深夜里,肆虐的狂风呼啸地吹过,树上的叶子被刮得凌乱不堪,破败地掉落在了地上。
随着婳婳的话音落下。
蓦地。
男子的闷哼声开始响起,回荡在整个大殿内外,一声比一声重。
……
良久。
殿内。
那捆着离渊双手的衣带,似乎被挣脱了一下。
王座之上,婳婳勾唇笑了一声,她陡然粗暴地掰起了离渊的脸。
那语气缱绻而又轻柔,却又处处渗着狠厉和幽森,危险十足。
“乖,别乱动。”
“离渊,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法力远不及本尊。”
“乖乖地,去学会,怎么讨本尊的欢心……”
“这对你我都好,明白了吗?”
一片漆黑之中。
那妖冶惑人的红衣美人,将那雪白的手指移到了离渊的耳骨上,温柔无比地将离渊那有些黏湿的发丝挽在了耳后。
猛地,她唇角勾起了更深的弧度。
又是一声更重的闷哼声传到了殿外……
……
很久很久。
几丝冰冷的夜光洒在镂金窗之内。
那一袭妖艳张狂的红衣,几乎要完全融入这彻底的黑夜之中。
她拽着离渊的衣襟,迫使他看向自己的眼睛,表扬般地缓慢捻出了两个字,“真乖……”
……
等到声音都停歇了下来,已完全是深夜。
一根烛火被点亮,殿内又有了几分光线。
冰凉的地板上,那高贵清冷的白衣谪仙,此刻,几缕墨发狼狈地半掩着脸,凄惨的衣衫破碎地盖在身上,眼角那抹红尚未退去,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而高座上,那高高在上的红衣美人斜倚在坐撵上,不紧不慢地轻呷了一口茶。
晦暗的烛光映照在她那精致白皙的侧脸上。
也许是因为离渊后来的顺从和听话取悦到了她,此刻,她身上那森寒和恐怖的气息淡了许多。
她撑着下巴,睨着眸,欣赏着地板上的小猎物,此刻凄凉无助的样子。
而她以为的凄惨无助的小猎物。
在墨发的遮挡之下。
他那双深幽的瞳,闪过了一丝明显的异光。
他动了一下手指,那缕他上次藏在婳婳聚魔石中的灵力,和他刚刚趁婳婳不备又深进去的一缕灵力,彻底交汇在了一起,发出了微弱的银光,慢慢包裹着整个聚魔石。
上次的灵力太少,加上这次的,刚刚好……
偌大的宫殿中,那王座上和地板上的两个人各有所思。
一时竟分不清,谁才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