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傍晚。
养心殿。
婳婳慵懒地躺在床榻上看爱情话本,惬意极了。
听到殿外的脚步声。
她眸中冷光一闪,迅速将话本扔到了虚无空间里,然后又恢复了白天那可怜而又无助的伤心模样。
她黯然神伤地默默落泪,绝美的眼角上泪水慢慢滑落。
而虚无空间里,七七正在追小兔子玩。
忽然,从天而降了一个爱情话本,不偏不倚,“啪”地一声,砸中了它的脑袋。
今天刚清醒了没多久的七七,又被砸晕了过去。
殿门骤然被推开。
黎渊走到了床榻边,他粗暴地将床幔掀开的瞬间——
婳婳已经哭得满脸清泪了,她依旧跟白天一样,伤心而又绝望地哽咽着。
“阿渊,你是来看望我的伤的吗?”
前两天刚被她狠狠捅了一刀的黎渊:“……”
四目相对。
黎渊那诡暗而又残戾的血瞳中,倒映着她此刻可怜而又难过的模样,身上那嗜骨的戾气,似乎在无意中消散了许多。
但他还是一把将婳婳从床榻上拽了起来,将手中的白衣扔在了婳婳身上,“换上这个,朕带你去牢房看君烨!”
婳婳那满是泪水的眸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错愕,“嗯?”
这狗东西怎么忽然间这么好了?良心发现?
不过,她确实想去牢房看看君烨,那傻不拉几的便宜哥哥,当皇上的时候就跟七七一样蠢,如今没了皇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黎渊那冰凉的手指,猛地抬起了婳婳那勾人心魂的小脸,他温热的气息贴近婳婳的耳畔,“想知道朕为什么带你去见君烨吗?”
他那病态的血瞳中闪烁着阴鹜而又肆虐的光,声音狠戾低哑,宛若恶魔般诡异极了。
“因为,奴才啊,想让殿下,主动些……”
“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婳婳在心里冷嗤了一声,她就知道,准没好事。
但是,笑死,她会怕这个狗东西?
而且,她确实需要去见见君烨的状况。
床幔被放下。
须臾,婳婳换好了衣衫,她撩开了床幔。
猛地,黎渊伸手将她扯到了跟前,拽起了她脚踝上的锁链,用钥匙一一解开。
就在婳婳以为这狗东西终于良心发现的那一瞬间。
黎渊的血瞳微眯了一下,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闪烁着野兽捕食般狠辣而又阴郁的光。
他的手上,握着一个金灿灿的镣铐。
骤然,他摁住了婳婳的细腰,死死地锁住了婳婳的右手和他自己的左手。
这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寸步不离。
婳婳内心:我特么……
……
一刻钟后。
牢房。
婳婳跟着黎渊,走到了关押君烨的牢房栅栏外。
她抬眼望去,君烨的牢房整洁干净,黎渊似乎也并未对他用刑,他没有被穿上一身囚服,但是衣着也较为朴素,蹲坐在木桌子前,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听到了铁栏外的动静,君烨抬起头来。
当看到一身白衣的婳婳时。
透过铁栅栏,他的面色顿时满是喜色和激动,“婳婳!”
当发现婳婳身后的黎渊,以及他们手上死死锁着的镣铐时,君烨顿时气得满目通红。
“黎渊!你这个畜生!你放了婳婳!”
他早就听到狱卒们说过了,说前长公主殿下回来了,被当今皇上一直囚禁在养心殿,日日侍寝。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直到今日亲眼所见。
黎渊!这个畜生!
而牢房栅栏外。
黎渊看向婳婳,那邪肆而又残虐的血瞳中闪烁着野兽捕捉猎物般的幽光。
他冰凉的手指抬起了婳婳那精致的小脸,低沉暗哑的声音传入了婳婳的耳畔。
“殿下,想让我放了君烨吗?”
“取悦我。”
“现在,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