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黎渊那阴鹜而又残戾的血瞳死死地盯住了婳婳,那眼神就像是森林中的野兽,要用自己尖锐的獠牙,将眼前的猎物狠狠地嚼烂一般。
他那暴虐而又嗜骨的声音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回荡在整个殿中,“君、婳!”
“嗯,在呢,您小点声儿,我没聋!”
婳婳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耳朵,而后优雅地拢了拢身上的龙袍。
她那纤细的手指蹭了蹭这把银色的小刀。
嗯,很锋利。
红烛在微风的吹拂下变暗了几分。
婳婳唇角噙着那抹魅惑人心的笑意,一步步走到了黎渊的面前。
黎渊的脸被烛光映的猩红,他那狠辣而又幽寒的血瞳狠狠地盯着婳婳,他不停地想用内力挣脱开身上的锁链,锁链却纹丝不动。
婳婳笑了,她那纤细如玉的手指慢慢地划过黎渊妖孽般的脸。
她俯身,温热的气息洒向了黎渊的耳畔,那勾人的声音恶劣到了极点,“哦,对了,忘了告诉您了,我的陛下。我用银针,封了您的内力……”
黎渊的血瞳骤然微眯,那瞳中是野狼咬碎自己的食物般残忍而又疯狂的光,令人脊椎发寒。
他那嗜血的声音阴沉而又骇人,宛若恶魔的索命声,恐怖极了,重重地回荡在婳婳的耳畔。
“君婳!你最好立刻把朕松开!”
“否则,若是你再次落到了朕的手里……”
“朕一定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这张龙床!”
“呵。”婳婳绯色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更加摄人心魂的笑意。
她的手握着冰凉的小刀,慢慢地划到了黎渊的胸膛,而后缓缓地划到了他的腰身。
又猛地——
刀尖骤然往下探去。
那刀锋锐利到了极点,泛着银芒,稍微用点力,就会立刻血溅当场。
婳婳笑了一声,她的声音缱绻而又缠绵,那瑰丽的红唇轻启,似是蛊惑人心一般,“阿渊啊,那可真是不巧了……”
“因为啊,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话音刚落,那刀锋终于停下,不差一分一毫,完美地停留在了那里。
顿时,黎渊的脸色黑到了极点,他根本不敢再挣扎一下。
他那阴戾而又低沉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深处,血瞳中迸发出的滔天戾气仿佛要将婳婳撕碎一般,那声音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君、婳!”
婳婳勾了勾唇角,她慢条斯理地撕下了一块龙袍布料。
而后,轻轻地蒙住了自己的双眸。
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贴近黎渊的耳畔,是极致的诱惑,“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阿渊……”
“我蒙着眼,在你身上划十刀……”
“不过,至于划到了哪里,那可就不好说了……”
她那冰凉的手指把玩着黎渊的墨发,唇角的笑容越发恶劣,“阿渊这身下若是染了血,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定然是,美极了。”
一如当日,黎渊说的那句。
殿下这眼角若是染了泪,那青丝凌乱的模样,定然是,美极了。
黎渊眯着瞳,死死地盯着她,那瞳中暗藏的嗜血戾气越来越重,危险极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婳婳彻底扒光了,吞之入腹。
在婳婳看不到的地方,他手上的锁链,越来越松,越来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