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剑?”
陆可心一脸错愕。
一个柔弱不立,一个坚不可折。
两者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存在,很难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秦辰笑而不语。
当即伸手凌空一抓,顿时一柄长三尺有余的风刃出现在手中,铮铮作响。
随之大手一挥,只见十米开外一块半米厚的石碑被拦腰斩断,惊得陆可心连连后退。
“风之为物,生于无形;飘忽不定,无孔不入。”
“却可高举于天,横空万里;亦可俯掠于地,细致入微。”
“风无常形,水无定势。正所谓金以刚折,水以柔成。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秦辰口吐莲花,随之单手一抓。
顿时那一滴水重愈万斤的一元重水竟也被他凝为一柄剑并拎了起来,看得陆可心张大嘴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能做到,你也可以。”秦辰鼓舞道。
当即大手一松,水剑瞬间回归于湖泊之中。
“这一滴水重愈万斤,你是怎么拿起来的?”陆可心诚惶诚恐地问道。
“一元重水跟幽冥鬼火一样,同属异火异水的一种,也就是说它可被收服炼化。”
“我有洪荒本源护体,可抵消它的重量。你如果能炼化它的话,自然也就不用考虑重量的因素了。”秦辰循循善诱道。
“我试试看吧。”陆可心将信将疑地说。
秦辰耐心引导,本以为会很棘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拥有冰火神眸的陆可心得心应手,竟然只用了半炷香不到就和一元重水建立起联系。
随之更是匪夷所思的是,那整个湖泊的一元重水在她的神念操纵下,凝为一柄苍天巨剑,直插云霄。
“这也太快了!”看到这一幕的秦辰大为震撼。
“变小!”
陆可心发号施令。
顿时苍天巨剑疯狂压缩,几个呼吸后竟变得只有三寸大小,被她轻松把玩于手中,悠然自得。
水剑受神念控制。
念之所动,水剑如影随形。
其速度之快堪比闪电,迅若奔雷,看得秦辰都头皮发麻。
“成功呢?”秦辰脸色动容地问道。
“这水剑太称手了,指哪打哪,完全是随心所欲。”陆可心欣喜若狂道。
“把整个一元重水的湖泊凝为一柄三寸短剑,这重量是不是已经逆天呢?”秦辰一脸心悸地看过去。
“我和它融为一体,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它的重量,要不你来试试看?”
说话时,水剑悬浮于跟前。
秦辰不假思索地接了过来。
可就在陆可心撤去力量的那一刻,水剑直接脱手,狠狠砸入地底中消失不见。
“感觉怎么样?”陆可心抿嘴笑了起来。
“像是一座山,根本就不是人力所及。”秦辰震撼地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这洪荒墓冢,我还能感受到有另外四柄剑。”随手将水剑摄了出来,陆可心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意思?”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秦辰连忙追问道。
“这水剑应该是五行剑体中的一柄,除此之外还有金剑、木剑、火剑以及土剑,它们彼此之间有牵连,我能大概锁定它们的具体位置。”陆可心娓娓道来。
“看来还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那还等什么?燥起来!”秦辰一脸期待道。
行走于洪荒墓冢中,他们本是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去哪。
但眼下收服一元重水后,突然有了明确的目标。
这是机缘!
但更是造化!
有太虚剑护体,他们俩在洪荒墓冢中有恃无恐。
中途还遭遇到从未露面的镇墓兽五色神牛,好在它感受到太虚剑的气息后扭头就走,根本就不敢攻击。
一路奔袭。
约莫三炷香后,行进中的陆可心停了下来。
“就在这附近!”四下看了一眼,她一脸激动地说。
“是什么?”秦辰狐疑道。
“我也说不上来,不知道是土剑还是金剑……”陆可心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回答说。
片刻后,她进一步缩小范围,并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一方坟冢中。
“在这里面?”秦辰再三确认道。
“把这墓毁了会不会太冒失……”
陆可心举棋不定。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秦辰直接开干,很快便将墓体暴露在外。
此刻!
那早就腐朽不堪的坟冢只剩下一堆骸骨。
一阵清风吹过,它们随风飘散,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
眼下就在坟冢的角落里,一堆金光闪闪类似黄金沙的东西引起注意。
看到它们时,陆可心双眼放光地说:“这是土壤?怎么感觉像是金属砂……”
“这是九天息壤,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土属性剑体?”秦辰一眼认出来了,顿时惊喜不已。
“你认识?九天息壤很厉害吗?”陆可心不假思索地问道。
“这是先天法器,极品先天灵宝,土之祖源,人族圣物。它随风而涨,妙用无穷,而且防御无双。”秦辰赞不绝口地说。
“看来我捡到宝了!”闻言,陆可心激动地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捡到宝那么简单,而是有了它,与人交锋你几乎能立于不死之地!”秦辰神采奕奕地说。
“真有这么厉害?你说的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陆可心脸色动容,由衷地感到欣慰。
“快试试能不能将其炼化!”秦辰期待道。
不磨叽。
陆可心立刻付诸行动。
一如之前炼化一元重水,此刻她炼化九天息壤也相当顺利,前前后后仅仅只用了半炷香不到便顺利将其收为己有。
随之在她的操纵之下,九天息壤也化为一柄长三尺有余的短剑,跟一元重水短剑在一起时锋芒无匹,所向披靡。
更重要的是它们就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攻击起来时更是相得益彰,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没有破绽。
“九天息壤都被你给收服炼化了。别说,我现在还真期待另外三柄剑,也许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秦辰发自肺腑地说。
“火剑就在附近不远,但那好像有一股可怕的气息!”紧皱着眉头,陆可心忧心忡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