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后,秦夫人就回了京市忙工作。
离开前,这位亲娘不客气地各种威胁亲儿子不许乱来欺负小姑娘,否则她不介意弄阉了他。
秦湛脸色冷如寒冰,看着秦夫人的眼神,那就是分分钟要弑母的节奏。
秦夫人会怕他?
“小欣才多大,而且身子骨那么虚弱,你也下得去手,这就是你说的爱她?呵呵,果然秦家男人的爱情就是狗屁!”
秦湛眸光冷厉,“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聒噪吗?”
看着母子两人剑拔弩张,温欣想害羞都害羞不起来了,只能脑阔疼地拉开他们,顺便婉拒了秦夫人要给自己留下十个八个保镖保护自己的好意。
很明显,秦夫人留下的这些保镖,保护她是其一,其二就是用来防秦湛的。
仿佛不把儿子给坑得满脸血,秦夫人就完全不满意。
温欣:“……”
“妈,您一路小心,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赶紧送秦夫人上飞机,不然,这对母子真要打起来了。
车上,看着身边面无表情,浑身冷飕飕的男人,温欣扶了扶额。
她凑过去,亲了亲在闹脾气的大狗狗。
某位太子爷瞬间春暖花开,俊脸满是被撸顺毛的满足。
不过,秦湛幽幽看向自家小女朋友,平静的语气藏着满满的幽怨,“阿欣,你知道你忽视了我多少天了吗?”
秦夫人留在h市的这一个星期,她不是陪她去逛街,就是陪她参加各种茶会,连晚上,秦夫人有时候都要她陪着一起睡。
对于前世亏欠的这位长辈,温欣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哄得秦夫人都不想回h市了,就差动用手上的权利让她转校回到京市读书去。
香香软软又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
秦夫人性子强势尖锐,却最钟爱温润柔和款的,比如温允书,再比如温欣。
可这就让某位太子爷气得差点拔刀弑母。
秦夫人一来准没好事!
害得他多少天不能抱着娇软的小女朋友亲亲揉揉了?
秦大少近来是吃不好睡不好,心底压抑着戾气,阴森恐怖得林秘书头秃,差点跪下来求这位爷行行好,饶过他们这些凡人吧。
就问每天上班都跟进入恐怖片一样,谁受得住啊?
温欣好笑地晃了晃他的手,“只是长辈过来住几天。”
秦湛一脸不孝子,“作为长辈她就该有自觉,打扰年轻人是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讨人厌吗?”
温欣:“……”
“别闹!”
某位竹马哥哥瞬间露出了鬼畜的眼神,“阿欣,你果然不爱我了。”
温欣:“……我没有,我不是,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秦湛一字一顿地说:“你总是帮她不帮我。”
温欣头皮有点麻,仿佛一个被老婆和母亲夹在中间的倒霉蛋!
以前她总觉得处理不好母亲和妻子关系的男人很废物,然而,真正轮到她自己,才知道其中有多苦逼。
眼见男朋友的病情要加重了,温欣只能深吸一口气,倾身抱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薄唇。
说不过,那就用美人计吧!
她不信这还不行的!
显然,某个男朋友特别吃她这套,也不再端着了,伸手将送上门的娇软少女抱坐在大腿上,反客为主。
暧昧在狭窄的车厢里蔓延。
直到快失控,秦湛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在红润的唇瓣上轻啄着。
少女小脸嫣红,盈盈如水的眸子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柔软的身躯完全被他纳入怀中,是全然的依赖姿势,很好地安抚了秦湛心里弥漫的阴暗占有欲。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这双眼睛里就该只有他一人。
温欣看着他眼里翻滚的偏执爱欲,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红着脸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秦湛舔了舔她红得滴血的耳垂,狭长的眸子幽沉沉,“阿欣,知道这几日哥哥有多难受和寂寞吗?”
温欣被他格外涩情的动作弄得身体轻颤,更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是我不对。”
虽是这么说,温欣心里却无奈叹气:唉,哥哥的病情怎么更严重了?
她原本以为她如他的愿,以爱人的身份陪伴他,他能渐渐恢复正常,而不是满心偏执。
结果?
咋还能更变态了呢?
秦湛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脊背,声线低磁,柔和得诡异,“怎么会是你的错?”
都是秦夫人太碍眼了!
秦夫人容不下又厌恶这个儿子,秦湛何尝不是?
要不,送她出国找秦文昊玩好了?
省得她总在国内满心想着拆散他和阿欣。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段时间,秦夫人总是故意带她去茶会见一些野男人。
不就是想让温欣不要他吗?
呵呵!
秦湛是真的差点就要剁了秦夫人!
温欣好险要捂住心脏倒吸一口冷气了。
虽然她不知道秦湛在想什么,但能感觉到他身上骇人的杀意。
他不会真的要弄死秦夫人吧?
这对母子……
温欣只好抱着他的脑袋乱亲,努力顺毛。
“哥哥,长辈只是陪伴几日,可你,我是要陪着过一辈子的。”
秦湛与她对视,深眸漆黑得可怕,再没有在她面前伪装的清隽温柔。
也许就如秦夫人所说,他本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怪物!
明明已经得到她了,却总是不满足,非要把她圈禁在身边,让她的世界只有他。
但他知道不能的,这样只会折断她的生机。
温欣看着这个被爱而不得折磨疯了的男人,她一直知道他心里不正常,对她的感情更不正常。
但她从不怕,只是心疼他。
她的额头贴着他,“哥哥,别怕好不好?”
秦湛呼吸微窒,搂着她的手指轻颤着。
他喉结滚动,“阿欣,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的代价了。”
而秦夫人的所作所为,无异于一直在挑战他最敏感脆弱的神经,时刻让他在暴戾疯狂的边缘挣扎。
他不愿吓着她,只能以各种方式寻求她给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