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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残暴君王的贵妃娘娘又茶又媚(27)

    温欣看着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没有忽略他眼底深藏的不安。

    他在害怕她为了上官皓离开他!

    温欣鼻子一酸,摇摇头,“我不是想为上官皓求情的,他自己做的孽,就要承担后果,不然,那些被他伤害的无辜之人找谁要理去?”

    “宣武侯府遭难我不是不揪心,只是……”

    她眼泪汪汪的,无措地质疑自己,“我也没有很痛苦,甚至能理智地认为他们应该赎罪,想过因为自己的身份要与他们共进退,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住在桃花庄园里,我……是不是真的很冷血无情?”

    “浑说!”

    成渊帝捧着她的脸,视线直直与她相对,一字一句地说:“你给爷听着,你不冷血,也不无情,不说宣武侯府罪有应得,就说他们从未善待你一分,凭什么让你为他们的过错买单?天下没这个道理!”

    “你没有错,错的一直是他们!”

    温欣张了张唇,讷讷地不知道怎么说。

    成渊帝神色严肃,“以后不许再为他们难过,也不许搭理他们了,听懂了没?”

    她这才乖巧地点点头。

    成渊帝眉眼柔和下来,摸摸她的小脑袋当奖励。

    不过,温欣坚持道:“我还是想求见陛下。”

    成渊帝:“……”

    已经在现场的某位陛下眼底划过心虚的光芒,端着一副人模狗样的严肃态度,“你总得跟爷说说你要见皇帝作甚?”

    温欣眸光盈盈地看了看他,俏脸微红,“我想恳求陛下,下旨让我跟上官皓和离了。”

    成渊帝:“!!!”

    那等什么,现在就去!

    某位陛下差点拉着少女就走。

    但他到底克制住,想问清楚她的想法。

    “你是怎么下定决心要和离的?”

    温欣轻咬唇瓣,“刚刚庆禾长公主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上官皓从没有一日当我是他的正妻过,从我入府后,他就跟对待什么脏东西一样,碰也不碰,将我撇在一旁,任人折辱,仿佛这是我本就应该受的。”

    上官皓既然都对她没有半点夫妻情,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简直就是讽刺至极。

    也让温欣觉得她确实应该和离了,至少为自己活一次。

    也是这半个月来,身边这个男人毫无底线地呵护宠爱,让她知道她真的不是天生就应该受苦受欺辱,她有资格过更好的日子。

    而且,她也不舍得辜负他的用心。

    和离就和离吧!

    世人怎么说,与她何干呢?

    成渊帝眸光明亮得刺眼,狂喜至极,“上官皓从没碰过你?”

    温欣茫然地“啊”了一声。

    随即她反应过来,失望地问:“他碰了,你就嫌弃我了吗?”

    成渊帝毫不犹豫地否认,“当然没有。”

    小没良心的,他不知道她和上官皓没有夫妻之实就已经对她掏心掏肺好不好?

    他抱紧她,低声道:“只是喜悦你完完整整属于我的。”

    温欣下意识地说:“可你不是宦官吗?”

    就算他们以后……也不能真实地发生什么的吧?

    成渊帝:“……”

    挖坑给自己跳是什么感觉,陛下现在是深有体会!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薄唇含笑,暧昧邪肆,“质疑我的能力?爷就算是宦官,也绝对能满足你!”

    温欣俏脸爆红:“你你你……”

    “咳,好了,你真下定决心跟上官皓和离?”

    成渊帝轻咳一声,正经下来,免得把软团子给羞爆炸了。

    只是这么容易害羞,以后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呢?

    黑心肝的皇帝陛下像模像样地唏嘘着。

    不过无碍,他来主导就好了。

    是个狗男人无疑了!

    温欣将头扭到一边,不太想理这个不正经的大、宦、官!

    成渊帝低磁的声线带笑,“真的不理爷了,宝贝儿?”

    温欣耳垂红通通的,推着他的胸膛,“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成渊帝很冤枉,他真的已经很正经了,他要是不正经,她现在还能衣裳整齐地坐在他大腿上?看不起谁呢?

    温欣被他那双暗色翻涌的眼眸给弄得羞死了,担心他再闹什么,只好垂着眼点点头。

    不过,她故意气他,“到底和离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会跟陛下请求让我常伴青灯古佛的。”

    皇帝陛下疯了才会答应!

    成渊帝咬牙切齿,“你想都不用想!”

    温欣看他,“你又不是陛下,怎么知道陛下不同意?”

    成渊帝:“……”

    温欣又说道:“和离的女子出家,世人才没有理由指摘什么。”

    成渊帝一口血梗到喉头,又是那什么狗屁伦理纲常,以后他一定要废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都把他的软团子给带坏了!

    ……

    成渊帝最后拗不过她,还是答应她,让她进宫。

    只是不知道为何,帝王答应见她,时间却是定在宫门落钥后。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什么的……

    但帝王的旨意也不容她一个罪臣之妇反抗。

    温欣只能无奈地应下。

    黄昏时,莫直备好马车,接她入宫。

    温欣没有看到某个人,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失落。

    莫直忍笑,陛下总算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了。

    知道陛下舍不得夫人有一点难过,莫直连忙安抚道:“夫人,大人在宫里等您呢。”

    温欣怔了怔,脸上发热,呐呐地“哦”了一声。

    不过,皇帝陛下真的在宫里吗?

    黄昏日落,整座礼王府隐在昏暗中,阴沉沉的死寂一片,哪有先帝在世时的门庭若市?

    自从先帝去世,废太子被杀,礼王就活得跟缩头乌龟似的,每日都在心惊胆战什么时候成渊帝就要清算他。

    但他又不甘心曾经被他肆意踩在脚下的人,翻身成为帝国的主人,随意地主宰他的性命。

    宇文聿那个冷血怪物他也配?

    这江山,本该是他同胞亲兄长的,他本该可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王,一生嚣张荣华的。

    都怪那野种!

    正堂外,被内侍压着跪在地上的礼王脸色惨白,眼里恐惧和怨恨交织。

    他的妻妾儿女跪在一旁,看着他如一条死狗一样失去体面和尊严。

    台阶上,一袭玄色龙袍的成渊帝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睥着礼王,眸色幽冷,宛若暗夜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