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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残暴君王的贵妃娘娘又茶又媚(12)

    “小姐,世子怎么能这样?”

    小怜之前在宫里一直等不到温欣回来,担忧下就跑去找上官皓,希望他看在小姐是他原配妻子的份上,帮忙找人。

    可小怜怎么都没想到上官皓心肠冷硬到那般程度,不仅不管小姐死活,还命人强制将她丢回侯府来。

    好不容易,心惊胆战的小怜终于等到自家小姐全须全尾地回来。

    然而,一进侯府,宣武侯夫人就对小姐发难。

    小怜身份低微,没资格进入大堂,被下人挡在外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侯夫人和世子折辱小姐。

    小怜又怒又无力,她家小姐在这个鬼地方活得没有半点尊严。

    那些人简直不是人!

    温欣摇摇头,神色悲凉,“他说是我害了娴妹妹。”

    小怜气得要死,明明是温娴那恶毒女人咎由自取!

    她哽咽,“他们就是挑软柿子捏,故意折磨小姐的。”

    温欣咬唇,“小怜,你别说了,我也没想到爷爷和娴妹妹会被陛下重罚,如果知道……”她还是要那么干的!

    小怜却以为自家小姐心软了,气愤地说:“小姐,您没有错,是他们活该,陛下圣明。”

    温家是否得势,对小姐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们早把她当弃子,根本不管她死活。

    既如此,小怜觉得温家倒霉透顶才好呢!

    至少他们没了权利,再不能欺负和逼迫小姐了。

    只是,以宣武侯世子对温娴的稀罕,肯定会迁怒小姐的。

    小怜一时间满心苦闷,忧心极了自家小姐。

    温欣柔弱地叹气,拍拍她的手背,“走一步算一步吧!”

    昏暗的夜色,树影幢幢,两个纤细的女子走过侯府寂静的垂花门和游廊,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们如游魂,在这里,无人关心,无人接受,挣扎求生,满心悲怆寂寥,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世子夫人进去,闲杂人等退下。”

    小怜扶着温欣走到了宣武侯府的祠堂,被两个粗壮的婆妇拦住。

    她们鼻孔朝天,完全不将温欣这个世子夫人看在眼里。

    小怜气得要死,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踩她的主子!

    温欣拉住想要跟两个婆妇争论的小怜,让她回院子,她自己进去就行。

    “小姐!”

    “没事,反正也不是没跪过。”

    自从温欣嫁入侯府来,宣武侯夫人就没一天看她顺眼的,罚跪祠堂也是家常便饭。

    小怜快哭了,她家小姐那么好,为什么那些人都要伤害她?

    温欣对她露出一点软和的笑容,“回去吧,别让我担心。”

    小怜想留在这里等她的话被堵了回去。

    之前她每次留下,都会被这两个婆妇欺负,温欣也因此更加伤心。

    小怜擦着眼泪,“那明日,奴婢给您带早饭,您、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

    在小怜心疼担忧的目光下,温欣走进祠堂。

    那两个婆妇不屑地嘲笑出声,引得小怜对她们怒目而视。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

    两个婆妇哪儿容得小怜瞪她们,立刻就要扯她头发打人。

    谁不知道温欣名义上是世子夫人,实则活得还不如一条狗呢?

    她身边的小贱婢又算个什么东西?

    小怜机灵地转身就跑,不管那两个泼妇在后面破口大骂。

    ……

    祠堂死寂一片,烛火摇晃,一排排灵位渗人得厉害。

    不过,不管是以前的魂魄碎片,还是现在的温欣,都是不怕鬼的。

    在温家,她住的那个破院子更偏僻,后面还是一片竹林,听说从前还有人吊死在里面,夜晚阴风呼啸的。

    住了十多年,再怕她也习惯了。

    何况,鬼哪有人可怕?

    只是让她来跪上官家的祖宗们?

    火光映在温欣的瞳眸上,幽冷漠然。

    她红唇微勾,薄凉讥讽。

    小金停在她的发髻上,如精致的蝴蝶珠花,衬得少女越发娇艳美丽。

    “主人,要不要小金掀了这里?”

    温欣娇笑一声,“别闹,虽然上官家现在的子孙全是一群歪瓜裂枣,但关人家祖先什么事情呢?”

    小金撇嘴,“那也可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子孙没一个好东西,祖先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欣眸光划过上官家那些祖先排位,“算了。”

    突然,温欣秀眉微挑,直接提起裙子,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小金:“???”

    主人您又要嘎哈呢?

    很快,它就又知道了。

    祠堂的门猛地被推开,冰冷压迫的气息涌了进来。

    一道紫色的身影明目张胆地跨过门槛,走进祠堂。

    “谁?”

    跪在地上的少女惊吓地转过头,昏黄的火光下,她小脸惨白,双眸含泪,脆弱又可怜。

    来人脚步顿了顿,心头漫上一股暴戾的怒火,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下命人屠了整个宣武侯府。

    一群该死的东西,可真出息得紧,尽逮着一个弱小的女孩儿可劲地欺负。

    但触及少女眼里的泪珠,他压制着心里的戾气,别又把这软团子给吓坏了。

    紫衣人薄唇微勾,邪肆嚣张,“怎么?才没几个时辰,你就把爷给忘了?”

    温欣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紧绷颤抖的身子放松了下来,跪坐在地上,讷讷地说:“是您啊!”

    她不防备他的样子,极好地取悦了紫衣人。

    他俯身蹲在地上,靠近软包子,低磁的声线似有点嫌弃,“怎么每次爷看到你,你都这么狼狈的?”

    温欣呆呆地看他,温温吞吞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