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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残暴君王的贵妃娘娘又茶又媚(22)

    他曾经的拒婚定也让她背负了不少流言蜚语。

    他比起上官皓给她的伤害,又好到哪儿去?

    成渊帝喉间发涩,品尝到了什么是后悔。

    明明他们早就能相遇,他也能早早拥有她、护着她的。

    温欣摇摇头,“如果当初陛下没拒婚,我祖父有可能不让我活下去了。”

    虽说先帝想让她成为眼线,但是此举也有可能让废太子跟温家的信任渐渐产生缝隙。

    即便是废太子算计的,但上位者就是这么多疑。

    加之温立良比谁都清楚,她跟温家不是一心的,更不可能留着她这个所谓的“祸害”。

    她的结局就只有一个“暴毙”。

    成渊帝当年虽然只是不想被恶心算计,但他的拒婚也让她能在群狼环伺中得到点喘息的生机。

    她从没怪过成渊帝。

    只不过前世有点不甘心,想她难道就这么差吗?

    谁都不将她当一回事,肆意地玩弄。

    所以她才会顺水推舟跟成渊帝牵扯上,看那高高在上的至尊为她折腰。

    可后来成渊帝无条件的保护是她人生中难得的温暖。

    她不是不动容,不是不想圆彼此的心愿,与他有个好结果。

    然而,她终究抵不过那所谓的天道剧情,深陷所谓的虐恋情深中,害死成渊帝,也害死了她自己。

    成渊帝呼吸微窒,抱着怀中少女的手收紧。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

    “跟上官皓和离吧。”

    他再次提起这事,比起前两次的强势和不可违逆,今日他依然霸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和恳求。

    在这场看似强取豪夺的感情中,谁先动心谁就先输了。

    成渊帝以为他只需要张开手掌,她就逃不了。

    可现在,他越来越贪心,想要她的心甘情愿,不能看到她痛苦凋零。

    温欣双手不觉揪着裙摆,眉眼间满是犹豫,张了张唇瓣,不知道又该说什么。

    成渊帝眼神一暗,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你舍不得上官皓?心里还有他?”

    温欣愣愣地对上他幽深的目光,那深藏眼底的情绪令她身子微僵,想躲避又被他钳制着,只能直面他。

    她眸中水光轻晃着,双颊嫣红,下意识否认,“不是舍不得的!”

    “那是什么?”成渊帝眯着狭长的魅眸,“如果你想说什么三从四德这种狗屁不通的道理,爷不接受。”

    温欣想说“咱好像还没啥关系吧”。

    怎么一副她脚踏两条船的感觉?

    就背着丈夫跟情夫幽会,然后被情夫逼婚,非要她抛弃前夫,给他一个名分……

    这是什么道德沦丧的剧本?

    虽说她现在的丈夫也确实不是个东西,是他先在外面乱搞的,不能怪她不义,但是吧?

    就是怪怪的!

    温欣有些一言难尽。

    成渊帝:“你这是什么眼神?”

    温欣慢吞吞地说:“大人,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哪有人上赶着当三呢?还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成渊帝哼道:“你想爷现在就宰了上官皓?”

    那她变成寡妇,找第二春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

    上官皓:你个老六!

    温欣也:“……”

    她抿着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随意杀人,不好的。”

    成渊帝被她正直到天真的语言给逗笑了。

    他点了点她的琼鼻,“你不知道律法和规则都是当权者说了算吗?”

    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

    单就当年的清君侧逼宫,就是血流成河。

    君王谁的手干净呢?

    纯善无暇的她应该是不懂的。

    但没关系,他可以护着她的干净善良,在他身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温欣欲言又止,又焉哒哒地垂着眸。

    “就这么不想爷杀了上官皓吗?”

    成渊帝抚着她的脸,语气不明地问她。

    温欣点点头,又摇摇头。

    成渊帝:“嗯?”

    温欣看了看他,说:“世子若是违反大元律例,戕害无辜,他理应得到审判……我只是不想你为私情杀人,你是陛下倚重的重臣,不该留在这样的污点的。“

    成渊帝凝视着她,须臾,他慢慢将她拢入怀中,下巴轻蹭着她的发顶。

    他幽幽地说:“爷突然觉得现在就做实了第三者的事实也不错。“

    温欣:“???”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成渊帝垂首,缓缓地靠近她。

    温欣心跳都几乎要静止了,双眸水雾氤氲,除了有羞涩,还有一丝无力和难过。

    两人距离很近,彼此之间的呼吸交缠,只是他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成渊帝停了下来。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如安抚受惊的小孩儿,“别怕,爷什么都不做的。”

    他会等她彻底愿意对他敞开自己的。

    温欣红着脸,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心里满是动容。

    最后,关于和离这件事,两人还是没能达成共识。

    善良的软包子纠结着,宣武侯府这才出事呢,她就急着和离,岂非太过了?

    成渊帝嗤笑,“宣武侯府是群什么货色,上官皓是个什么货色?谁不知道?”

    装什么清白人家?

    温欣:“……”

    她苦涩地说:“男子三妻四妾,是风流多情,女子则是不安于室,要被戳脊梁骨,在世人看来,夫家再不好,女子也不能不遵守孝道。“

    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么苛刻,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讲。

    成渊帝眸色凛冽,“谁敢言你一句话不好,爷就直接屠戮了他们,也要他们有命说才行。”

    既然说他是暴君,他会做暴君会做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没人能伤害她!

    温欣不觉眼泪掉了下来。

    这可把皇帝陛下惊慌了。

    他绷着脸,手脚无措地给怀里又软又娇的女孩儿擦眼泪。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妥协,“爷不杀了还不行吗?”

    “再哭就亲你!”

    温欣抿着唇,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成渊帝触及她晶莹水润如林间小鹿的双眸,眉眼柔和下来,轻叹,“是爷不好,吓到你了,不哭了可好?”

    真是个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