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欣表示忧心,“这些贵重的物品就这么随意摆着好吗?”
严泽礼挑眉:“有什么问题的?”
温欣想说什么,又默了。
好吧,没问题,敢来严家偷东西的,基本都死光了!
在严泽礼恨不得把所有家底都掏给媳妇儿的热情下,温欣只能无奈地挑了一些适合自己现在用的首饰。
随后,严泽礼带她去了书房。
书房也很宽敞,三面都摆着大书架,摆满了书籍,便是连县城里的大书店藏书都没有这里的丰富。
温欣眸光亮了亮,俏脸生辉,表情比看到那些金银珠宝生动多了。
严泽礼早就摸清小姑娘的性子,笑着告诉她。
“这两面书架都是风水堪舆和占卜星象的相关古籍和严家先辈们的手札,靠左边的书架上就放着一些平常的书,有史书、游记、诗词散文等,你喜欢看什么都可以。”
温欣嫣然一笑,开心地点点头。
这次没说谢谢,他不喜欢她对他客气,认为夫妻最是亲密无间,他作为丈夫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谢谢”两个字他听着就刺心。
更令温欣高兴的还是,书桌上放着崭新的语文、数学和英语等初高中课本。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杏眸盈满星光,璀璨无比,“这些课本?”
严泽礼抬手轻抚她的脸,“都是给你买的。”
他从前就知道这姑娘好学,可惜小时候没上两年小学,温大富两口子就不让她再去上学了。
但她依然靠着帮温蔓和温贵写作业努力地自学着,连去山里割猪草捡柴火休息时,都会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背古诗词。
严泽礼就曾听到刚十五岁的小姑娘朗朗上口地将《出师表》和《离骚》背诵出来。
相比那两个满脑子只有玩乐的蠢货弟妹,她其实极有读书的天赋。
偏偏温大富那对没脑子的夫妻应是把珍珠当鱼目,把鱼目当珍珠。
前两日他们去县城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又渴望地看着书店的目光,他怎么会没注意到?
蠢货们不珍惜她,他来珍惜。
她想要读书,他来供!
温欣眸中水雾氤氲,嗓音轻颤,“泽礼……”
见她感动得都要哭了,严泽礼眼底满是怜惜,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说了,青天白日的,别勾引你男人。”
温欣:“……”白感动了!
不过,“你不问我为什么看这些书吗?”
高考未恢复前,她一个农女看这些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田里忙活,或是去公社找活计干,还能帮着家里解决温饱问题。
现在这个时候,不说农民,就是那些下乡的知青们很多对恢复高考都没有抱期待的。
严泽礼眉梢一扬,“我媳妇儿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倾身靠近她,幽深的眸子泛着柔色,“家里没什么田需要你来种,也不用你为生计愁,我说了,我会养你的,小乖,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许再质疑你男人的能力……”
温欣忙道:“我没有。”
严泽礼轻笑:“我知道,但你嫁给我,我是要你幸福开心的,不是要让你整日劳苦忧愁的,你就每天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有我,知道吗?”
温欣眼波清漾,“可是我说了,要跟你一起担起这个家的。”
严泽礼道:“谁说你没有了?”
她怔住,“啊?”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嗓音磁性惑人,“夜里你纵着我做我喜欢的事情,白日也得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不是?不然,就不公平了,你不得委屈死?”
“媳妇儿,你男人真没那么黑心肝和禽兽。”
温欣:“!!!”
她脸颊生霞,羞涩地拍他的手,“你、你……流氓!”
严泽礼挑眉,骄傲地说:“不错,媳妇儿,你已经学多一个骂人的词了。”
温欣:“……”
严泽礼揽着她的细腰,让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声线微哑道:
“媳妇儿,你真要心疼你男人,今晚,给我一个机会帮你洗澡如何?嗯,一起洗也行,鸳鸯戏水时,我再多教你几个骂人的词语,到时候你尽情拿我当练习对象,老公疼你吧?”
温欣……温欣俏脸都红透了!
……
嫁给严泽礼后,温欣的日子过得是悠闲又充实。
再没有干不完的家务活,也没有父母的谩骂声和弟弟妹妹使绊子欺负她,少女眉眼间的怯弱凄苦渐渐被明媚灿烂的笑容取代。
让某位大严成就感满满的同时,对她是越发着迷不可自拔,只恨不得整天都跟媳妇儿贴贴!
就是,温欣感觉自己最近长肉肉了。
额,不长才奇怪!
三餐有肉有菜,他还每日都给她炖各种滋补汤,大有一副不将她喂得白白胖胖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听到她抱怨自己长胖了,某个男人立刻就严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对着她就是上下其手,等将她吃干抹净后,才餍足地说:
“长这点肉肉也算是长肉?啧,我都没能吃过瘾的,不行,老子还要继续努力养媳妇儿!”
大严小严坚定无比:为了自己的幸福!
温欣抬起轻颤的柔荑,又羞又恼地糊到他脸上去。
结果在某个大禽兽看来,就是媳妇儿又在勾引他,啧啧,媳妇儿真热情,爱了爱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温欣每次都累得沉沉睡去,心想:就这运动量,难怪他要这么使劲给她补,不然都不够他消耗的!
好在她从前常年干活,身子柔韧性和承受力都非常好,不然哪儿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对此,大严在心疼她过往的同时也时而感慨小严福气真不错!
啊,娶媳妇儿真的是太美了!
温欣:“……”你个色猪蹄子!
两人过着温(没)馨(羞)平(没)静(臊)的美日子,温家的人也没胆子再敢随意踏入严家的大门。
当然,也是他们没空呢!
……
温欣是个宅的,平日没事就窝在家里看书,或是给严泽礼做衣服,时不时再帮忙打理一下家门口的一小块菜田。
自从嫁给严泽礼后,她就基本没出过小竹林,去到村里面了。
没什么必要出去,温家及其他们的亲戚们,不说也罢。
严泽礼近来也很忙,每日早出晚归的,具体忙什么,温欣问过,但被他含糊带过了。
她大概明白是省城里的大人物回来重修祖坟,通过村长找到他,想要他出手帮忙。
以前这对他来说只是随手的一桩生意,他没什么好忌讳的。
但如今他有了她,他不得不慎重。
他是天生煞星,命硬无比,严氏诅咒奈何不了他,可她呢?
两人成为最亲密的夫妻,严泽礼再天纵奇才,也无法为她观命数。
而他更加冒不起一点风险,只能尽力不让她掺和进这些事情里来,将她护在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不是时机未到,他还需要这一身本事护她周全无虞,严泽礼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一行,不再沾惹任何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