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宾客云集,四处有说有笑。而父亲正忙着接待宾客。“娘亲呢?”铃染环顾四周后问道。“夫人在侧厅,少爷,二小姐,你们怎么才回来呀?害得我又被家主责罚了。”
“少爷,你这是!”
一位与北浔年龄相仿的男孩跑过来说道。(他叫风星涉,是五年前父亲救回来的小男孩)。
“来不及解释了,星涉,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和染染先去找娘亲,父亲那边,等宴会结束后,我再去请罪。”北浔说。
入了侧厅,只见一位貌美优雅,温柔间却不失飒爽的女子在正座上品着茶。眉目间有些紧皱,似乎有心事一般。
“娘亲!”铃染迅速的喊道。女子惊了一下,便马上站了起来,边伸出双手边叫道,“染染!”女孩快步跑上前一下子扑进了女子怀里,边笑着边对着娘亲撒娇。
女子轻柔的抚摸着女孩,随即问道“你哥哥呢?”
“哥哥…哥哥他说他去换衣服了,等会就过来”女孩断断续续的说道。
“也就你这么懒散了,你看你现在,就跟个小花猫一样”
“你们也真是的,一出去就是一天,知道娘亲和你们父亲有多么担心吗?”
“娘亲!”北浔边叫着边跑了进来。
随后,三人有说有笑,聊了好一会。
“少爷,马上该你表演了。”星涉跑进了侧厅说道。“知道了。”“娘亲。”
“去吧,浔儿,这个小花猫该换身衣服了,我们随后就来。”女子说道。于是北浔便先走出了侧厅,趁无人注意之时,服下了三复丹。片刻之后,星涉和染染便陪着女子去了正厅前观礼。
经过宴会负责人一番打点。北浔便走上了舞台,随即也召唤出了本命灵剑——“万剑”。手持灵剑行了礼,高声的说道,“各位宾客大家好!我便是风家少主风北浔,今日家母三十岁宴辰,我特献舞剑一段为之庆贺,此舞名曰“惊鸿”。
十一岁少年着一身浅蓝色衣服,面部轮廓分明,俊朗非凡,齐肩高马尾随风舞动,一双含情桃花眼灵动勾人,配上娴熟的剑舞。不知在此宴会上“击中”了多少宾客的心。
大约一炷香后,舞毕。铃染乘机上前拿出了寸时花。北浔也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星月砂瓶子,将花放入瓶子中,便一并呈给了娘亲。
铃染说:“知道娘亲喜欢寸时花,这是我和哥哥特地为娘亲寻得的,装在盛满了星月砂的瓶子里,娘亲便不用再担心花会因吸收不到充足的灵力而枯谢了。”
“染染,浔儿有心了,娘亲很喜欢。”女子说道。
敬酒,贺喜,结友。宴会上的一切都顺利进行着,直到那一阵庄严又轻微的声音出现…
“你们三个跟我来。”
“父亲。”北浔和铃染异口同声的叫道。
“家主。”星涉说道。
北浔随即看向娘亲说,“娘亲…”“去吧,娘亲还要在这里招待宾客们,过会儿娘亲再来找你们。”
“寸隐。”娘亲说着并点头示意,父亲回了一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北浔他们乖乖的跟着风寸隐走了。
这个地方很冷,由于向阳面栽种了一棵数百年的老槐树,阳光便被死死阻拦在了外面。纵然屋内有上百支蜡烛照着,也很暗,屋子里的空气透进骨子里的凉。
“祠堂?父亲怎么带我们来这里了?”铃染扯着哥哥的衣角小声嘀咕着。还未等到北浔开口,一阵震耳的声音便袭来
“跪下!”
北浔他们便立刻跪在了风家列祖灵位前,他们知道这次真的惹祸了。自北浔记事起,父亲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而如今,还是在娘亲的宴辰上。
“说,错哪儿了!”父亲斥问道。北浔犹豫了一会儿说,“是我,父亲。我不该私自带着铃染出府,还迟迟未归。星,星涉他,是我让他隐瞒的。父亲,一人做事一人当,惩罚我认了。”
“哥,哥哥。”女孩扯着北浔衣角小声叫了两声。随即便鼓起了勇气,大声说道,“不是的,父亲!都怪染染贪玩,才让哥哥带我出去的,而且,我们应该是早就回来了的,都怪司…”
还没等铃儿说完,北浔抓住了铃染的左手,铃染明白哥哥的用意,便没再说了。
星涉见状便说,“家主,你要罚就罚我吧。我不该私自放少爷和二小姐出去。还隐瞒这件事。不过,少爷和二小姐也是为了夫人的生辰礼着想的,家主…”
“你们真的是…行!风北浔!风星涉,!你们都想要惩罚是吧!”
父亲背过身去说道,“罚你们两个祠堂思过三日,外加抄写风家家规四百遍。风铃染,祠堂思过一日,家规抄写一百遍,禁食。”父亲生气的说道。
铃染着急地都快哭了,心想着,“哥哥身上还有伤,毒也还没有解,三柱香的时间快到了,我该怎么办,哥哥,谁来救救哥哥…”
“小孩子爱闹点挺好的,不是吗?姐夫何必处罚的这么重呢?”一段清脆的声音袭来。
“乔轶!”
“你小子怎么才来呀?若惜的宴辰都快结束了,你小子也太磨蹭了吧。”“还有你这衣服,怎么还如此…别致?”
“是吧,我也觉得有点”(乔轶理了理衣服)
“对了,今天这件事,是他们有错在先,子不教父之过,该罚就罚!”父亲正色道。“寸隐…”娘亲边走进来边说道。
“若惜,你怎么来了?你身子还没好,若不是这三个小兔崽子惹你生气,你也不会…”
娘亲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有多生气呀,倒是你,你看你的脸红的。”
“师父,师父!”青怜蹦蹦跳跳的跑进了祠堂来到了乔轶身边。
“小轶,这个小姑娘是?”“哦,对了。姐,她叫丁青怜,我的小徒弟。”
“怜儿,这位是师父的姐姐,你应该称作师姑。那边那位红脸的叫师叔就行。”乔轶说。
“师叔,师姑好!”青怜边行礼边叫到。(父亲与娘亲点头示意了一下)
“你小子皮又痒痒了是吧?别以为修为比我高了我就制服不了你了”父亲说道。
是他!铃染顿时明白了。原来那位救他们的道士,正是娘亲的弟弟。他们的舅舅。
“胸口突然好痛,灼烧般的难受。”北浔吃力着捂住胸口。倒在了铃染身旁。铃染抱住哥哥,着急的叫道,“哥哥!哥哥!舅舅!”“扶住他!”乔轶说道。
于是乔轶拿出了左手腕上风灵环中的一枚丹药,塞进了北浔嘴里。并不断的往北浔胸口输送灵力。
一刻,两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北浔的毒终于解了。而在这期间,风寸隐便问道,“你们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此事说来话长,等会跟你们细谈。”乔轶说。(娘亲此时默不作声,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过了大约两三天后,北浔醒了。
正当他想伸出右手时,发现妹妹正死死的抓住袖角。静静的睡着了。北浔本想挪开染染的头起身,没成想竟惊醒的染染。“哥哥!你醒了,你还痛吗?哥哥。”铃染着急地说道。“哥哥没事了。”
“对了,道。不对,是舅舅他…”“是这样的哥哥,乔轶,也就是救我们的道士哥哥,同时也是我们的舅舅。”紧接着,染染又说道:“在我们与青怜辞别前,舅舅就早已去了司空家。青怜还说,舅舅是单枪匹马去为你找解药的。”破门而入,潇洒自如!当时还放言,于是铃染装着气势说道
“‘连我乔轶的外甥都敢动,不想活了是吗?识相点的快交出解药,否则你们司空家就不必看见明天早上的太阳了…’”“嘿嘿!舅舅好厉害呀!哥哥。”
青怜还说,舅舅当时还重伤了司空家家主和管家,长老等一干人呢,一人一剑挑衅一个家族,舅舅真的好厉害呀!铃染以后也要像舅舅一样厉害,保护哥哥!”
北浔顿时露出了些许崇敬的神情。说道,“舅舅,嗯,染染,哥哥也会努力变强的。”
“少爷,二小姐,家主和夫人叫你们去正厅用膳。”“嗯,来了。”北浔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
来到正厅,北浔和铃染纷纷向双亲问了好。“浔儿,染染,来娘这。”若惜摸了摸染染的头后,对北浔说道,“浔儿,这里还痛吗?”边说着,边轻轻抚摸着北浔的胸口。
“不痛了,娘亲,浔儿好着呢!“”
“这次我们私自出去,让娘亲担心了。”
“不痛了?”一位白衣男子从门口走进来说道。“小孩子受伤就是恢复的快嘛!”
“舅舅!”铃染快步跑上前,一下子跳进了他怀里。“舅舅。”北浔跟着喊道。乔轶点头示意,随即一家人在一起进餐了
期间,父亲、娘亲、舅舅,还有管家福伯他们,以及北浔,铃染,青怜,星涉,这些小辈。聊的不亦乐乎。什么家长里短、或与舅舅这些年有关的奇闻异事,冒险经历…
不久,舅舅便聊到了在青涉域为期两三年的奇幻境遇。娘亲便调侃道,“这么精彩,那一定收获不小吧,小轶?”
“自然了。姐,这是给你的,可让你延年益寿并青春永驻。姐夫,这是给你的。可为你抵御任何结丹境修士的全力一击。”乔轶说。
“舅舅不会忘记铃染和哥哥了吧?”染染说。
“怎么会呢?”随即,舅舅拿出了一个赤红色的鞭子说道,“赤柔鞭,可随使用者心意变化长短。达到一定境界后还可以收缩成赤柔剑。最适合铃染了。”
“哇,谢谢舅舅。”
随即,舅舅。又从风灵环中拿出了一个乌黑光亮的笛子,说道,“此笛乃上品灵器,配合着这百音谱使用。据说吹奏之曲可摄人心魂,杀敌于无形,亦可迷惑敌人,为自己争夺逃跑先机。浔儿,这是舅舅给你的。”
北浔谢过舅舅并双手接过了笛子,端详了一下说道,“舅舅,它叫什么名字?”
“此笛是我无意间寻得的,还未取名。不如你取一个吧。”
男孩思索片刻,便说道,就叫“执一”
“坚守本心,执着如一。好名字!”舅舅说道。
之后,一家人便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这顿晚餐…
之后的七八年间,北浔、青怜、星涉、铃染,一同在舅舅乔轶的指导下,努力修炼,提升实力。四人皆天赋出众,而北浔,便更是万里挑一。
生活本一路向好的进行着。但直到那一件事情出现,一切都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