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剧情够狗血的,表哥要欺负表妹?
这有亲情吗?
是不是因为他是私生子,从小没好的人教养,整天就会记恨别人,心理变态吗?这样对自己舅舅?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这种人?
律师苏婷说,要是太忙,她自己可以坐地铁回去。
周琦还想看外面的大戏呢,随口说,“等下要安排其他事情,晚一点才能回。”
苏婷撇嘴说,“早说啊,浪费我时间。”
周琦只好赶紧道歉。
苏婷去门口坐地铁了,周琦打电话给谢兰:布吉这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晚点才能回,让她先吃饭。
楼下小温看到律师苏婷走过去,说话便小声了一些。
慢慢,两个人声音又升高了。再听几分钟,还是小温在劝石茂赶紧想办法还赌债,然后脱离管振。
觉得没啥意思了,周琦拿着合同这些资料就下楼了,路过的时候,还给小温打了个招呼。小温愣了一下,石茂也愣了。
周琦把资料东西都放车上了,准备上车走人。
小温走过来了,说“你听到了?”
“听到啥?我刚好路过。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石茂跑到这里来赌钱的,我来抓他的。”
“哦。”周琦瞄了眼石茂说,“原来这里也有赌档啊?”
“那倒没有,就他们几个老乡玩炸金花。”
“哦,你要回去吗?我可以顺路带你一程,到龙华的。”
“那倒不用,我今天就是要看着石茂,不让他继续去赌了。”
“管振有钱,不怕,几十亿不知道有没有,几个亿对他来说,那都是洒洒水。”
“明人不说暗话。”
“知道。你忙你的,我没什么。我起码还有五个点,按那个项目来说,大概价值两三千万总是有的。短期看,我亏了,长远看,我拿了钱投点其他的也能赚钱,不算亏。”
“好吧。那我就心安一些。”
“等你离开管振了,有空可以找我。”
“我?”
“我喜欢跟美女共事,尤其是有能力的美女,而是别的条件也还不错。”
“我真的行吗?”
“我走了,再见。”
周琦不理她,上车走人,回龙华。
傍晚了,走得慢,大概一个小时才到龙华园区,谢兰还在办公室。
“虎妞,走,还没吃饭吧?先吃饭。”
“你刚才不是让我先吃吗?怎么又跑回来?”
“我不是怕你寂寞吗?”
“算你啦。”
周琦让食堂做几个小菜送到三楼,和谢兰小酌两杯,把今天碰到小温的事情跟她说了。谢兰听了,直沉思。
“你该不会是跟小温去布吉约会,怕以后露出马脚,故意编来骗我的吧?”
“我像那样的人吗?”
“像,你就是个骗子,骗了我。”
“我哪里骗你了?”
“你哪天,我问你带了没,你就骗了我。”
“呃,那个啊,那不是情不自禁了嘛。”
“你说要是我有了,怎么办?”
这又是送命题。
“我会认真的听你的意见,因为我爱你,所以,这种事情以你的意见为主。”
“我吗?要是我有了,我就把你屁股打烂。”
“屁股很贵的,打烂多可惜。”
“切。说真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不知道这算不算送命题。
“等你准备好。”
“啥?”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呢?你什么时候嫁,我就什么时候娶。”
“狡猾。”
“这不叫狡猾,这叫理智。难道我说走民政局去,结果你还没想要嫁给我,我岂不是自找的尴尬?”
“嗯,老奸巨猾。”
“两点对了。”
“那两点?”
“奸跟滑,我都还不算。”
“老巨?老是够老的,巨嘛,你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两个人正在没羞没臊的,忽然电话响了,周琦一看,小温的,示意谢兰听听,开了免提“喂,小温,怎么啦?”
“琦哥,我爸不见了,我找了半天,没找到,那些老乡都找了,你对那里熟悉吗?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那里我今天算是第二次去,应该不算熟悉。你打他电话了吗?”
“通了,但是没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赌钱。他已经欠很多了。”
“都说管振有钱咯,随便指甲缝里扣点出来就够还他的赌债,找你姑啊。”
“我姑她变态的,自从到了管家,家里的做了很多年的佣人都辞掉了,一块钱就像一座山那么大的一样,守财奴。”
“那只能找管振了。他们真的很轻松还那几十万的。”
“我不想找他,他更变态。”
“那只能报警了。因为我真的不熟,你问一下其他朋友,我真的不熟那里。要不你问一下管理处吧。”
“好的,谢谢琦哥。”
电话挂了。
谢兰陷入深思。
“为什么她找不到老爸,会来问你呢?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现在来给你做背书?”
“姐姐,你真的是双子座呀?你想多了而已。我现在不正在陪你吗?”
“双子座怎么啦?你歧视双子座还是你开始讨厌我了?”
“不是。我只是听说双子座的人嫉妒心特别强。”
“所以呢?你是不是开始觉得我很好忽悠?”谢兰又生气了。
周琦语塞了好一会,轻轻抱着她,说“乖。我多么爱你,你肯定是知道的。我又怎么忽悠你呢。忽悠你总需要理由啊。”
“忽悠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周琦有点崩溃,忽然抱紧她,就要亲她,她大吃一惊,竟然咬到周琦的鼻子上,牙齿是入了肉,鲜血一下子像开花一样绽放了。周琦一下子被吓到了,可能也因为疼,愣住了,人往后一倒,脑袋磕到地板上,晕过去了。
周琦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阿兰妈妈。感觉到自己脸上被包了一层又一层,不透气,感觉很胀。
脑袋还有点懵,说“妈妈,你怎么来了?对,这是哪里?阿兰呢?”
“唉,你们两个冤家。这是医院,我来看你来了,阿兰去找医生了。”
“我怎么啦?”
“医生说,你磕到头了,脑子里有淤血,需要先静养一段时间。”
“我磕到头了,我还以为阿兰咬断鼻梁了呢。痛痛痛。”
“你鼻子还是阿兰咬的?这丫头啊。。。”
“没事。我们玩呢。妈妈别担心。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有时候有点问题,小问题很正常的。”
“唉,你这孩子挺好,还懂宽我的心。”
“我比她大嘛,所以要让着她。没事。”
“那就好。有问题需要我帮忙记得要告诉我。我看你也挺不容易的。”阿兰妈妈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这时,谢兰进来了,本来一脸愧疚的样子,见到她妈妈在哭,立刻怒目圆睁,“有事冲我来,欺负我阿妈算什么好汉。”
周琦恨不得自己现在晕过去,只是闭上眼睛,闭上嘴巴。
阿兰妈妈本来自己伤心的哭,被阿兰这么一说,气的站起来了,说“谁教这样跟他说话。早晚把我气死了。”说着又哭。
周琦赶紧睁开眼睛,说,“妈妈,没事没事的。她就这脾气,一下子就这样,一下子又那样。没事的。”
谢兰有点懵有点愣,“我是哪样?妈,你别哭啊,我没想气你。都是因为他,他气我,所以。。。妈你别气了哈。乖哈?”
周琦赶紧附和的说,“妈妈,她跟你道歉了,没事了。我不会气她了。”
这一语双关。一个是在妈妈听来,是周琦不会生谢兰的气了;另一个人在谢兰听来,是周琦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真的吗?”阿兰妈妈止住哭,说“阿兰啊,你就不能对小琦好一点吗?医生怎么说?”
“我!”谢兰正在继续生气,看到妈妈瞪着她,低下头说“医生说如果不痛的话,可以回家休养的。”
“不痛?什么不痛?你让我晚你一口试试,他刚才都痛到流眼泪了。”
流了吗?我流了吗?他流了吗?
“还不赶紧叫医生给他止痛。”阿兰妈妈用手去戳她的胳膊,“你个死丫头,这么好的人,自己不懂珍惜一点吗?弄坏了还不是自己损失?”说着长叹一声,走出去了,在走廊望着外面发呆。
谢兰懵懵的去找医生了。
阿兰妈妈见她去找医生了,转身走进来说,“你情绪别太激动,脑子里还有淤血。要心平气和。听话啊。”
“我听话。听话。”反正抱着头,也没啥表情。
旁边电话响了,是周琦的。阿兰妈妈过去看一眼说,“一个叫小温的人,接吗?”
小温?
“接吧。”阿兰妈妈接了房到周琦耳朵边。
“琦哥,我爸真的找不到了。他不会被人杀了吧?”电话哭声响起。
“你认识他的债主吗?”
“不认识。只是听他自己说的。他电话还能接通,只是一直没人接。我急死了。”
“急也没用。你能不能查到他现在哪里呀?”
“怎么查?”
“我也不会。要找会的人帮忙。”
“你帮帮我,好吗?”
“那你挂了,我找人问一下。”
“好的。”小温挂了电话。
阿兰妈妈问“谁家姑娘啊,着急找爸爸找你帮你?”
“以前的同事,昨天碰到了,聊了几句,说她爸爸有麻烦,有坏人找他。也是阿兰生气的原因。她觉得我骗她。妈妈,你帮我挂,不用,我自己来。。。咦,怎么我手也被绑起来了?哦,没事右手能活动。”周琦自己身上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左手被绑起来了。
暂时没理,给老莫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下石茂手机现在的位置,把石茂的号码发给他了。
这时候,谢兰领着医生进来。见到周琦还在打电话玩手机,就把手机抢过去,说“病人不能玩手机。医生,你给他看一下,他说痛。”
医生正在检查,顺便把了一下脉,正要说话,电话响了,谢兰看都没看,直接按了,示意医生继续。
医生把周琦的情况阐述了一遍,要他安心休息,一会开点止痛药来,不要过量服用。
电话又响,谢兰又直接按了。
周琦说,“姐姐,现在人家有急事,别再按了,真的急事。”谢兰打开手机,一看,一个是老莫的,一个是小温。
虽然看到小温的名字,她不喜欢,其实她也明白周琦跟她没什么,只是她自己生气而已,就问“一个是老莫,一个是小温。先回谁?”
“老莫。”
谢兰拨通电话,老莫秒接“怎么啦?还秒拒我电话啊,少见啊,怎么啦?”
“是我啊,莫哥。他现在躺医院了,啥事?”
“医院?哪家医院?”
“龙华人民医院呗。”
“刚才他问的事情的答案是:那个电话现在贵州去往云南陆良方向。”
“好的,莫哥,有空来园区吃饭哈。”
“好的。”
“挂了哈,莫哥。”挂了。
“莫哥说那个电话现在贵州去往云南陆良方向。然后呢?”
“打给小温。告诉她她老爸现在贵州去往云南陆良方向。”
“就这?”
“是。”
“好。”电话拨出,也是秒接。
“琦哥,怎么样?”
“琦哥现在不方便,我是他老婆,他让我转告:你爸爸现在贵州去往云南陆良方向。转告完毕。”
“啊?琦哥不方便?他生病了?我老爸逃走了?他宁愿逃走都不愿意去求他姐姐外甥?还是他已经求过了?”
“我会如实跟他转达的。你放心。”
“小温,赶紧去找你姑吧,告诉她,这么点钱不帮,可能弟弟就没了,可能会被人打死的。去求你姑姑吧。”
小温在电话里就是哭,全无主意。
“你想办法联系上你爸爸。钱能想办法,别走绝路,别走不归路。”
小温在电话哭着说“好,谢谢琦哥。”
谢兰一脸满足的挂了电话,把电话装自己兜里了。
阿兰妈妈看着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看着周琦,叹了口气,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