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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告御状

    张肃回了冷宫,也没将这事儿告诉冷落月。

    第二天,凤城寒便让尚衣局给他做件鸭绒袄子,这鸭绒用的是御膳房杀了的鸭子的绒。

    鸭绒腥臭,尚衣局的人,又是用香料泡,又是用香薰,这才将这鸭绒的腥臭之味祛除。用上等了料子,做成了鸭绒袄子。

    鸭绒袄做好,凤城寒特地穿着去雪地里走了一圈儿,发现还真的不冷,身上一直暖烘烘的。

    翌日早朝,他便下令,朝廷以二十文一斤的价格向全国征收鸭绒。并令户部,用收来的鸭绒做冬日军衣。

    不少官员,都觉得皇上这令下得有些荒谬,做冬日的军衣棉花不就行了吗?那鸭绒毛轻飘飘的,一点儿重量都没有,做成冬日军衣能保暖吗?

    可是,当他们自己让家中的下人给他们做了一身,鸭绒的袄子穿上后,他们就真香了,上朝的时候再也不冷了。

    果然,皇上总是英明的。

    因为朝廷以二十文一斤的价格,征收鸭绒毛,也促使了更多的百姓,开始大量的养鸭。

    这鸭子不但可以吃肉,这毛还能卖钱,为什么不养呢?

    连日大雪,冷宫这些年纪大了的后妃们,还是有点儿遭不住。有好几个都着了凉,于是冷落月便想到了羊毛衫,让她们自己用还没有刷的羊毛布做成羊毛衫穿。

    这羊毛衫一穿,果真是暖和了许多。

    因为天冷,冷落月不是吃火锅,就是吃炖菜,所以她给九皇子凤城泓送去的也是这些炖菜,他吃得还挺开心。

    十一月二十五,好久没有出现的王婕妤,来了冷落月的院子。

    冷落月在她进屋前,将东西都藏进了柜子里,包括小猫儿手里的磨牙棒。

    磨牙棒没了,小猫儿委屈的瘪了瘪嘴。

    “你想清楚了?”冷落月知道,这王婕妤会来找自己,就代表她已经想清楚了

    王婕妤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要离开,纵使他不愿意与我远走高飞,我也要离开。”

    她还年轻,她不想在这冷宫蹉跎半生。

    “那好。”冷落月说:“我们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能让你暂时陷入假死状态的假死药。”

    王婕妤道:“哥哥们已经在外头帮我找了。”

    她已经将她想死遁离开冷宫的事儿,传信给了两个哥哥。他们赞成她离开冷宫,也愿意帮她,不管冒多大的风险都愿意。

    听她这么一说,冷落月便知道,她已经告诉了家里人,并且获得了他们的支持。

    “那好,等假死药找到了,咱们就实施计划。我已经打听过了,死在冷宫的人,尸体都是当天就会送出宫的,只要能有假死药,你一定可以顺利出宫。”

    王婕妤点了点头,拉着冷落月的手道:“落月,你是个好人,谢谢你愿意帮我想办法。”

    冷落月笑了笑,倒也不必给她发好人卡。

    晚上,王婕妤在冷落月院儿里吃了个清汤火锅才离开。

    转眼进入的十二月,这雪还是在断断续续地下着。虽然天冷但是眼瞅着要过年了,百姓们要采办年货,所以这皇城还是挺热闹的。

    就在这么一个热闹的早上,文武百官上完朝,正往金銮殿外走,却听见了一阵鼓声。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有人敲了登闻鼓,有人要告御状。

    登闻鼓就立在宫门口,要告御状的人便可敲响此鼓,让皇上亲自审案。不但如此,登闻鼓响,文武百官皆要上朝。

    原本要离开的凤城寒又坐到了龙椅上,文武百官又进了殿内,按等级依次站好,王爷们都站在最前面。

    凤城夜打着哈欠,在心中大骂着告御状的人。他昨夜后半夜才入睡,天还没有亮便起了床上朝,本是想下朝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却被这个告御状的人打破了计划。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告御状的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没过一会儿,一纸诉状,就呈到了凤城寒面前。他快速地扫了一眼诉状,瞥了一眼在打哈欠的凤城夜,冲侍卫道:“将告状之人带上来。”

    “是。”

    虽然凤城寒只是看了凤城夜一眼,但是极会察言观色的大臣们,却看出了问题。皇上看了诉状后,便看了夜王一眼,这是不是代表,这诉状上写的诉词与夜王有关呢?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身披貂皮披风的年轻男子,被带入了殿内。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子不卑不亢地行了跪拜之礼。

    文武百官,皆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家境应该不差,也不像是受过什么大难之人,怎么会跑来告御状呢?若是他所告之事,地方官员就可以审理,他却越级告御状,那可是要受刑的。

    “你就是姜常?”凤城寒看着殿中跪着的年轻男子问道。

    “草民正是姜常。”

    姜常?凤城夜莫名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眯着眼睛瞥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眼。

    嗯……不认识。

    “你要告夜王抢了你家祖传的玉石?气死了你爹娘?”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惊,都看向了夜王,这人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冥王和昱王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有好戏看的神色。

    凤城夜阴戾地看着姜常,他就说这名字听着怎么如此耳熟,原来他就是那不识抬举的姜家的人。这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怕是想要翻天了,竟然敢跑到皇城来告他的御状。

    他怕是不知道,这皇城是谁的地盘儿。

    “你竟敢告本王?”

    姜常也不虚,抬起头恨恨地瞪着凤城夜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王爷强取豪夺,夺去我家祖传玉石,殴打家仆,气死我爹娘,草民又有什么不敢告的?”反正姜家如今就剩他一个人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姜家富甲一方,本是在青州老老实实的做着生意,好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可是这夜王到了青州后,这一切便都变了。他夜王府的人在青州买东西从来不给银子,青州商户不想得罪夜王便都忍了。他家是做玉器生意的,玉器价贵,这夜王府的人,不知道从他家铺子里白拿了多少玉器走。

    半年前,夜王要给太后准备寿礼,便放出话来,让整个青州城的人献宝。

    不知是谁,将他姜家有一块上千斤重的祖传玉石的事儿告诉了夜王,他家的噩梦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