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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九

    “韩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嫂子啊!?”刘湛坏笑着说。

    “我这种人见人爱的神医,有的是姑娘喜欢,就不劳贤弟费心了。”

    “那怎么行,你都快四十的人了,再不找个,怕是不好找了?!”然后看了看一旁的含风。含风像一只小猫一样,走到了韩季的旁边。

    “对啊,韩大哥,你的终身大事是该解决了呀!”云开也跟着应和起来。

    韩季有些尴尬,说:“刘贤弟,我来看你的病也差不多了,我回去再给你配几服药,先告辞了。”说完就起身欲走。

    “配药什么的都是小事,韩大哥别急着走啊!”

    “医不可推,药不等人,这是大事,我就先过去了。”

    “行,韩大哥去配药,便早些送来吧。”韩季听到,就打算走,只听云开又说了一句:“含风,你不是说你近日也不太舒服,正好让韩大哥也给你看看,回来时记得把药带回来。”含风一听,嘴角浮着笑容,转念也捏嗓子说:“是啊,韩大哥,我这喉咙不太舒服,你也给我看看。”说着抱着韩季的胳膊,道:“走吧,韩大哥。你也个我看看。”回头对着刘湛夫妇说到:“公主,驸马,我们先过去了。”韩季苦笑了一下,看着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微微轻叹了一声,就带着含风一起走了。

    两人走后,刘湛说到:“含风这丫头,活泼好动,倒不似他姐姐含香。”刘湛叹了一口气。“是啊,若是承勇哥和含香还在就好了。”云开知晓谈及往事,必引得伤心,便说:“湛哥你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府上还有一些事我去处理一下。”

    刘湛问:“好。对了,盟中有什么事吗?”

    “王继恩垮台以后,他的势力基本树倒猢狲散,江湖一些依附他的帮派也纷纷入了盟。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阿峰在处理这些事。”

    “嗯,那就好。”

    然后云开走了出去,刘湛躺在床上,思索万千。

    云开知道刘湛对王承勇的事情耿耿于怀。云开慢慢向门外走去,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自己与赵恒是双胞胎,今年已是二十九岁了。含香和自己同岁,含风是含香的妹妹,比含香小三岁。俩人从小就入了晋王府,一直服侍着云开。王承勇比云开年长两岁,他的父亲是大宋的一位将军将军,也是王继恩的哥哥,后因战事而死,王承勇便由王继恩一手带大。王继恩是先帝的亲信,不时的会带着王承勇出入晋王府,自己便与王承勇结识。王承勇长大后,先帝念其父功劳,将王承勇封为宫中的禁军统领之一,保卫皇城内外安全。所以,云开、王承勇、含风、含香四人便成了好友。后来因一些事,公主便玩了一遭“离家出走”,四人一起逃离了皇宫。在江湖上,结识了刘湛,李震天,韩季,欧阳兰心等人。刘湛和王承勇二人意气相投,既是朋友也是知己。

    自唐灭亡,后经五代十国,至大宋建国约三百年。在这纷扰的年代中,许多百姓流离,一些人便自建以门、派、帮、会的形式组建在一起。王继恩为了扩充势力,笼络这江湖许多势力。有些人贪图荣华富贵,投身王继恩。也有许多人却是不愿成为朝廷的附庸,最出名的便是那华盟主建立的“誓江盟”为首。那些年来,江湖和朝廷一直都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也就是如此,王承勇和刘湛这两人出现了分歧。刘湛代表不愿归顺朝廷的江湖一派,王承勇代表朝廷一派。在那诸多的明争暗斗之后,两人在争夺武林盟主之战中,王承勇被刘湛打败所杀。含香自小便是对王承勇情深意重,也是在那些纷争中香消玉殒。最后刘湛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和朝廷谈判,最后与皇上约法三章,才有了现在的江湖和朝廷共存的和平局面。

    云开叹了口气,轻说道:“承勇哥,你当年又是何必呢?”

    此时,一顶轿子缓缓在云开的旁边落下。

    一人下人将轿帘掀开,一个胖乎乎,满脸笑容,憨态可掬的花甲老人从轿子中缓缓走出来,正是吕端。吕端向云开作揖,“老臣向公主请安。”

    云开回礼道:“吕大人,有什么事吗?”

    “呵呵,是这样的。今日皇上是想亲自来的,但自先帝病重,许多奏章都让王继恩给扣下了,皇上这几日也是励精图治,整日在宫中批阅奏章,脱不开身。但时刻挂念公主驸马,所以就让老臣来看看。”

    “难为皇上有心,那吕大人便请屋里歇息吧。”然后云开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些茶点。吕端跟着云开进了大门,走到前厅坐下,说:“适才见公主立于门外,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偶然出来看看而已。”

    “驸马现在怎样了?”

    “驸马今早刚刚醒来,不过不大能走动。”

    “醒来就好,驸马武功高强,真乃神人也。这次真是多亏了驸马,才粉碎王继恩的阴谋,让皇上顺利登基。”

    “吕大人过奖了。剿除乱党,匡扶社稷,是为人臣的本分。”

    “公主谦虚了。不知我可否见见刘驸马?”

    云开想到刘湛刚刚醒来,也不知能不能见客,就说:“我去问一下吧。”

    吕端说:“有劳公主了。”

    其实这事让下人去问问就行了,但云开担心下人去问,家中来客,刘湛就是不能起身相见也必会强撑着自己过来,他不喜欢在人前显软。但自己去,可以好好的看看刘湛的身体情况再做决定。若是不行,便找个理由回绝一下吕大人,不失体面。

    云开来到房间里,看到刘湛躺在床上,闭目不语。就轻声问道:“湛哥,你睡了吗?”刘湛没有回答,云开急忙摇摇他的身体“湛哥?!”

    刘湛只是在想事情,所以一开始没听到云开的声音,被云开摇晃,睁开眼睛,看着云开,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还以为你睡了。吕大人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吕大人来了?见,当然要见。”刘湛有些激动的说。然后翻过身子,一手撑着床,一只手扶着床栏,想依附着床栏让自己站起来,但身上的阵阵剧痛如潮水般想自己袭来。云开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起身如此艰难,便扶着刘湛说:“湛哥,不用逞强去见的。我去帮你推辞了吧。”刘湛喘着粗气说:“不是逞强要去见吕大人,我确实是有些事要问问吕大人。”云开扶着刘湛坐在床沿坐着,然后帮他穿鞋,说:“有什么要紧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去问不行吗?”

    “这事还是早问的好,不然可能就迟了。”

    “什么事这么要紧?连自己的身子也不顾了吗?”

    “大丈夫言而有信,答应别人的事必须要全力以赴。”

    云开知道湛哥一直都是这样,也不多言,喊道:“来人!扶着驸马去前厅!”一时间四五个下人赶紧过来,只因今日驸马刚醒,所以也没有抬椅之类的东西,只得全部拥上来搀扶刘湛。有扶着胳膊的,有扶着腿的,还有扶着腰的,手忙脚乱,甚是滑稽。刘湛被这样一弄也有些吃痛,这些下人虽小心搀扶,但刘湛全身酸痛,那经得起这般扶法,喝到:“都下去吧,我自己能走!”几个下人惺惺的退了下去,左手用内力凝聚出了一根冰杖,扶着这冰杖慢慢行走,云开过来扶着刘湛的右臂,刘湛刚迈出一大步,只觉身体的伤口都要裂开,胸中和腰腹的内伤也在体内翻滚不断。只得颤颤巍巍的用小步向前厅走去。仅仅不到两里的路程,走的却有大半个时辰。

    吕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除非是重要之事,他做事会雷厉风行一些。平日里,也是个悠闲的人,心想反正也并非什么重要的事,就慢慢的品着茶点等待。反正也快到午饭的时刻,听说这誓江盟的酒食也是不错的,留在此地吃个饭再走也是美事。无怪吕大人如此,曾经自己扭头一看,云开扶着刘湛一小步一小步的向自己这边走来,吕端见此便起身,欲向他们走去。云开一心扶着刘湛,只在意这路面是否平整,担心绊住刘湛,却没在意到吕端起身。而刘湛从小习武,对外界一直都有着很高的警惕性,自是留意到了吕端,停在原地喘口气,对着吕大人说:“吕大人稍等片刻,刘某现在就过去了。您不必走动了。”

    吕端看到刘湛这般,心中也是有些惭愧,说:“驸马您有恙在身,何必来见老臣呢?待身体恢复,老臣再来拜访就是了!”刘湛继续向前走,云开说:“湛哥有事想与您相商,还需耽误您少许。”吕端有些疑惑,什么事要现在商量,就站在那里等刘湛他们过来,没有坐下。等刘湛走今前厅,在吕端的旁边的椅子坐下,吕端才跟着坐下。

    刘湛满头大汗,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正打算问,看到还有不少下人在。就向云开使了一下眼色,云开会意,说:“你们都下去吧。”等下人都走了以后,刘湛问到:”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王继恩?”

    “王继恩修改遗诏,欲意谋反,自然是其罪当诛啊。”

    刘湛一听,闭眼沉思,这是自己意料之中的,只是还来问一下,得以确定。又问:“吕大人能否劝谏皇上,饶王继恩一命。”

    吕端一听此话,有些惊异,“这…”

    云开却开口说道:“湛哥,这怎么可以呢?王继恩密谋造反不说,他以前做了多少惨绝人寰的事,怎么可以留他!”

    刘湛一时惊愕,往日云开都是听从自己的,即使有意见也是两人私下再做商量,这次居然公开和自己唱反调。心中却也明白,云开本是皇室中人,自是要顾及皇家的脸面。二来,王继恩的确不少人,王承勇和含香也是因为他才会死的。但这次公然在旁人面前和自己作对,刘湛也是觉得有些丢面子,沉声说道:“你别说话。”然后对吕端说:“吕大人,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圣上那里求求情?”

    云开说:“你是善心大发了是吧?这次虽然有你的功劳,但还是吕大人运筹帷幄,才阻止了一场灾难?王继恩是罪魁祸首,饶过谁都不可饶他?”

    刘湛不知为何云开居然会这样,平时也是温柔善良,这次居然如此激动,有些恼怒,对云开吼说:“你不想帮我便不帮,何必在这里与我作对?”

    “我这是为你好!”

    “我看不出是哪里为我好了?”

    吕端见两人争执,就笑着打圆场,对云开说:“公主,驸马性子仁义。王继恩这事,老臣向皇上劝谏一下便是,算还得驸马的人情。不过,这事最终还是要皇上做决定嘛。”

    “哎呦!老远都能听你们俩这大嗓门了!你俩这么精神,我看我也该回家种地去了。”韩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