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户人家,每个月就二两香油,二两香油能有多少,各家炒菜就是用油布在锅里抹一圈,不让菜沾锅就是,那炒出来的菜根本没什么油水,远远比不上食堂的剩菜油水多。
现代人对剩菜避之不及,剩菜里有亚硝酸盐,吃了对身体健康有影响,但是这个年代,剩菜可是油水最多的,那是精华。
厨房里的帮厨,基本家庭条件都不好,能带点剩菜回家,也能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减少一点开支。
易中海闹了个没脸,不过他这人一向城府深,知道自已惹了众怒,便打了一个哈哈道:“这,这,各位,大家也知道我是院里的一大爷,院里有生活困难的人家,就想帮助帮助他们,我没别的意思,柱子,既然这么为难,那就算了。”
说完,易中海扭头便走了。
看着他离开,何雨柱眼里的冷意越深,以他对易中海的理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在某个地方用什么招来对付他。
原著情中,没有展现他的阴谋诡计的一面,除了会拿道德绑架的大棒来绑架何雨柱外,就是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别的坏事倒是没做。
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这個易中海更是好人,恩人,养父的存在,在原主傻柱的思想中,易中海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所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让接济寡妇便接济寡妇,亲妹妹都可以不顾了。
足可以见此人收买人心的手段,所以,要小心,别上了他的道。
“柱子,这就是你尊敬的一大爷?”刘岚鄙夷道:“包藏祸心,不是好人,好在柱子你现在清醒了,否则,你一定会被他算计死。”
刘岚真不愧是人间清醒,她说穿了傻柱原本的人生轨迹。如果不是他穿越而来,原主傻柱就会在易中海一步步的算计下,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下,被贾家人吸血至死。
“那是我从前,现在我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过来,关切问道:“一大爷,您跟柱子谈得怎么样?”
易中海想到在后厨受到的屈辱,摇了摇头,说道:“淮茹,柱子已经不是从前的柱子了。”
“那怎么办?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说着,秦淮茹便泪流雨水,将易中海看得心痛极了。
“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傻柱这么的自私,无情,我一定不会让他这样下去。”
“等下班后,我去找下聋老太太,傻柱最听老太太的话,老太太一定能说服他。”
“老太太会同意傻柱接济我家吗?”秦淮茹有些不自信。
“当然不会,但是,现在柱子对我意见很大,我得让老太太帮忙拉拢下关系,让柱子像从前一样的听我的话,然后我再说服他接济你家。”
“这样......只能这样了。”秦淮茹有些失落。
“淮茹,你现在怀着身孕,一定要保重身体,傻柱这个混不吝的家伙,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嗯,我知道的,谢谢一大爷。”
今天没招待,何雨柱早早回了家,便看到家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您就是王主任介绍的杨师傅?”
“是,我就是杨师傅。”中年男人站起来,一身手艺人才有的干练气质。
“您好,您好,您什么时候来的,等久了吧。请进。”何雨柱连忙推开门,客气的请杨师傅进来。
“您要装修,准备怎么装?”
“我是这样规划的,这里安一个厕所,这里做一个卧室,这里是客厅加餐厅,这里再隔一个小孩子房,都用木板隔开。”何雨柱将自已的安排一一说明。
“隔开几个独立的房间是吧,这个好弄,只是,厕所可能就麻烦一些,花费也要高许多。”
“要多少钱,您说。”何雨柱只要能弄好厕所,花多点钱也没关系,反正白来一千块钱,要是用完了,再想办法去弄,还有一个一大爷呢。从二大爷刘海中手上弄到一千块,怎么的也要从易中海手上一千块以上才行。
“便池市场上没有现货,如果你要买,得去陶瓷厂定制,这个造价比较高,估计要两三百块。”
“两三百块?”何雨柱顿时觉得太贵了,在现代,买一个便池也只需要两三百,但是,这个年代的两三百可不是现代的两三百,两者之间差着百倍不止的差距。
可是不花这么多,没办法做洗手间,如果不做洗手间,那就得跑到外面公厕去上。
去外面的公厕大小便,不仅不方便,还特别的臭。
那可是旱厕,夏天的时候,便池里全是涌动的蛆虫,蹲位上全是飞舞的苍蝇,那气味,要有多上头便有多上头。
而且特别不安全,冬天的时候,下雪天地上结冰,脚下打滑,曾经就有人掉进厕所。
要是自已不小心掉进厕所,估计这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所以,不管多贵,他也要弄一个,他可不想,方便的事情还要这么的不方便。
“做。”何雨柱斩钉截铁道。
“行,至于工价,有街道办标出来的标准,我们是统一收费,大工一天是一块五,小工一天是一块,然后,主家要请吃早饭与中饭,得管饱。”
“没问题,杨师傅,您算一下,我这需要多少人工,多少工时能完成。”
“您要用木板隔开是吧。”
“对。”
“材料你自已买,我们只出工,只要材较不拖后腿,我带两个小工三个人,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完成。”
“好。您能给我立个单子,需要采购些什么东西,采购多少,等我将材料购买齐之后,我通知您。”
“好。”杨师傅接着掏出纸笔,将所需要的材料一一的写下来,然后交给何雨柱。
“我还有一位兄弟也要装修,他家在后院,这时候他还没下班,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您在这里等一下。”说着,何雨柱便去烧水,水很快烧开,取了茶叶,给杨师傅泡了一杯茶,自已也捧了一杯茶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