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觉得头很沉很沉,像负着千斤重担的感觉,脑子迷迷糊糊的,耳边还不停传来嘈杂声。
“同志,你没事吧。”
“这不是厂里的傻柱大厨吗?”
“他怎么了?”
“傻柱师傅,傻柱师傅.....”
何宇艰难的睁开眼,便看到一群面容扑素的陌生人,他们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禁出声问道:“我,我怎么了?”
“傻柱,你被人撞了,撞你的人跑了。”
“......”
‘傻柱’,我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名字?
“傻柱,要不要紧,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何宇突然眼前一黑,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他被迫接受了一个男人的记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他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大名叫何雨柱,外号傻柱的人身上。
他的记忆中,还有何雨水,易中海,秦淮茹,聋老太太这些人的影子。
他顿时明白,他穿越到情满四合院的世界,他穿成里面的大冤种傻柱。
心不由拔凉拔凉的。
他怎么就穿越了呢。
“担架来了。”
这时跑来两个人,手里拿着一副担架。
唉,这些人。
真是好人啊。
“不用,不用,谢谢啊,不用去医院。”
何宇知道自己没事,他就是穿越了。此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穿越成大冤种的苦闷被眼前这些热心人的举动冲散了许多。
按着记忆里的路线,何宇寻摸了回来。
站在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大院门,何宇是百感交集,一时有些踌躇,是进,不想进,退,退哪?
最终,还是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前院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家,平常下了班他都会在院子里剪剪花草,任何人回来了,他都会没话找话搭讪几句,这时候,他家静悄悄的,门也掩上了。
何宇没多想,抬步往中院走去,人还没到中院,便听到一个沉稳又悲壮的声音响起。
“咱们院的贾东旭同志,走了,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还有一個遗腹子。”
“还没出生,便没了爸爸,永远也看不到自己的父亲。”
“可怜啊!”
“这一家子老幼妇孺,从此失去顶梁柱,这接下来的日子,可以想像的艰难。”
“咱们住在同一个大院,彼此之间理应互相关照,互相帮助,这也是我们大院的传统,也是上级对各个大院的精神要求。”
“所以,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就是组织大家为贾家这家遭受大难的人家捐款。”
......
“傻柱,你回来了,快来开会。”
何宇刚走到垂花门,便被易中海看到,连忙叫唤道,手还一指座位。
他连忙坐过去,他家专属的位置,一条长板凳,他妹妹何雨水已经坐在一边。
“哥,你怎么才回来?”何雨水看了眼他道。
他打量了一眼何雨水,比电视上面的人看着清秀一点。
“加班。”他淡淡道,没有说自己被车撞的事。
自己的这个妹妹,可是个坑哥小能手,使劲的撮合她哥跟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也不知脑子怎么长的。
“柱子,你刚来,我就跟你简要说一下,就是贾东旭走了,一家子孤儿寡母的,生活困难,现在,全院人为他们捐款。”
说完,从口袋里取出十块钱举起来道:“我先起个头,我捐十块钱,大家有多大力出多大力,踊跃捐款,体现我们大院的爱心。”
何宇抬眼看去,正前面摆着一张八仙桌,桌边坐着三老头,中间那位剪着平头,四四方方的脸,看着很正直很忠厚老实的男人,就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这易中海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99,是全院收入最高的人。他无儿无女,性格耿直,作风正派,时常接济院里人,可以说,院里每个人都接受过他的帮助,对原主很关照,原主对他感情很深,可说唯他马首是瞻,任何敢对一大爷不敬者,他的大沙包拳头便要出手了。
易中海拿出十块钱,将它投进捐款箱。
这时候,刘海中站起来,说道:“我呢,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也要起带头作用,发扬我们院的传统,但大家知道,我家负担重,不能与一大爷比,所以,我捐五块。”
说着掏出五块钱,投入捐款箱。
刘海中,大院二大爷,轧钢厂七级工,一个月工资八十五块五,大院收入排名第二高者。
此人,原主最是看不上,时常怼一怼。
右边的干瘦老头是三大爷阎埠贵,小学教员,精于算计,喜欢显摆他文化人的清高,常常之乎者也的挂在嘴边,卖弄自己的文采。
他有一口句头禅: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他本人更是身体力行,将算计运用到极致,几乎运用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当之不愧的算计之王。
也是原主最爱怼的人。
他一脸苦瓜脸的说道:“虽然我是三大爷,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家很穷,负担很重,全家六口全靠我那点工资,所以,我出一块,聊表心意。”
说完,朝何宇看过来。
何宇心里一咯噔,看我干嘛。
三大爷见何宇没有‘习惯性’的怼自己,心里松了口气。
对,他是被原主傻柱怼出阴影了,正常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站出来说:“嘿,阎老西,你思想觉悟不高啊,才捐一块钱,你看看一大爷捐多少,你这也太抠门了。”
一般情况下,三大爷会解释一番,但是,原主傻柱那二愣子,根本不会听,免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三大爷捐了,一大爷见傻柱还没有动静,连忙说道:“傻柱,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