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那位可是能听到，还是说，你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华云飞面带笑容看了眼混沌殿方向。
他知道，从出了混沌殿开始，混沌大帝的目光就一直在他们身上。
“本姑娘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什么人啊，还敢让你免费打工！”
“若不是看在他守护太初多年的份上，我肯定找人把他拉进小黑屋揍一顿。”
姜若瑶低哼一声，丝毫不慌，甚至生怕混沌大帝听不到，声音还越说越大。
四周虚空中的禁军一脸懵逼，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呵呵，谁说本帝没准备谢礼，芸涵不就是！？”
混沌殿内，听到姜若瑶的话，混沌大帝仰头喝尽杯中的酒，笑了起来。
他可是把女儿送出去了呢！
“对了，你夏姐姐呢？”华云飞突然问道。
当初在苍域分开时，夏韵被姜若瑶邀请去了永恒神殿。
“夏姐姐！？”
姜若瑶道：“她在永恒神殿陪了我两个月就离开了，说想外出游历一番。”
华云飞点点头。
姜若瑶注意到华云飞的神色，好奇的问道：“你突然提到夏姐姐，是想她了！？”
说着，她冲着华云飞挑了挑眉，一脸坏笑，似乎在说，你要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可以帮忙。
“我就随便问问，想什么呢？”华云飞无视姜若瑶的暗示，目不斜视道。
“切，不是我说你，干嘛非要和武王跑出来，寻找补全鸿蒙道体缺陷的方法，要我说，不如和夏姐姐滚床单来的快。”
姜若瑶给了华云飞一个大大的白眼，风情无限，美丽动人，“上次回永恒神殿，我可是探过她口风，她虽然咬定不喜欢你，但却愿意为你献身，成全你。”
“所以你只要对她好，在之后让她喜欢上你就好了，这样你也不用亏心了。”
华云飞抬手打出一道光幕，阵纹闪烁，不朽光吞吐，将两人的对话彻底隔绝。
“你这是……”
姜若瑶奇怪的看着华云飞的动作，鸿蒙紫体能补全鸿蒙道体的缺陷，这是全仙界皆知的事，为何要这么谨慎？
聪明如她，下意识的选择等待华云飞为她解释。
“那个方法行不通了…或者说，若是做了，我可能会死……”做好防护，华云飞才说道。
姜若瑶他绝对信任，并且她和夏韵的关系也是最好的，说不定她知道一些事。
“死……！！”
姜若瑶愣住，在确定华云飞不似开玩笑后，俏脸也严肃起来，“为何？难不成鸿蒙紫体不能弥补你的缺陷？或者说这个传闻根本就是假的？”
听到这一针见血的话，华云飞顿时笑了，姜若瑶果然很聪明，和她说话，真的非常轻松。
“不能确定真假，但有这个可能。”华云飞点头道。
“那……夏姐姐岂不是差点好心办坏事！？”
姜若瑶有些后怕。
如果华云飞因为接受夏韵而陨落，她不敢去想象那个场景，太可怕了！！
“问题就在这……”
华云飞说道：“这个事，是道玄老人告诉我的，他也不确定真假，但基本八九不离十的确定。”
“他说夏韵接近我，是别有目的的，很有可能就是想借此毁了我，甚至杀了我！”
姜若瑶难以平静，绝美的俏脸满是难以置信，夏韵是看着她长大的，是她半个师尊。
在她心中，夏韵是那么的完美，天资高，实力强，善良，温柔，有担当，为了太初甚至甘愿牺牲自己……
但华云飞此刻告诉她的话，无非就是在和她说，夏韵一直在伪装，她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呼……！！”
姜若瑶强压下心中的不平静，看向华云飞，道：“你和我说，除了想问问我知不知道一些事，你自己应该也发现了以前忽略掉的一些细节吧？”
华云飞点点头，“是发现了一处重要细节，当初在下界时，夏韵前来找我帮忙撤去帝道压制时，曾和我密谈了一次。”
“也是那次，她再次向我提出，愿意献祭自己，帮我补全鸿蒙道体缺陷。”
“她还说，若是我不想她因此牺牲，也可以选择双修。”
“夏韵的性格你应该了解，她内心并不是很坚强，提到男女之事更是如小女人般，是会害羞的，但那时她神态非常正常，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
姜若瑶听出了关键所在，头皮发麻，道：“你是说，那时与你对话的，不是夏姐姐，或者说……是另一个她！？”
华云飞点头，脸色严肃。
他也是在离开道玄山后，才察觉到不对劲，当时他只以为是夏韵成帝了，不在青涩。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当时那个与他对话的，极有可能不是夏韵，或者说是另一个她！
“你这么说，时隔八十多年再见夏姐姐，她好像真有一点不同……”
“哪里不同？”
“她……胸好像变大了！！”
“Σ(￣ロ￣lll)”
姜若瑶重新露出笑容，看着初升的晨曦，道：“我不觉得夏姐姐会害你，而且，她不是通过了祖师爷布下的侦查大阵的考核，这不就证明她没问题？”
“她应该独自承受了一些事吧。”
“在成帝后，你感觉她有变化，可能第二个她，就是在她成帝后才苏醒的。”
华云飞点头，姜若瑶的猜测和他不谋而合。
“而且，你会和我说，也是认定夏姐姐应该不是要害你，不然你不会让我知道这么危险的事。”
“走吧，夏姐姐说，帝塔开启时会来与我汇合，倒时候直接当面问她，她要是不想说，就随她，反正，我会一直相信她。”
姜若瑶笑容自信，她相信夏韵，相信她有难言之隐。
华云飞点头。
之后，两人分开。
华云飞返回了合乾殿，姜若瑶则准备回神城内办一些事。
走到一处角落，姜若瑶突然停下脚步，只见她突然对着四下无人的空气道：“夏姐姐，你在这里吗？”
四周寂静，无人回应。
“若你真是那种级别的大能，华云飞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如果可以，我可以用自己的命和他换，只求你……不要伤害他。”姜若瑶继续说道。
还是无人回应。
“夏姐姐心软，我都这么说了还没动静，那应该是不在暗中了。”姜若瑶心中暗道，刚才的话，不过是想试探一下。
听华云飞说的那么吓人，她就突然生出，若真是如此，那夏韵可能就在周围的想法，所以才想试探一番。
不过看来夏韵并不在暗中。
随后她迈步离开，往皇宫外走去。
“唰！！”
下一瞬，原本姜若瑶站立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道紫色身影，目视姜若瑶离开。
她的手中还提着一把染血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