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莫非我哥就是……”
李女士见张平安已经下楼,来到了院里,不置可否问道。
“现在确定不了,但指定有关系。”
张平安摇头,又肯定回答。
“啊!”
李女士震惊。
此刻的夫妇两,都低下了头。
“报应,这就是报应吧!”
妇人连连摇头,此刻终于忍不住抽泣。
“如果算得不错,那孩子如果在的话,也有二十好几了。”
张平安继续推测,刺激夫妇两。
李叔点头。
“应该是二十六了。”
李叔又应道。
“二三十年前,还是那个特殊时代,每家生孩子得有数。”
“在乡村,男丁才是传宗接代的人。”
“那个时候,家族越大就越强大,种地也一样,人越多越好。”
“我们家,第一胎是李正,一家欢喜。”
“但还不够,接着想生个男孩,可是生下的依然是女孩。”
“第三胎才生了李萌。”
“李萌之后,又是女孩,就是那个夭折的。”
“之后,就没有再生育了。”
“李萌妈也结扎了。”
李叔接连说了从前的往事。
这些事情,李女士,也就是李萌从来不知道。
“爸妈,我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她人呢?”
李萌都震惊了,他没有想过,自己和哥哥之间,还有一个姐姐。
“……”
夫妇两,满眼的愧疚望着李萌说不出话来。
“我来说吧!”
“大概是弃了!”
张平安又应道。
在那个年代,被遗弃的女婴太多了。
“……”
李叔沉默点头。
“爸妈……”
李萌惊了,原来父母一直是陌生人,没有想到,他们会忍心遗弃自己的新生骨肉。
“这也不能只怪他们……”
张平安也一肚子的话,但不宜说过多。
“这……村里有很多。”
妇人似乎给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借口。
“所以,像李正这样的在村里也有很多,而且如我所料不错,都是男性。”
张平安忍不住接话。
“啊……”
李萌吃惊不小。
“我们村,那个说走丢的,就是我在外打工那两年发生的事情,那个也是?”
李萌即刻回忆。
“欸,天师,我开始以为,你只是一个小孩。”
“甚至质疑你们的能力。”
“现在看来,你们是有本事的人。”
“村里出现过五个这样的人了,而且其他四人,死的死,丢的丢。”
“李正是我们看得严,才没有出意外,没有走丢。”
李叔一脸的愁容,或许在此刻,他开始后悔当初的行为。
“啊!”
李萌三观尽毁,一屁股坐下,难以置信。
“所以,这村邪性。”
张平安接话说。
“今天下午,早些准备晚饭,天黑之前,吃完晚饭。”
“今晚我要向天一问!”
张平安说罢,挥手回屋休息去了。
不知道今晚,他们能折腾到什么时候,先补觉。
方才院里的对话,做为城里来的林梦三观也毁了。
“亲生的,被遗弃!”
“之前,只是听说,看报道,今天总算见识了。”
“他们过意得去吗?”
林梦困惑询问刘越。
“或许是特殊环境下的无奈之举,以及传统封建思想的束缚。”
“才让一些人,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活着,真好!”
刘越感叹。
林梦琢磨了很久,都无法理解。
因为,作为一名女性,她也会成为一位母亲。
作为母亲,他不能理解遗弃自己的孩子。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而父母距离子女的行为,却频有发生。
“别想了,环境造就的,就像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生孩子一样。”
“其实正常人,谁不想有孩子,只是环境不允许。”
刘越貌似看得更开,想得更多宽慰钻了牛角尖的林梦。
傍晚。
晚霞飘在天空,天空依然还是那么蓝。
李萌家已经在做晚饭了。
今晚的饭菜依然丰盛,在屋里,林梦就闻到了厨房里传出来的内香味。
李萌在协助海丘道长和波尘布置法坛。
院中一长桌,罩上黄色的桌罩。
桌上摆着香炉。
一切就绪,只待天黑。
一切都是不声张的举动,村里人虽然知道李萌家来了几个陌生人。
但没有人愿意靠近。
毕竟她家有一个李正。
都害怕,这种问题会传染似的。
在乡间,这种情况确实不多见,少了邻里间的和睦气氛。
晚饭之后。
院里有动静,村里的狗也嗅到了,开始吠叫。
“开始吧!”
张平安已经穿好了贴身的紫袍,海丘道长和波尘依然为护法。
李正又按回到了屋里。
院里数人,都在一旁观看。
刘越在拍摄。
【今晚是什么情况?请神吗?】
直播间里,这次直播的内容有限,网友并不知晓全部。
只知道,张平安下了乡,在青竹村里救治一个痴傻的青年男子。
【往下看就明白了!】
“观众朋友,今晚是问神了!”
林梦作为主持人站出来解惑。
【啊,这不就是随便一条神棍都能搞定的事情吗?】
【94,怎么还得劳天师动手!】
【小丘子就能搞定的呀!】
网友所说,通常情况下,确实如此。
随便一个小道士,只要不挂羊头卖狗肉,就能搞定这事。
何须天师出马。
但张平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种情况之下,亲自上手还是可以的。
手为剑指,另一只手托着。
原地跺脚旋转,嘴里念叨着一些旁人听不明白的言辞。
【咦,真像那么回事啊!】
【什么叫像?这明明就是教科书式的典范好吧!】
【都学着点,今后遇到的别轻信!】
直播间里的网友,大为感叹。
香在燃着,烛火摇曳。
纸在火盆里焚烧,灰烬随风而上,飘向苍穹,似是在传达天师的令。
片刻,张平安身躯一震。
“拿纸笔来!”
张平安倏地睁眼,喊道。
波尘即刻把黄纸平铺到桌上,一书铅笔放在纸上。
“可以诉说了。”
张平安旋即又冲着院里的空气喊道。
这一喊,吓得众人四下观望,毛骨悚然,感觉身边有不可明状的东西在环绕着他们。
“写呀!”
张平安又道。
忽然,平放在黄纸上的铅笔忽然垂直立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