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前去刘槿薇处,但秦俊也没办法。
“见过秦大人。”
来到这里门外,就看有守卫的宫女上前来行礼,秦俊只是微微点头:“如何,陛下可在合这里、”
“正是。”
宫女在他面前只敢实话实说:“陛下正在宫中,同娘娘聊天,大人您……”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求见陛下。”
毕竟这里是刘槿薇宫中,皇帝还在秦俊就不好直来直去的,他打断了宫女的话,直接下令。
宫女闻言当时点头:“奴婢知道了,请大人稍后。”
这边她往里面去报信,外面还得叫人为秦俊准备座椅茶水等物,别看他根本不会使用,但该做的还是一点都不能少。
片刻之后,皇甫胤善从宫中出来了,身上的衣服似乎还有些不太规整的样子,只是在秦俊面前,他也不必担心什么。
“什么事还要你到这来,多累啊。”
皇帝呵呵一笑,很是真诚。
然秦俊这会却上前和他耳语:“陛下,沈王爷回来了。”
“我知道啊。”
皇帝点点头,这事不是之前就说过了吗?
秦俊摇摇头急忙解释:“此刻王爷就在紫广门外!”
“什么!”
这个消息让皇帝也是愣了一下,之后急忙就道:“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真是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皇帝一面拉着秦俊往外走,一面还回头告诉宫女,让她去通知刘槿薇一声就说皇帝先回去了。
皇甫胤善故意没有说出是沈安归来。估计也是担心这个名字会让刘槿薇心情不悦吧。
回到御书房皇帝急忙更换了衣服,刚才那一套不适合稍后的场景,与此同时他还派人准备酒宴,同时也将皇宫内的房间都打扫出来,这本身也是为沈安准备的。
“陛下,您看这样可以吗?”
秦俊从刚才开始也一直都在忙活,这边他准备了一套单据,上面都是要赐予沈安的及其部将的东西。
皇帝大致扫了一眼,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亏的是有秦俊在场不然今天这么突然得情况下,只怕他就抓瞎了。
“很好就按照你说的作,沈兄什么时候进入紫光门?”
“已经进来了。”
秦俊把一切都调配的很好,做到心中有数,此时此刻沈安已经跨入紫广门,皇帝本来应该是去迎接一下的,但是因为事出突然,他就不去迎接也没问题。
“那好,咱们这就走!”
“陛下那里去?”
秦俊愣了一下,要是去迎接沈安的话,就大可不必了,人家在紫广门外的时候,你去迎接还说得过去,现在都已经进来了,还去,那不是马后炮吗。
再说了,沈安和皇帝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也不必用对付一般臣子的手段,作那些表面功夫啊。
“不不不!”
皇帝闻言急忙摇头:“我的意思是,前几天不是说这院子里面的果子都熟了吗,朕尝过的,味道香甜不已,这会朕是要亲自去为沈兄敲打几个下来。”
原来如此!
眼见这样,秦俊方才一笑:“陛下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咱们这就去。”
其实他想来这样做也好,至少皇帝等会折腾起来,也就是能让沈安看得到,也可以,利用这个行为,进一步证明他对沈安的关切。
“那好,咱们这就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院子里面,皇帝还真就亲手摘起果子来,正在这时候沈安也到了。
此刻进宫,只有他一个人。
“陛下。”
“兄长!”
两人关系不同,也没有什么普通的君臣之礼,这边沈安一开口,皇帝就急不得从树上跳下去,手里还攥着一个果子:“你快尝尝!”
尝尝?
看着皇帝手中的果子,沈安的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倒是很舒服。
吃了一口,的的确确这果子脆甜无比,汁水丰富。
“好吃,真的好吃。”
“兄长喜欢就好!”
皇甫胤善哈哈一笑,似乎是解了好大的心结一样,有一说一这颗果树的确是在沈安离开之后,他从御花园中移植过来的,当时的目的就是准备等到沈安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在果树
现在沈安喜欢,就算是他没有白折腾一趟。
“兄长咱们进去说话。”
这边带着沈安进入御书房,众人落座之后,有太监送上茶来,只是秦俊这会还不能作陪,按照皇帝的意思,等一下皇甫竣也要过来见面,他的出去等等。
“也好。”
“就辛苦你了。”
沈安欣然一笑,这边秦俊也起身告辞,只是沈安明白的,虽然要去等待皇甫竣,可同时怕不也是在给他们找一个独处的机会。
刘槿薇父兄被杀的事情,沈安之前在奏疏当中都写得清清楚楚了。
“陛下关于刘氏父子的那件事……”
沈安刚想解释几句,而这会皇帝却连连摆手:“兄长什么都不必说,他们父子就是该死!”
“过去我从来没有启用过他们,也是觉得这对父子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过去有几分情谊,所以……”
这话皇帝说的也不是那么硬气,但沈安能理解,皇帝也不好意思就在他面前,说起有关刘槿薇的事情。
总而言之这件事沈安早就想清楚了,皇帝如果要是提起刘槿薇的话,他就多说两句,皇帝要是不吭声,他也不好提出。
总是要照顾一下皇帝的颜面才是,况且本来这关系到皇家内部的事情,就应该多多小心。
之前几次和皇帝闹出矛盾来也和这些有关系,但是有一条乃是沈安心中的基本。
那就是后宫干政可以,但不能影响到朝廷,只要是和超i他那个扯不上关系,他就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反之,不管是谁,一旦害民,则必杀之!
看着沈安这会的沉默,皇帝心里也松了口气,在此之前他也在担忧沈安是否会对这件事,提出什么异议。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后果就会变得很麻烦。
这几件事本身也是他自己做的不对。
此时此刻的沉默,反而成了给皇帝的一张遮羞布,一笑而过,既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