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三州都督,从军多年,难道不知道杀戮战马的罪名?”十三疑惑的看着他。
战马和一般的驮马不一样,虽然不见得每一匹都是千里良驹,但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并且所有战马在服役之前,话要进行特殊的训练,以求可以应付战场上多变的情况和环境。
所以一批战马的价格,都已经是十几户老百姓一年开销都不够得了。
这还只是最不好的战马,如果要是有些特别的战马,那价格更是高的吓人。
所以每一匹战马对于朝廷而言,都是珍贵的资源。
那绝对不能随意处置,为了战马,朝廷和军队还都特别设立了相关的官职等等,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类似的事情。
现在陆云庆可倒好,竟然自己杀起来了。
“没办法,我不杀,百姓们怎么办?”
长吸一口气,陆云庆这会也是心生悲凉:“身为将佐,我如何不知道,着满营的战马就是我们在战场上的性命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人都活不下去了。”
“狂气保境安民既是我的责任,这些马匹也是同样责无旁贷,眼下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无所谓的。”
“到时候如果朝廷要追查,就来追查我好了!”
陆云庆这会说着还不忘给十三和粟米一人盛了一碗:“天气太冷,喝点可以御寒。”
“多谢。”
战马的肉粥,其实他们俩也喝不下去,只是不喝有有什么用,看着周围百姓吃的香甜,浑身暖烘烘的,这就足够了。他们二人也不是沽名钓誉之徒,真到了关键时刻,该吃什么就吃什么,也没问题。
“陆都督,你们这边得情况我算是看到了,不过这还不够。”
十三道:“所以都督明天可以派人出来,带着我们走走吗?”
“好。”
陆云庆答应的很痛快,即便是十三什么都没说,但他也明白这一切代表着什么,或许肃州的百姓有救了。
至于他自己……这会陆云庆已经不打算把自己的安危算在其中,毕竟能保全这些百姓,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还有一点。”
这会十三提醒道:“你要找一些生面孔,这次我来可是很秘密的;千万不能走露风声。”
“放心。”
陆云庆点点头:“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只是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当地虽然还算安静,但是也要提防有流民闹事,所以我的派人保护你。”
“无妨。”
十三摆摆手:“我只要一个可靠的向导就行,至于护卫的事情,我身边有人。”
陆云庆点点头没有再坚持什么。
连着两天!
十三在陆云庆手下的带领下,每天纵马奔驰,算是把这边的情况的都看的差不多了,到了第三天上午的时候,他打算要去和王冕见一面了。
“这个……”
闻言,粟米有些担忧:“之前那个王八蛋可是把木南都给害死了,我担心大哥你去的化,会有危险。”
“至少我看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十三这一次前往的意思,是要代表沈家商会,讨要之前被置换出来的那笔钱,虽然这样做看似不合规矩,但他手中拿着沈安的公文,那就是规矩。
“王爷本意也没想让我这么做,但是经过这两天的巡查,我的确发i心安了很多问题,所以想和他正面碰一碰。”
十三端着一杯温热的茶,大口大口地喝着,当地的气候越来越冷了,他来这几天风雪虽然没有扩大,但是气温在降低。
见他执意如此,粟米也不好再劝,但还是担心他的安全。
“不会的。”
十三摇摇头:“第一我和你身份不同,我成天都和老大在一起,他也知道这些,如果真的向我动手。”
“老大能放过他吗?”
“再说了。”顿了一下,十三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我去见见他有事就谈谈,如果要是没事的话我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他要害我,也得问问这些护卫答应不答应。”
跟着十三一起来的,还有二十名护卫,这些可都是沈安身边的护卫啊。
百战余生,绝不是闹着玩的。
沈安之前领兵作战,能在敌人的阵地中往来冲杀,看他们可是没少立功。
再说十三现在也早就不是过去那个小要饭的,经历了那么多,无论是在城府上还是见识上,今非昔比,他不会在乎这些的。
比王冕更凶的人,他就没见过了?
到今天为止他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
“那好,既然大哥如此说,我也不能再讲了,但是有一条我要和大哥一起去!”
十三乐了:“你以为自己可以不去吗?你要是不去我怎么讲道理呢。”
牧丞服内!
王冕也没想到沈安的人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而且还说是他家里的管家,那身份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深切的知道这一次必须要小心谨慎的对待才行,要不然只怕日后会有麻烦。
但说到根本上,王冕还不怎么在乎一个十三。
第一他不是朝廷官员,不过就是沈安的一个家人而已,第二即便他是朝廷官员又能如何,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事不再法度当中,只要在法内。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去,迎接!”
王冕竟然就派了几个手下人去,自己还坐在大堂之中。
十三眼瞧着现场的情况,嘴角不免勾出一抹微笑来:“没看出来,这位牧丞大人倒是好大的架子啊。”
“他的官威不小。”
粟米摇摇头:“看得出来他这是在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只怕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无所谓。”
十三不在乎的笑了,“管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进去闯一闯好了,还有你别以为我身上就没有其他的底牌了。”
神秘一笑过后,十三和粟米肩并肩大步流星就往里面闯,身后还跟着那二十名侍卫。
“站住!”
他们才走上台阶,这时候就看守在门外的一个兵丁头,把长刀往前一横拦住他们的去路:“这里是牧丞府,闲杂人等不得私自进入,更不能带刀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