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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胡宗恒是个演技派

    胡宗恒作为胡炎武的儿子,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是值得骄傲的!

    毕竟他以一人之力调动了整个京城的目光,这是高光时刻!

    他甚至相信,身后的朱雀门内,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宫贵族们,也在关注此事。

    眼前的案子他有必胜的把握,一定能给沈安打上一个辱没朝廷勋爵的罪名。

    因为以安雅君的高冷和低调,是绝不可能出来为沈安辩白的!

    到时候沈安锒铛入狱,想要弄死他,就易如反掌了!

    而沈安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似乎对于台下的议论和嘲讽,也熟视无睹。

    他自顾自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微眯着双眼,斜靠在椅背上。

    这场大戏还没开锣呢,跟一只疯狗有什么好计较的?

    胡宗恒又冷冷的说了两句,但看沈安始终没有回应,也自觉无趣,朝着黄迁拱了拱手:“黄大人,既然原被告都已经到齐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黄迁现在是度日如年,感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巴不得早点开始。

    可他也没敢直接拿起惊堂木,而是看向了沈安:“沈公子,你意下如何?”

    “我没什么,你们开始就是!”

    沈安漫不经心的点头,竟然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得到了他的同意,黄迁好像释放心中的怒火般,拿起惊堂木重重的砸了下去。

    左右两边的衙役,以及负责守卫的城防营军士,同时高声喊道:“威武……”

    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落下,整个朱雀广场瞬间鸦雀无声。

    “黄大人,之前我列出了沈安七宗罪,但我回头仔细想了一下,其他的都无关大雅,今日我想状告的只有两条。”

    “第一,我要告沈安熟读大量律法,却做出有悖伦理道德和大梁律第一百三十条的事情,不仅辱没了文人的气节和斯文,真是败坏了皇家的名声,损害了朝廷勋爵安雅君的名节!”

    “按照大梁律,请大人判处他发配充军三十年!”胡宗恒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用手不停的朝沈安指指点点。

    就好像他已经成为宗正府的宗正,要为天下所有的勋爵讨和一个公道一般。

    他的激情表演,又成功地收割了一波舆论,下面的百姓也随之愤怒起来。

    男女之防可是大忌!

    不管是不是涉及皇族或者勋爵,民间对于这样的案子也都十分反感。

    “对!这种人就应该凌迟处死!要不然大家都像他这样乱搞,天下还不乱了套?”

    “没错!他就算不死,那也得一辈子在苦寒之地呆着!永远都不能让他回到京城!”

    “安雅君可是我们京城的脸面!竟然被这种宵小之辈给侮辱了,他若不死,众怒难平!”

    ……

    此时的胡宗恒可谓是一呼百应,他等了一会儿,让那些百姓尽情的造势。

    随后双手挥了挥,围观的人都十分听话,再次安静下来。

    这让胡宗恒更加得意,示威的朝着沈安扬了扬下巴,继续了他的表演。

    “第二,我要代表京城仕子状告沈安,公然殴打上门为安雅君讨回公道的仕子。”

    “要知道我们大梁以文立国,给读书人尊重至极,就连当今天子也不会轻易对读书人责罚,他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动粗。”

    “打人本已经不对,打读书人,那就更是大错特错!这是典型的目无法纪,根本没将天下仕子放在眼中!”

    “在下代表京城仕子,恳请大人能为我们做主!”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作为城中知名的读书人,见官不拜是特权,他如此做,更显得冤屈深重了。

    不过,这次却让他有些失望,围观百姓并没有顺势声讨沈安。

    毕竟大部分百姓就算认识几个字,也谈不上读书人。

    没有感同身受,也就不会形成共鸣。

    可是黄迁却吓了一跳,读书人不用跪拜,不受刑罚,这是写在大梁律中的。

    胡宗恒这样,要是被御史知道了,绝对要在朝会上参他一本的。

    黄迁慌忙从位子上跑了下来,双手搀扶着胡宗恒的胳膊,慌忙说道:“胡公子,胡公子,你这是作甚,赶紧起来啊!你这样的话,我很难做啊!”

    “黄大人若是不答应严惩沈安,我绝不起来!在下甚至可以为了公义,血溅五步,死在这朱雀广场。”

    胡宗恒头一昂,别到一边。

    演戏就要演全套,现在不就是表现风骨和气节的最佳时机么?

    黄迁急的满头大汗,在众多围观百姓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用强,只得苦苦哀求:“胡公子,你何必如此呢?本官……本官答应你便是!”

    “好!”

    胡宗恒闻言,顿时提高了几个音调:“大人能明察秋毫,是天下之幸,百姓之幸,在下代表京城仕子和热血百姓,再拜青天!”

    说完,他又要磕头,可是黄迁怎么可能让他再如此,托着他胳膊,将其扶回了椅子上。

    “砰!”黄迁作为堂后,惊堂木一响,朝着沈安苦笑问道:“沈安,你可知罪?”

    沈安耸了耸肩,走到台子中间,背对着公堂,扫视了一眼下面的百姓,口中轻轻吟唱起来。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各位可听过这半首诗词?”沈安朗声问道。

    台下的百姓面面相觑,他们对于如此高深的文学,一窍不通。

    可是台上的胡宗恒却微微一愣,这半首诗词不正是安雅君放出来的上阙么?

    沈安这个时候提起这半首诗词做什么?

    他倒也是个脑筋转得快的,略一思量,抱拳说道:“黄大人,沈安根本就是故意拖延时间,请大人明鉴!”

    既然不知道沈安的意图,那就干脆打乱他的节奏。

    只要始终紧扣主题,他就不相信沈安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呵呵,你父亲是个大儒,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跳梁小丑呢!”

    沈安转身,满脸堆着笑容,摇头晃脑的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