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贝斯卡大陆,科布登帝国,国都,王宫。
科布登帝国的王宫之中现在正举办着一场宴会,实际上宴会从中午就开始了,要一直持续到深夜去呢。宴会举办的地点当然是科布登帝国的王族常年用来举办舞会的那座宫殿了。
科布登帝国的女王,克劳迪娅·奥尔格勒,就在几天前匆忙的开始举办这场宴会。就兰贝斯卡大陆的传统来说,一个国家的王族或者是公爵等级以上的贵族如果想要举办公开的宴会和舞会,最迟也要在宴会开始ri期的半个月之前就发出邀请,开始做安排。
但是一向雷厉风行的克劳迪娅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召开了一场盛大的舞会。
平民和小贵族们当然认为,这不过是因为圣战全面爆发即将到来而有些紧张的女王为自己放松心情的方式罢了,可实际上呢?只有科布登帝国的真正掌权者们才明白,这是一次秘密的会议。
——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几乎每一位国王都干过。为了能够快速地将那些贵族们聚集起来,并且为紧张地会议找一个很好的掩饰,国王们往往会选择向舞会这样的轻松愉悦的方式开始会谈。
而这次会议的主要商讨对象,当然就是——圣战。
圣战总是一件令人不够开心的事情,不过如果干得好,安排的合理的话,帝国国王和有权势的贵族们总是能赚上不小的一笔。历史上因为大型战争而赚的盆满钵盈的权力者们可不在少数。
不过当然,克劳迪娅不是个热衷与财富的女人,她从小就喜欢战争,从各种地方搜集来关于继续战争的书籍,对于圣战更是极感兴趣。以至于她的教父都说,这孩子不适合当女王,到适合当元帅。
这一点上倒是像极了她的父亲。不过好像在科布登帝国的历史上没有几个国王是不好战的——这是一个热衷战斗并且总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国家——历史学家常常这么说。
科布登帝国在兰贝斯卡大陆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存在的时间可是一点儿都不短,她是这里历史最为悠久的国家,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稳定的国家之一。虽然好战,但是他们很少失败呢。
克劳迪娅的这次舞会就是奔着军事会议这个目标来的,倒不是因为她想掩饰这次会议才弄的这场宴会,而是一有机会她就会以开会的借口召开舞会。没想到吧,一个好战的女人居然热爱舞蹈,并且跳的非常好。
现在,正是下午,克劳迪娅却已经在宴会上翩翩起舞了。一般大型宴会都是在傍晚时分召开,所以宴会中附带的舞会也会在晚餐休息后进行,像这样从中午一直开到晚上的宴会还真是不多见。
“我亲爱的元帅啊,您可准备好了吗?”克劳迪娅穿着一条耀眼绚丽的酒红色舞裙,她金黄色的头发打着卷儿垂下来,与她一同舞蹈的是一个面部紧绷,严肃冰冷的老头子。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克劳迪娅的金黄色头发和眼眸了。大陆上人类的贵族们清一色是金发金眸,国王们,也都是如此。虽然有些靠起义登上王位的国王并非出身贵族而是平民,发色眸色也不是贵族的,但他们会迎娶拥有纯粹贵族血统的女人作为王后,并且要求其子孙后代只能与贵族结合,这样一来,过不了几代,王室的发色眸色就会回归金黄。
至于克劳迪娅,她的祖先全部都是贵族,她的母亲眼发虽不是金黄的却也是淡黄色的,所以她自然也是金黄色的眸发。几乎所有没有与皇家贵族评议院结下深仇大恨的国王们都加入了他们。
科布登帝国却是个例外,从最初,科布登帝国的国王就是奥尔格勒家族的嫡系,同时,奥尔格勒也正是玫瑰十字议会的一员。虽然身为贵族家族,但却不一定一定会成为玫瑰十字的敌人。
“我的女王哟,军队已经在准备了,而我,当然是时刻等待着您的命令,开战呢。”元帅先生回答道。
“不不不,我们并不用那么着急,我们要参加就直接参加最激烈的战争,做最大的赢家,我觉得,不如我们还是在圣战全面开始之后迎战吧,您觉得呢,柯古元帅。”克劳迪娅笑了一下,那张脸端庄优雅而艳丽诱人。
“一切听从您的指示,我的女王。”柯古停止了旋转的舞步,用右手牵起克劳迪娅带着玫瑰色手套的左手,自己的左手则一丝不苟的背在身后,微微躬身,嘴唇轻轻的亲吻克劳迪娅的手背。
“不胜荣幸。”克劳迪娅稍稍屈膝——这已经是一个女王对待自己的臣子时,最能表示对其的信任的话语和举动了。
“我伟大的的女王啊,您不会想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这次的会议吧。”一个已经显出老态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伴随在克劳迪娅身边。
“这有什么不行的?”克劳迪娅目送着一向不喜欢舞会和舞蹈的柯古元帅悄悄离开宫殿,微笑着答道,并用左臂挽住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右臂,与他一同向宫殿角落的一处沙发走去。
“女王啊,您不觉得这太不严肃了吗?”男人说道。他的眉头稍稍皱起,不过皱纹里却填满了浓浓的宠溺。
“这有什么,让大家都在战争开始之前放松一下嘛,我觉得挺欢快的,反正该来的都来了,这次会议开不开都无所谓,舞会才是重点嘛。”克劳迪娅轻轻地歪着脑袋说道。
这样的言论并不代表她不是一个英明的国王,正相反,她是一位极受人民爱戴,在政治和军事上都具有极高天赋的女孩,似乎这像摄政王更多一些,倒不像是个应该拥有铁血的手腕和冷静的头脑,以及冷血的心灵的王。可是克劳迪娅,她除了不冷血,几乎拥有了所有摄政王和国王所需要具备的素质。只不过在家人面前,她永远都只是个被宠坏了并且长不大的姑娘。
“况且,公爵大人,我一向如此,您是知道的。”克劳迪娅娇笑着说,神情像个顽皮的小姑娘。
“唉,算了,我也拿你没办法,那就这样吧。不过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随时都可以悄无声息地过去,您什么时候想正儿八经的开会的话就就自己过去吧。”公爵无奈的说着。克劳迪娅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私底下也一向叫他叔叔,两个人的关系就像父女一样。
“嗯,我知道了,晚饭的时候我再过去,”克劳迪娅松开了公爵的手臂,“您要不要和我共舞一曲?这可不是请求,是命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