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果布鲁斯少爷在这的话，他肯定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
阿尔弗雷德叹息一声，没有继续劝阻迪克，而是迅速将自己的角色从韦恩管家切换成蝙蝠家族的助理。
“要把怪盗基德已经潜入拍卖会场的事情告诉戈登局长吗？我们可以让警方对会场里的人再进行一次筛查。”
“不行，我们没有证据向警方证明这一点，怪盗基德在卡片上指出我的身份，就是在说这场游戏只有我能参与。”
迪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向戈登寻求援助的提议。
毫无理由就去说怪盗基德已经混进来了，只会让警方怀疑自己，而他们手上唯一能证明的物件只有基德的卡片。
但卡片上的名字是罗宾而不是迪克，除非别人也获得了一摸一样的卡片而且不止一两个人有，否则迪克的秘密身份就要暴露了。
他也不能换上罗宾制服去问，因为他没法解释卡片的来源，而且迪克已经预见到警方看见自己时要求揪脸验证身份的场景了。
“如果没有警方协助查验，你打算怎么找到怪盗基德？参加拍卖会的人加起来接近一千人！”
阿尔弗雷德不解地问道。
“没关系，我跟蝙蝠侠从来都是警方的外援，还没让警方成为自己的外援过，我一个人能处理好，并且……我对怪盗基德的计划多少有点头绪了。”
迪克将视线转移到人群密集之处，眯起眼睛审视着每一个人。
“我很想看看，怪盗基德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见迪克似乎信心不小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当然是做我们本来就应该做的事——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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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会场后方的公共厕所里。
迪恩脱下原本的服务员伪装，换上了一身新的伪装。
没错，之前给阿尔弗雷德和迪克点餐的服务员正是迪恩假扮的。
至于他是如何混进拍卖会场来的，这就要从迪恩打昏后厨实习生汤姆开始说起。
伪装成汤姆的迪恩先是在后厨里继续做那些打杂的工作，不管是什么活儿，只要是同事不愿意干的全都揽到自己身上，那叫一個任劳任怨，拼命的很。
一个刚入职没多久，还没适应好工作强度的新人这么拼命干活，结果很明显。
迪恩很快就累瘫了，躺在地上连动根指头都难，看得其他老师傅都有些不忍心。
尤其是之前不停叫汤姆倒垃圾的，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对汤姆呼来喝去刺激到他了，此时就算垃圾桶满了都不好意思再开口叫汤姆。
虽然汤姆突然变得这么勤奋让他们感到有点奇怪，但是没人怀疑汤姆是个假的。
因为厨房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提前通过了警方的身份验证，在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这些同事都是真的。
而且后门安装了监控，只要不主动脱离监控范围，就不可能会出事。
再加上每个人本来工作就很忙，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想。
这是一种思维上的惯性，没人会怀疑已经被证实过的人，这也是迪恩选择伪装成汤姆的原因。
毕竟对每一个离开过视线的人都反复验证是不可能实现的，无论是验证的人还是被验证的人最终一定会因为某一方乃至双方的烦躁而无法执行下去。
总之，在厨房里一众员工看来，汤姆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再继续下去恐怕有猝死的可能。
要是一般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那么多大人物在酒店里，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出意外。
于是乎，累瘫了的“汤姆”就被调换了岗位，来到会场餐厅担任点餐员和送餐员，也就是俗称的端盘子。
酒店的厨房不仅仅只有一楼，而是每个楼层都有，只是一楼的后厨规模最大，其他楼层的厨房相对要小上不少。
一楼厨房的工作主要是处理食材，和对食材进行一定程度的预制，成品做出来的料理为少数。
然后将处理好的食材和预制菜品通过员工电梯运输到各个楼层的厨房，再做出最后端上餐桌的饭菜。
就这样，迪恩奉命推着一大车食材送上十八层的厨房，接着干起了端盘子的活儿。
没多久他就发现了迪克跟阿尔弗雷德的到来。
跟维姬·维尔的相撞，掉落的餐盘，都是迪恩故意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迪克送去那张卡片。
送完卡片之后，迪恩就第一时间离开会场，更换伪装。
他知道迪克看到卡片的时候，怀疑就会锁定在服务员和维姬·维尔身上，如果迪恩继续保持原来的伪装就等于暴露。
虽说这会导致莫名少了个端盘子的，不过餐厅里的工作人员很多，一时半会儿他们是发现不了的。
等发现了，拍卖会估计已经开始很久了，那时候对迪恩来说也就无关紧要了。
除非迪克将怪盗基德可能伪装成服务员的事说出来，迪恩很肯定前者绝不会这么做，他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这就是秘密身份带来的弊端。
看了看手表，迪恩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拍卖会就要正式开始了，你说罗宾会怎么做呢？他会不会因为我说出了他的身份而被吓跑——”
迪恩自言自语般地问道，然后回头看向马桶上沉沉昏迷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富态男人。
“灰勒塔德·伊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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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拍卖会正式开始。
拍卖场所与娱乐场所中间隔开的巨大幕布终于展开，会场里近千名上流人士纷纷进入拍卖场所，在一排排阶梯座位上找位置坐下。
座位上明明没有名字，这群人却仿佛遵循着某种潜规则一般，每个人并非随机落座，而是有目的性地寻找座位。
位置在第几排？靠左还是靠右？身边坐着的是谁？
这些仿佛早就定好了似的，也许在他们看来座次即是身份的象征。
哪怕前一排的空位比后排多，不该坐前排的人也只能乖乖去挤后排。
然而，不管进来了身份多么尊贵的人，第一排中心的那几个位置始终空着没人坐。
直到迪克跟阿尔弗雷德到来，两人十分自然地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无人敢有异议。
因为他们代表着哥谭的无冕之王——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