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这个是给你的。”,听着李子千的问题,墨楠北愣了一下后本能的回应道。
“给我的???”
一时间李子千竟有些惊讶。
怎么回事?
墨楠北这个狗东西竟然还会买东西送给他?
这…?
“对,给你买的礼物。”
说着,墨楠北把手里面拎着的纸质口袋递给了李子千。
礼物…?
接过口袋后,李子千又双震惊了一下。
这口袋还挺沉。
什么东西?
有点好奇。
把口袋放到桌子上,从中取出礼盒,多多少少怀揣着少许的期待与担忧,李子千打开了盒子。
出乎意料、又完全不出乎意料的是,在打开盒子后,李子千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
而也就是那一瞬间,墨楠北直接笑趴在了桌子上。
盒子最中央放着一个造型独特的小摆钟。
钟?
好家伙。
李子千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把钟表拿出来后,看着盒子中其余的物品。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天地银行支票?
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把这张支票从盒子中拿出来,正反仔细的看了一遍。
多少个零啊这是?
数额还挺大的哦?
墨楠北这是怎么个意思?
随后,他的视线又转移到了铺满了礼盒、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装饰品’上。
呵,白菊花?
好家伙,还特么是新鲜的。
显然是买了一束,只把脑袋掐下来放在盒礼里面当装饰品用的。
呵,他应该为这是墨楠北亲手制作的礼物而感到开心和荣幸吗?
特么的……
墨楠北这个人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想到这里,李子千不由得都气笑了。
他转头,拽着墨楠北的后衣领,把某只快要笑岔气的狗东西提了起来,
“来来来,你给我解释解释这特么是几个意思?”
被迫抬头的墨楠北深吸了好几口气。
有些笑,声音不需要很大,哪怕是无声的,也可以笑到岔气。
就比如说她刚刚。
因为是处于教室的缘故,她有控制着自己发出的音量大小。
但。
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哪怕拼命想要忍着,也特么的忍不住啊。
终于是,在李子千要杀人的视线中止住了笑意,墨楠北吧唧了几下嘴、眨着她大大的眼睛,摆出了一副极其认真与无辜的样子,对着李子千回答道,
“就是……祝你节日快乐的意思?顺便再应个景?”
李子千:?
有一说一,听完了墨楠北的解释后,李子千更气了。
“神特么应景?
清明节应景送冥币是吧?”
“对啊,这我爹就算到下面去,也得当个体面人啊。”
神特么体面人?
这个狗东西是不是以为她叫了声爹,自己就能不跟她计较这件事啊?
只要她不继续作死,显然,还真得能。
但。
墨楠北可不是这种点到为止的人。
她向来不珍惜李子千给她的机会。
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当李子千把机会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都不屑一顾的,那就更不用提像是这种李子千连表示都没有表示的情况了。
毕竟,在墨楠北的逻辑中,蹬鼻子的目的不就是上脸么?
怎么能到此为止呢?
这种行为一定要定性的话,显然和什么只蹭蹭不进去属于同等性质的事情啊!
那只蹭两下,不就是欺负人么?
这不就是耍流氓么?
如果这还不是耍流氓,那不就是掩盖自己不行的所谓《体面》行为么?
所以,为了证明自己行,那是铁定要进去的啊!
同理。
既然皮都皮了,肯定是要把对方的心态往死里搞啊!
怎么会停下来呢!
万万不能辜负团长的期待啊!
于是,在李子千完全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的情况下,墨楠北主动对着李子千介绍道,
“你看着小花,多好看啊!我好不容易挑的呢!
毕竟,逢年过节,不给您送点花,也说不过去啊?你说是吧?”
李子千:?
他刚准备不计较,给这个人一次机会,特么的怎么个意思?
这是个什么倔强的泥鳅,扒拉回水里特么自己还往死里往岸上蹦跶找死是吧????
转头看着一旁墨楠北憋笑、疯狂眨眼卖萌的样子,李子千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行,行,行。”
“怎么,你不行?这么急着强调?”
还跳?!
李子千觉得如果人的怒气值可以影响到现实的话,那他现在距离变身、把头发竖起来也就差那一身浮夸的肌肉了。
咋舌、瞥了一眼墨楠北,李子千没好气的对着墨楠北说道,
“你就庆幸现在是在教室里吧。”
墨楠北:?!!!!!
听到了李子千的这句话,本该感到清醒的墨楠北却是呆了。
草!
特么的,完全忘记了!!!!
光顾着整活,李子千一问就把东西给他了。
草草草!!!
亏大了!
这特么的是在教室里啊!!!
寄!
在教室里她皮个鸡儿啊!
能有个锤子收获啊!!!!
啊啊啊啊啊!!!
我是个什么废物啊!!!!!
诚然,李子千现在的心态是裂开的。
巧了不是,墨楠北的心态也裂了。
为什么她能错过这个完美的机会啊?!
在墨楠北崩溃之余,李子千恶狠狠地对着墨楠北继续说道,
“你特么的,等我回家螚死你。”
“还有这种好事儿?”,墨楠北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
李子千:?????
“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嗯?我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听着墨楠北的这句话,李子千一时间竟然有点分不清墨楠北的成分究竟是什么。
总觉得,有点离谱。
不正常的离谱。
怎么感觉墨楠北好像巴不得让自己螚死她一样?
是他的错觉吗?
显然不是的。
¥¥¥¥¥¥
晚餐。
今天的晚餐,李子千是和于宜一起吃的。
并不是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这位好兄弟,想和他叙叙旧,而是这位好兄弟直接来门口堵他人了。
要不然,今天这顿晚餐,铁定是和墨楠北一起吃的。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买完饭、刚坐到座位上,于宜就开口对着李子千问道。
“啊?怎么?没打你、皮痒了?”,李子千眼都没抬的对着于宜反问道。
“不是!你最近怎么不约我们打游戏了?”
“门也不出了,餐也不聚了,酒也不喝了?”
“你怎么回事?别真特么的好好学习了吧???”
于宜一口气对着李子千直接来了个灵魂三连问。
说实在的,李子千现在的变化让他有点害怕。
这种害怕的感觉就像是,李子千这个人忽然想去改邪归正当个正经人一样。
他知道李子千学习成绩不错,但人很懒还偏科。
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不爱打游戏啊!
一般出去玩儿,只要跟‘玩儿’字相关,指腚是他叫的最欢。
虽然平时在学校里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李子千这个人是个什么成分,他这好兄弟还是心里有数的啊!
毕竟认识都十几年了,同一个幼儿园里走出来的好兄弟。
这……
他这是撞邪了吗?
整整一个月!
从这学期开学起,李子千这个人就不对劲了起来。
他很好奇!
他很奇怪!
甚至有些想不明白!
这个狗东西……该不会是背着自己找对象去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有哪个小姑娘瞎了眼看上这个狗东西了吧?
那得是有多近视啊?!
别是被李子千这一身虚假的皮囊所欺骗了吧?
这个人切开,通体发黑啊!没有一点点白啊!
对于这一点,于宜可以以自己从小被欺负到大的全部经历来做担保啊!
李子千并没有急着回答于宜的问题,因为他饿了。
把饭吃到了一半,喝了口快乐水下肚后,他才不急不缓的回应道,
“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对于李子千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于宜感到有些懵逼。
虽然搞不清楚李子千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但是他还是肯定的回答道,
“对,是啊!”
“那你说了,我们是好兄弟。既然如此,为兄弟两肋插刀是不是不过分?”,李子千继续问道。
“对啊,不过分啊?你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
李子千没有回答于宜的问题,他继续说道,
“你肯为我插刀,我很感动,但现实中用不到如此大礼。
就把你丢一边去重色轻友显然是不过分的吧?”
“啊??????”
有一说一,听着李子千的这番话,于宜呆了。
想要反驳什么,但是从李子千的逻辑中他又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哑口无言的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又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于宜的哑狗无言在李子千的预想当中。
毕竟,假设是他提的,逻辑也是他开始盘的,写的、如果连这点逻辑自洽的本领都没有,那还写个锤子。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的?
当你用着我的逻辑去思索并想在我的逻辑里寻找着我逻辑里的破绽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我的逻辑里了。
不过,凭借于宜的这点可怜的智商,显然是想不明白这件事了。
毕竟,他是蠢的。
现在的于宜还在怀疑人生。
他在思索,李子千先前说的那句话,莫非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考虑着前段时间自己窥伺到的一点八卦新闻,他脑袋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很是难以置信的猜想。
“握草,你特么的别是把墨楠北拿下了吧?!”
“嗯哼。”
“嗯哼是个什么意思啊!!!!”
看着又低下头去吃饭的李子千,于宜表示他特么的不是一般的着急。
李子千这个人,能不能不要只低头吃啊!
话说完了再吃行不行啊!
平时怎么不见他这么爱吃饭呢???
&u#(*(@#*@()
于宜现在想骂人。
但,他不敢。
毕竟,自己和李子千之间的地位还是很分明的。
“你听不懂啊?”
“不是,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啊?”
“明白一点是什么概念?”
“尼玛的!!!!”
“你这不是都知道了,还让我说什么?”
“草草草,真在一起了?不是,凭什么?为什么?我不理解??你特么不是…极简单身主义吗?????”
于宜真的很难以理解。
都是宅家打游戏的。
都是一起出门吃饭、一起玩的。
都是同一个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的。
凭什么?
人和人之间,究竟特么的差在哪里了?
凭什么,他就能有对象了?
明明前不久大家都还是一起单身的???
“就这种事情,在遇到她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也知道的嘛,就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你特么!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啊!不要一开口就你妈的秀啊!秀你妈啊!!!!!”
极度极度之下,于宜已近变形了,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番顾忌。
本来这次拖着李子千来吃饭,是想要约他去下下周的漫展的。
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了这个打算了。
因为他可以笃定!
但凡敢约李子千,这个狗东西就敢把他的对象领过来。
他不!他不要!他不接受!他不应该承受这些!
但。
此时天真的于宜并没有想过一件事情,有些事情吧……他不是他想、就能行的。
这种事情,得李子千想并且决定放过他才有用。
就墨楠北那二次元、宅的属性,她凭什么会不知道本市在下下周末有一场大漫展呢?
整天盘算着如何约李子千出去、作死并刷好感度,以此来完成她‘必拿下’的小计划的墨楠北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呢?
这顿晚饭吃的,受伤的只有于宜一个人。
¥¥¥¥¥¥
4月5日,文化节第一天。
今天除去冗长的校领导发言以外,就是吃。
什么礼堂、班级的布置,相较于前两者而言都是洒洒水了。
毕竟,这个‘冗长’一词,绝对不是浮夸的虚指,它是真的冗长。
各种领导发言、ppt、纪录片、优秀学生上台发言致辞等等,足足……耗费了一个上午。
从八点钟到十一点钟,高一高二全体就这样在操场上站着。
不过兴许也就是经历了这样一上午的‘剧烈运动’的缘故,大家对于‘吃’的欲望就额外的强烈了起来。
火速赶往了提前预约好的场地,搬东西的搬东西、取食材的取食材。
对于班级同学的这种行动项效率,李子千只在周末放学的时候见过。
班级活动这种事情于李子千而言,他一直都有些敬谢不敏的。
怎么说。
他其实并不是很擅长去应付这种活动。
只能说,在和墨楠北一起玩儿之前,他有着属于自己活跃的小团体,而多余的那些他不想去接触了。
概括而言就是,在学校人模人样,放学之后人模鬼样?
可能就是在放学后,把没在学校玩儿的部分通通玩儿了回来。
就…经常约好兄弟一起打游戏、出去玩、看电影什么的。
对比起来,他最近的生活和举动就像是昨天某人晚上的吐槽一样,他最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完全不找他们玩儿,甚至还参与起了学校、班级活动。
但对此李子千想说的是。
色字当头,谁特么知道兄弟这两个字是什么?
再说了。
他跟墨楠北不是好兄弟吗?
墨楠北必须是他好兄弟啊?
同样都是好兄弟,那当然是要厚此薄彼啊!
毕竟,兄弟与兄弟之间也是要分等级的啊!
李子千觉得自己这个逻辑完全没有任何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