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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续之再会断桥-十八章-两军交战救公主

    金国驻地,两军仍在如火如荼的交战,完颜济率人马前往城外增援,与啸山正面交锋,兵戎相接,两人互不示弱。

    “驸马爷,本王好心放你走,敬你惜你年轻有才、是条好汉,也看在公主面上,手下留情。不然的话,进了我军营待处,就没有竖着走出去的。今天,你居然不知好歹,攻我不备,你们大宋王朝的人都是这么厚颜无耻、背信弃义的吗?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要不是你串通陷害在先,欲夺我大宋城池,又怎会发生后事,还敢拿公主做要挟,我真替四皇妹不值,成了你们龌龊勾当的牺牲品。”

    “放肆!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叫嚣。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打赢胜仗,就是好计谋,本王从不惜任何手段,驸马爷行军多年,不会不明白吧?”

    “哼,夺人疆土,欺人子民,还振振有词。废话少说,刀剑底下见功夫,杀~~~~~~”千军万马裹着浓烟滚滚袭来,速尔交缠、覆盖,混乱至分不清你我,生命如同浮尘,埋没在无垠的血海中。

    “仕林,快啊,走这里。”张世杰跳下石壁,拉着仕林走夹缝。他拨开一人高的野草,贴着山与外墙的缝儿让人只能提气收腹,侧着身子一步步移动,幸而两人生得消瘦,换了一般的壮汉只能望而兴叹。过后,是个犄角旮旯,张世杰蹲下身,让仕林踩在肩上越墙,他则跳了两次才翻上,又扶着仕林一同蹦入。

    “哥,快走,守城门去。”小兵跑来,拉着看守就走。

    “王爷让我保护王妃,不能离开。”

    “管什么王妃呢,前线打得紧,将军需要内援,如果让敌军冲进来,大家都活不了,走吧。”

    “可王爷要是怪罪怎么办?”

    “你傻呀你,跟我走就是了,兄弟不会害你的。”小兵挤眉弄眼,那守卫半知半解,开了细小门缝儿朝里看,媚娘安静的坐在梳妆镜前,对着一叠丝绸发呆。

    “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拉扯间,守卫仍存顾虑,遂将房门反锁,才离开了后院。

    润珠从墙边探出头来,张望着守卫走远了,才靠近屋子,摇了房门,锁落得紧,想打开是不可能了。她立刻推窗,搜寻媚娘,压低了嗓门唤道:

    “公主~公主~。”

    “你怎么在这儿?”媚娘闻声而至。

    “润珠明白公主的意思,可是我不会离开公主的。听说驸马带兵冲城,与王爷杀得不可开交,不是已经议和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又打起仗来了?”

    “啸山回来了?那他们……”媚娘默念出口,心中一紧,顿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赶紧走吧,趁乱离开这里。”

    “对,翻过山头就是宋界,援军会相助于你。”

    “公主不走吗?”润珠诧异,媚娘轻然一笑,回头望了眼丝绸中横躺着的发簪,内心清亮。

    “自然是要走,但不是现在,我不是什么公主,你别顾我了,赶紧逃命去吧。”媚娘的声音冷而镇静,润珠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得心慌发毛。

    “公主,公主,你说话呀,别吓奴婢,我们一起逃,润珠不会丢下你的。”急得泪夺眶而出,又奈何打不开窗户,便用手猛拍。正想要找硬物砸窗时,瞬间身边呼啸一阵强风,未等她反应,已有个身影飞光走石般擦过,破窗而入。

    始料未及,媚娘刚靠近桌边,就被一股冲力带入其中,人跟着快摔在地上,又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抓住。扶着桌檐,站稳一看,只见一对怒目正死盯着自己,亮而炙热的投射惊得她倒抽冷气,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你不该回来的。”她有些触怒,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自由就这么辜负,伤人又伤己。

    “你也不该来这里,不该救我,不该……不该多管闲事。”见她如此不顾安危,如此固执的想要牺牲,如此轻易的又勾起往事,叫人愧疚到无地自容,竟口不择言。

    “是我多管闲事,与你无关,是死是活,也与你无关。”挣脱开,她生来的韧性被激化,泪刷刷的迸出。相隔数年,转世的点滴经历,层层蔓延,又硬生生的抽回到现实。

    “要死,我陪你。”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沙哑的嗓音犹如离玄之箭,牢牢扎在心上,若非知己知彼,何以洞悉。

    “说什么胡话!”一语惊吓,他是怎么了?没时间作想,媚娘稳了稳恍惚的心智,镇定道:“固安,不要孩子气了,性命攸关,一家老小还等着你回去,别让人担心。”

    “你也知性命攸关,可你知不知道有人也在担心,等着你回去呢?”语毕,他松开手,从怀中拿出短笛,放在了桌上。媚娘大惊,将其紧握在手,自从归隐昆仑后,这笛子不曾离身,如今固安带着冒险前来,莫非仕林他……

    “跟我走。”不容她犹豫,也不顾结果,此时只想带她远离这本不该有的牢笼。如果五年前她不曾苏醒,或许会是另一番局面。而如今,已在两个世界,一切都是命运的错乱,时间的罪过,被折磨的记忆,却从来也逃脱不了。

    驸马府

    晓柔哄了孩子们睡着后,前往雨胭的卧房。

    “这么晚了,还没睡?”雨胭拉着她桌边坐下。

    “雨胭,我想明日就回钱塘。”

    “为什么,你不等消息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眼皮直跳,惶惶不安,总感觉家里头要出什么事,所以我想快点回去。”

    “你别胡思乱想的,家里能出什么事呀?”

    “说不出原因,心里就是不踏实,我总是许家的媳妇,不呆在婆家会惹闲话的,而且家里头有两位老人,让婆婆一个人照顾,我也不放心。”

    “那你跟娘说了吗?”

    “还没有,明天一早我就跟她说,你能尽快安排马车送我回去吗?”

    “那好吧,明天我就派人送你们,你真的不留在这里了吗?”

    “不了,我还是回去,在家等着固安回来,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晓柔坚定的眼神使雨胭不便再挽留,自己何尝不担心着丈夫的安危,若不是有孩子,她早就像晓柔当年那样,飞赴边关了。

    “嗯,和亲已经圆满完成,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来了。”

    “那清月呢?她是不是从此就……”话说到一半,晓柔就红了眼,忍着泪没说下去。

    “你都知道了?”

    “能瞒多久?我爹走之前都告诉我了,他心里压根就藏不住事,不过也是希望我有个心理准备。”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也很担心清月,她一个人在那里无亲无故的,叫天天不应,万一受了欺负,谁会去帮她呀。”说到此处,雨胭提帕抹泪,内疚着自己没能阻止太后的决定,连累了媚娘。

    “她这么做,我的心里就更难过。本来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为了救固安和我哥,牺牲了自己,而我们却不能为她做什么,今后她该怎么办?”自从清月离开后,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也从没有人提起。她总是在心里默默的惦记,她知道固安也是,每回在街上看到有人卖纸风车,固安总会驻足,有时片刻,有时很久,想必与此有关,作为妻子,她可以理解,也为清月离奇的身世而惋惜,同时也感激清月所做的一切,只有默默为她祈祷平安。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拼命的送她出宫,就算被母后处置,也不能让她去顶替,她太可怜了。”雨胭控制不住情绪,哭成了泪人儿。

    “或许着就是命吧,不管她是谁,不管她在哪里,她永远是我们的清月。”

    “对,她是我们的清月,永远不会改变。晓柔……,我好想念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日子,大家一起玩、一起刺绣、一起放风筝,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也不用担心谁会离开,如果可以未卜先知,我宁愿不要当什么公主。这样就不会连累清月了,也不会让啸山和许大哥去那种地方受苦。”

    “别这样,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更没有重来的机会。现在我们只有打起精神,向上天祈求,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如果我哥回来看到你这样伤心,他也会难过的。”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把眼睛都哭肿了。”雨胭边抹泪,边提上帕子为晓柔擦拭。

    “好,我们都不哭了,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对不对?”

    “嗯。”两人互相擦着眼泪,又相视而笑,打开窗子,一同望着天空。瞬间,一颗流星划过,雨胭赶紧祈祷,晓柔则是愣愣的看着,月落星稀,但愿是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