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我能当你靠山？”
“不是我觉得，肯定是能当。”
卫烨梁盯着秦芷，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内心想法。
“你既然见过我执行公务，就不怕我今日过来，也是要查你？”
“大人还没有查过吗？”
卫烨梁又生起了一股无力感。
这个女人怎么说话是这个样子呢？说她有心眼吧，却有问必答，有什么说什么，实诚得有点过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说。
要说她没城府没心机，说的偏又是最能勾人的话。
她究竟知不知道的，这么说话，很容易挨揍的。
心里默默叹了一声，他换了个话题。
“你说这面，不用煮，可以直接泡？”
“当然，我给大人演示一下。”
面饼是现成的，开水也不难。
秦芷拿了个大碗，放上面饼，注入开水，盖上盖，放到卫烨梁面前。
“等上……半盏茶左右，就差不多了。”
这一次，卫烨梁对这面的关注，明显比刚才高多了。
“面饼存放的时间长吗？”
“用油炸过之后，基本没有什么水份了，封严实一点，个把月是没有问题。”
虽然高温油炸之后，相当于是灭菌了，但古代的包装水平，密封恐怕做得不会太好，秦芷说得有些保守。
“这时间也不算短了。”
卫烨梁沉吟着，久久不语。
“应该差不多了。”
秦芷打开盖，放上一勺调味料，拌匀之后，呈给卫烨梁。
当然了，这调味料，她可没偷懒用料包，而是用菌菇肉脯鱼干虾米之类能提鲜的食材，磨成粉，用盐调和而成的。
这一次，卫烨梁没有立即入口，而是仔细端详了又端详才品尝起来。
“确实方便。”
卫烨梁的脸色多了几分凝重，眼中闪过几缕精光。
“开个条件。”
他的神情也冷然了许多，一副准备谈生意的架势。
秦芷心里的大石落了下去，看来，自己的这份投名状，确实起了作用。
泡面这种东西，放在现代那也是个大杀器啊，号称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虽然都说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发明的，但其实早在明末清初时，就已经出现了，由一位伊知府家的厨子所创，时称伊府面，也就是为什么好多方便面叫伊面的原因。
秦芷之所以把制作方法送给卫烨梁，当然不是为了抱大腿赚大钱……呃，当然，从某种意义来而言，也算是是吧。
不过，她是现代人，又经历过末世，深知在野外或是战时，解决口粮有多重要。
方便食品要能用在行军打战中，那将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以卫烨梁身处的位置，自然能想到。
“我比较好奇的是，秦掌柜是怎么得到这种做面的方法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呢？”
秦芷“真诚”地看着对方。
要是卫烨梁不信的话，那她只能也学着各路穿越前辈，把这事推到什么江湖游方人士头上了，原主不是说跟着什么江湖异人学过几年武功吗，现成的理由。
“那秦掌柜还真是冰雪聪明，异于常人。”
秦芷敢打赌，要不是顾及身份，卫烨梁肯定会奉送自己一个大大的白眼。
“多谢大人夸奖。”
秦芷眼不红心不跳，坦然受之。
“秦掌柜果然诚意满满，对了，秦记开业好像也没几天，口碑着实不错，今日为秦记说话的人还真不少哦。”
秦芷神情泰然，说道：
“大人，好奇害死猫。”
卫烨梁脸色一沉，“嗯？”
秦芷秒怂，不是她不想硬气，而这个妖孽气势有些太强。
“我找了几个托，混在人群里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带节奏的人呢。
“大夫也是你的人去找的？”
卫烨梁紧盯着秦芷，一股压迫感重重袭来。
“是。”
“你是提前预知了会有今日之事发生？还是提前演练好了可能会发生的事？”
秦芷抬头回视，“大人这是在审案么？”
卫烨梁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秦芷一直都是是有问必答，就算偶尔会有点插科打诨的，但也十分配合，这突然的反问，倒让他一时语塞。
“你觉得呢。”
卫烨梁的脸上多了几分冷色。
秦芷却顺着之前的问题答了下去。
“当然是提前演练了，把可能会碰到的事都先推演一遍，先安排着。”
“每天要安排这么多人，这开销可不小，秦掌柜还真是财大气粗。”
冷着脸的卫烨梁更添了一股压迫感。
秦芷老实答道：“还成，赚了点小钱。”
“赚得怕不少吧，连马车都换了新的。”
来了！
秦芷心里一沉，连自己换了马车都注意到了，这家伙果然是有备而来。
自己明明那天隐约听到他的声音时，就立即把马车给处理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看来，那天夜里的事，这个卫烨梁是真留了心了。
“是的，在外行走，没个像样的车，生意都没得谈。”
“秦掌柜好像不太念旧。”
卫烨梁意有所指。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况且那马车也是程祁的，他自己更想换新的。”
“哦，我听说这个程祁是你的人？还有一个姓路，也是你的人？”
“吃我的，住我的，自然是我的人。”
“秦掌柜习过武？这进京路上，想来并不容易。”
“没错，历尽了千辛万苦，所以，以后还要请卫大人多多庇护。”
卫烨梁的语速忽然加快，两人你来我往地，来了一波快问快答。
“且看吧。”
卫烨梁忽然起身，懒洋洋地丢下一句话来。
他身形颀长，又是习武之人，举止之间，自有一股不同常人的风度。
“大人这就要走了吗，不多坐一会儿？”
卫烨梁望牢她，似笑非笑，“不，我不走，就想参观参观你这宅子，怎么，想下逐客令了。”
“没有的事，大人这边请。”
你开心就好！
对待大靠山，秦芷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耐性的，尤其是这么一个高颜值的“优质大腿”，她真完全不介意多应酬应酬的，要是有必要，喊金主爸爸……好像也不是不能？算了，适可而止吧，还是别太肉麻，她怕被自己恶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