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管、你看此物是否就是你说的那个剑草?”余平迟疑了一下,终是掏出自己并不明白其用处的两棵剑草,放在桌上,自己不想再与这徐平安过多的胡扯。
就在这一刹那,原本静悠闲地喝着茶跟余平侃侃而谈的徐平安平突然神色一变、这种变化让余平觉得非常压抑、有些透不过气来般、无声地嘴巴张了张、一会儿才觉得身上一松。
这种感觉余平从未有感受过,就像是身上瞬间背负着一座大山般,然而这还不单单地是身体上的,连神识都像被压制了一般。
望着那桌子上那两棵虚实不定剑草。
“呵呵!”徐平安像自嘲地笑了笑,明显迟疑了一下才伸手去拿,但余平明显发现他的手抓起剑草时抖动了一下,然后一把抓起,然后就不见了。
余平心里那个诧异,但见其脸上无法掩饰的惊喜。这徐平安竟然就这么简单地收取了。当然自己可是废了好大的力,要不是黑脉真气,根本难以做到。尤其是刚才徐平安身上暴发出来的那种力量,让余平都觉得心悸。
或许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吧。
不管是事先自己答应的;还是自己终能进入内门、而后进入常鸣山、成为真传弟子、或多或少背后有徐平安的帮助,能够以这种方式尝还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余平黑脉中现在照样有着九十九棵剑草,不管这是叫剑草还是龙之逆鳞,从刚才徐平安身上感觉到这是能交差的,唯一不知道对其有何用处。
“余平你真的找到了,找到了。”只见好消失不见的剑草又出现在徐平安手中,只见他仔细端详缓缓说道,像是自语一般。
“谢谢!”仔细端详许久后,徐平安小心翼翼地将剑草收入储物袋中,对余平说道。
“不错、正是此物、天道有情啊!果真不负我也!”徐平安又感概地说道。
没多久,徐平安就轻漂漂地离开了,就像他轻漂漂地来一般。离开时一张隔灵符嗖的一声飞入他手中。
余平也出得会客大堂、转了几道弯、直接走向苹儿的住处、找到了正在熬制药膏的苹儿。
一股股刺鼻的味道直入余平的大脑、让人觉得恶心;
只见苹儿正聚精会神地在一口大铜锅中搅拌;正是这黑色粘稠的药膏在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对于余平的到来、苹儿根本没有查觉到。
“苹儿、煞罗花是不是放多了点?”余平静等铜锅下的火完全熄灭、不再焦锅后才开口询问道。
“啊!余大哥、没、没呢。”苹儿被吓了一跳后、略带羞涩的说道,发丝都被汗水浸湿沾在额头上、脸上还有一些黑印子。
余平无声地笑了笑。
“余大哥、你可不许笑话我。”苹儿说着低头扯着衣角。
“我怎敢笑话苹儿呢、你不必在乎多浪费一点药草、这点药草余大哥给你找来就是,只是......”余平认真地说道。
余平知道、药膏里面放入煞罗花、除了更有效地发挥出药膏的效果、还有其本身的功效,只是这样的药膏不但一身怪味留在身上久久不散之外、放多了的话还会腐蚀皮肤、留下一朵朵像花一样的伤疤。
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可不是好事。
“不用、余大哥你看。”苹儿解释地说后、竟然当着余平卷起衣袖、露出白嫩的手臂、甚至还将手臂伸到鼻子底下闻了下。
“呵呵!”余平被逗乐了。
但余平也发现、苹儿的手臂竟然白皙嫩滑、完全看不出半点煞罗花留下的伤疤。
“余大哥、谢谢你!现在放心了吧!”苹儿说着赶忙将衣袖放了下来。
“真没事啊!”余平追问了一句。
“真的、我也是你去南云秘境中后才发现的;那胖子师兄回宗后来了一次常鸣山,他告诉我你可能被那个冷什么锋给害了,刚好那次我正在炼制药膏、听到这消息后一不小心将煞罗花加重了一份、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发烫、但效果却是非常好、直到第二次配药时我才发现是多放了一份煞罗花的缘故;然后我就试着增加煞罗花、发现真的能够增强药效,而且还没有身上又臭又毁容的事、这也是我这段时间修炼进展快的原因。”苹儿认真地解释道。
“余大哥...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苹儿不想让别人知道。”见余平没反应、苹儿又说了一句。
”瞧你说的。“
自从余平与苹儿搬来常鸣山不久、余平就为了让苹儿好好修炼、给她单独选择了一个住处。
“没问题,你要是喜欢可以保用我那耳室的修炼室、顺便我也可以将一些小小的经验告诉你。”余平笑着说道,余平也终于知道了这丫头为何不喜欢跟着一起出去了,同时也对没有将黑脉等事告诉王宝而释怀了,人或许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这跟两人之间的关系没关系。
“谢谢余大哥!”苹儿红着眼回道,其低着头的脸上一片霞云。
......
经历南云秘境一事、还是在落霞宗让人放松,藏书阁,重力室等地还是余平最想去的地方,只是这常鸣山的重力室最多只对应筑基层的重压,但这点重压对余平的炼体都没有太大的帮助了,要受虐还是得去内门的重力室,但金丹真人的重力室余平也在衡量要不要进去;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真让人知道一个都没有筑基的炼气层弟子跑到金丹真的重力室去,余平因为有了郭杭给的黑玉符,基本上翻遍了藏书阁所有文献资料,都没有像自己这样的,要是真让别人知道自己炼体跟黑脉的真实情况,那对自己怕也不是好事。
知道了王宝要去水月城,余平试着给吕无涯发了道传音,算是回宗后告诉人家一声,顺便叫他们尽有可能帮助一下先去水月城再去皇都的王宝,没想到对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瞬间传音过来,而且事后也正因为有余平这提前打好招呼而救了王宝一命。
“难道皇都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神秘?”余平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桌上摆的那个插有无根树的瓶子也跟着轻轻摇晃起来、余平手隔空一吸,那瓶子连同那无根树出现在了手中。
“怎么会这么轻呢?”余平暗忖道。
余平将无根树扯出来、瓶子里底部竟然空空如也、以前放的一些压瓶子的小石头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平不由得有些愕然、原本在宗主峰的时候、瓶子里是灌满了水的、后来搬至常鸣山时、余平在瓶底放了几颗石头压在里面、并童心大发地放了一颗碎灵石、就那么一直摆在桌子上压瓶底。
要不是瓶子摇晃,还不知道瓶子变轻了。
“难不成被这无根小树给吃了。”余平脑洞大开地想到。
毕竟自己房间中、除了苹儿不会有其他人来过。但苹儿也不会。
余平好奇地仔细打探了一下这颗不死不活的无根小树、最后也只是在其无根的底部发现了一个小白点、与其树身颜色不一样外、暂时也还无法看出是不是一个小芽点。
最后、余平用神识将无根小树整个查看了一遍后、并未发现任何的生命气息、又扔了几颗碎灵石在瓶底、加了点水后又出去找了几颗石头后才将无根小树插在里面。
“难道这个小白点是无根小树真的发芽前的现象,他们吸收了石头。”余平有些脑洞大开。
将树瓶继续放在桌子上后、余平往耳室修炼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抓起瓶子往自己另一间密室走去。
进入密室后,选了个地方将无根瓶放好,余平像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一道墙壁逐个解开三道封印符后、再将外面进来时那道门上再加上一道封印后、将真气运转至全身、才推开密室内的暗门、尽管余平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在余平推开暗门后、还未来得及看清一片狼藉的修炼室时、只见一阵腥臭味扑鼻而来,眼前一道影子闪过、做后觉得手臂一震、待余平用手摸手臂时又听到门外砰地一声、只见一块淡红色的帆布在刚布置的封印上极速摆动着、只留下一片幻影般。
余平看了一眼手臂、从穿有真传弟子的道袍手臂处拨出一颗断牙牙齿后、惊讶地看着那道摆动地幻影。
半晌、这道幻影才慢了下来、并能发现这是一道细长的红影、最后才显现出一条红帆蛇挂在那封印上摆动。
“嘘!”余平直吸了一口冷气。
望了望那还在弯曲摆动的红帆蛇及暗室内的一片狼藉、余平惊讶无比。
这正是余平去南云秘境时、单独留在修炼室暗室中的红帆蛇;只是此时那里面一片狼藉,其他两个分别装有黑腹蛇的低阶灵兽袋像碎片般散落在暗室中、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除了快了点,也没啥用?“余平看了一眼那蹦掉后挂在手臂衣袖上的牙齿,连自己的手臂都没有咬破。余平当然没有想到能咬破真传弟子的法衣是个什么概念,也不明白自己肉身的强大。
余平肯定知道现在这房子中,挂在符上的是唯一的一条、其它的也肯定是被它吞噬掉了。
”不对?“余平甩了甩脑袋,只觉得黑脉真气异常躁动,鼻子嗅了嗅,神识一开,只见那符上挂着的红帆蛇蛇头的眼晴后面正往外冒着淡淡的黑雾。
”这是蛇毒!“余平没想到自己又差点中招,要不是有黑脉的存在,估计就毒晕了,可想而知这毒性的强大。
“如果将其放入蝴蝶谷会不会再一次进化呢?”余平望着这条吞噬其它红帆蛇后在速度上及毒上面已发生异变的红帆红沉思道。
在封印的小房子中,余平做了多次测试、这红帆蛇在余平手上像条飘动的红丝带一闪一闪滑向空气中又被抓住,任它如何咬也是耐何不了余平,只是还剩下的一颗毒牙肯定也是蹦断了。余平笑了笑才小心地将它收入到谢斌送给自己的酒壶法器中、并塞紧了塞子。
脸上充满了微笑,这到底只是速度太快,有点毒性,还是同时还拥有了隐藏及幻化能力的红帆蛇要是能训化那将是一大助力。
余平之所以像早料到这一切、还是因为在金沙坑小绿洲中听谢斌说起过这红帆蛇的事,否则怕是还来不及准备这红帆蛇就跑掉了。
能够吞噬同类的红帆蛇绝对属于异兽、不但将来能够进化、训化后其还能成为自己一件飞行类的法宝,甚至还有偷袭的奇效。
红帆蛇天生无目、遭受过天谴,却像有翅膀般飞行、非妖兽;如果能成年、必会成为异物化成一条妖兽、如能吞噬同类及其它蛇类更有异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郭老夫子及谢斌的答案、对知识渊博又懂得一些奇异之事的郭老夫子、余平一直蛮为敬佩;对跟自己差不多同岁的谢斌则是更加好奇了,唯一是当时忘了问他这红帆蛇该怎样训化及饲养的事了。还有没有问郭老夫子红帆蛇为何会遭天谴。
很明显、这仅剩的一条红帆蛇明早是异变了。
余平非常期待它以后的变化、但现在自己修炼的关头,宗门之间的关系破坏,自身实力才是保命的手段,也没有多的时间来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