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阁下能不能告诉我,我周沛荣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竟然惹得你如此针对,甚至把我的店都给砸了!”
周沛荣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的语气却是无比冰冷,眼神更是犀利得如同刀锋一般。
饶是那人早已经制定了完善的方案,以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
但在周沛荣这锋锐的目光注视下,他却还是免不了的,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再怎么说,他事先也是做好了准备的,而且他本身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
在短暂的惊愕过后,他很快便就反应了过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针对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我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情,那自然是要为了我的兄弟,讨回一个公道!”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身后招了招手。
很快的,有两个人便迈步上前,站在了那人的身边。
看到这两个人,周沛荣也是被吓了一跳。
倒也不是这两个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周沛荣之所以会有此反应,那是因为这两个人……
实在是有些吓人。
看着这两个脸肿得像是猪头一般的家伙,周沛荣挑了挑眉,淡淡的对之前那人问道:“阁下,你这两个同伴这是怎么了?他们的这副尊容,和你砸我的店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那人拔高了声音,指了指周沛荣的花露水专卖店,又指了指自己的两个同伴,脸上随即便换上了愤怒的表情。
“诸位父老乡亲,在下古文中!”
“在下的朋友昨日在这里买了两瓶花露水,想着等晚上读书的时候,可以抹一些提提神。”
“可是哪承想,他们抹了这花露水之后,脸立刻就肿成了这副样子!”
讲到这里,古文中有意的顿了顿,而趁着这个空当,人群中立刻有人紧跟着朗朗出声。
“哎哟,这花露水,难道还有毒不成?为什么这两个人抹了花露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肯定是有毒了啊!得亏我没有买过,否则的话,我可能也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人群中的议论声虽然不大,但却是清晰的传遍了小半条街。
听了这些议论声,许多人再看向周沛荣的花露水专卖店,眼神中立时便多出了几分警惕。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古文中的人却是再次开口了。
“诸位,读书人最在意就是这脸面。”
“可是现在,因为这什么花露水的缘故,他们却是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你们说,这店我们砸得对不对?如花露水这等毒物,该不该被官府禁售!”
“砸!”
“该禁售!”
古文中的声音才刚坐下来,人群当中,立刻有人大声的附和了起来。
周沛荣静静站在那儿,冷眼看着这些人的表演,嘴角却是始终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
等这些人的戏唱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拍了拍手,乐呵呵的说道:“为了针对我周沛荣,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刚刚说,你这两位兄弟,是因为抹了我的花露水,才变成这样子的,对吧?
那好!你敢不敢让你的这两位同伴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们凭什么要回答你问题?”
“现在,是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才对,你不要转移话题!”
古文中却是没有接周沛荣的招,而是一脸的义愤填膺,对着周沛荣怒声质问。
“周沛荣,你的花露水害了我的同伴,现在,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否则的话,我们现在就报官,让郡守大人来处理这件事!”
“好啊!”
周沛荣淡淡一笑,同时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的店损失可是很大的!”
“就算你不提,我也是要报官的。”
“既然你这么主动,那也省得我再费事了。来,让你的人,赶紧去报官吧!”
“这……”
古文中闻言不由得就是一愣。
但很快的,他就咬了咬牙,回身对一名同伴点了点头。
“你去郡守府报官,让郡守府派人来处理此事!”
“是!”
手下人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就要离开。
却在此时,人群外围响起了一道中气十足的沉喝声。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声音落下,人群又一次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让几个穿着捕快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这几个人,周沛荣立刻上前,对为首的那名捕快抱了抱拳。
“申捕头,周沛荣,这厢有礼了!”
“是周老板啊!”
申捕头赶忙回了一礼,随后又看了看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店面,这才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周老板,你这是……”
“遇上了一点小麻烦,还希望申捕头您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清白!”
周沛荣一脸严肃认真,对申捕头是一躬到地。
申捕头的嘴角抽了抽,心说您老可省省吧!
以您老的身份,遇到了困难,随随便便露几手,不就能完美解决了?
让我给您老做主?
拜托,您老可是郡守大人的朋友,您用得着我来给您做主?
您这一躬,咱可真的受不起啊!
申捕头有心侧身,躲开周沛荣的这一躬。
但他又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挪动身子。
“咳咳!”
申捕头轻咳了几声,以此来掩饰心中不安和尴尬。
等周沛荣直起身子,他这才故作严肃,对周沛荣沉声发问道:“周老板,你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吧!
你放心!有本捕头在此,事情,一定会被完美解决的!”
“一切,就都拜托申捕头了!”
周沛荣再次对申捕头抱了抱拳,随即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本的讲了一遍。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申捕头,我周沛荣可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我可从来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些人,他们分明就是来讹诈我的,还望申捕头明查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对周老板所言,尔等可有何异议?”
申捕头没有再理会周沛荣,而是转过头,对古文中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