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穿越者。
毫不夸张地说,周沛荣脑子里的那些知识点,足够他用一辈子的。
他只要随便拿出点什么,都有可能在这个世界大火。
现在,制约周沛荣发挥的因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前身只是一个穷酸秀才,根本没怎么出过远门。
他的认知范围,也只是局限于黎明县这个犄角旮旯。
别说是整个大燕国了,便是对蜀郡,前身也并没有多少了解。
所以前身的记忆,对现在的周沛荣根本没什么意义。
要想弥补自己跟外界的信息差,周沛荣也只能求助于金月如了。
“你想要帮我?”
金月如挑了挑眉,看着周沛荣的眼神中满是错愕。
她实在是想不通。
一个蜗居在小县城,只能靠做小买卖为生的普通秀才。
为什么会如此自信,竟然敢说能给自己一些参考。
虽然周沛荣的话说得已经很谦虚了。
但他眼中那强烈的自信,金月如却还是看得出来的。
看到金月如对周沛荣心有质疑。
一旁的中年文士轻咳了一声,连忙出声提醒。
“周小友既然能发明造纸术,那就有可能再有别的惊世之作。”
“你就把大燕国的商业,给周小友介绍一下吧。”
“我相信,以周小友的能力,没准儿真能发现新的商机也说不定。”
“这样也好!”
金月如点了点头,随即便对周沛荣报以期待的目光。
“如果周兄真的能帮小妹发现新商机,小妹,必有重谢!”
“希望我真的能做到吧!”
周沛荣自然不可能打包票。
任何时候,把话说得太满,都是很容易出事的。
金月如自然不知道周沛荣的想法。
呷了一口茶水之后,她便娓娓开口,给周沛荣讲述起了大燕国现在的经济情况。
随着金月如的讲述,大燕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已然在周沛荣的脑子里形成了系统资料。
让周沛荣感到舒心的是,后世的大部分东西,这个世界都是没有的。
如今。
各大家族发财的手段,主要还是着落在衣食住行这四个方面。
衣,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世界的纺织水平还算不错。
纺织作坊生产出的麻布,质量其实都还不错。
但比起后世的布料,差得那可不是一点半点。
食,这一行周沛荣倒是十分在意。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嘛!
在这个物资匮乏,但资源却远没有被充分开发的时代。
周沛荣只要随便发现几种新的事物。
不说能大把大把地捞钱,但小赚一笔那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这住和行两点,那就稍微有些复杂了。
首先说这住。
一提到住,周沛荣首先想到的就是客栈。
只是在这个世界,客栈却是并不多见。
往来客商想要找地方落脚打尖,也只能选择住进官驿。
换一个说法就是,“住”这一行,基本上都被官家垄断了。
也只有少数几个大家族。
仗着自己家族实力够硬,这才敢去开设客栈,和官家的驿站抢生意。
而这最后的行,那就更加复杂了。
别看这个世界的整体经济水平不怎么样。
但是什么漕帮马帮可是全都存在,甚至连脚行都已经出现。
除了衣食住行这四点之外。
其他的行当,都属于是捞偏门。
其中,自然也包括每个世界都少不了的勾栏瓦舍。
这种地方,很多人表面上骂得最凶,背地里却是去过不知道多少次。
周沛荣自然不会去考虑做什么皮肉生意。
他是想赚钱,但却不会那么饥不择食。
更何况。
即便是从衣食住行这四方面下手,周沛荣也有无数的点子,可以让他舒舒服服地赚钱。
这不!
金月如这边才刚讲完,周沛荣就已经有了主意。
“原来金小姐这次来黎明县,是想要看看有什么特产,并准备带走一些回去倒卖啊!”
周沛荣了然地笑了笑,但随后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黎明县这边比较落后,却是没什么出名的特产。”
“不过在西风镇附近的山里,倒是有很多稀罕东西。”
“只不过,大部分的山货都不方便携带运输,这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周兄既然提到了这一点,那么想必你也一定早就有了应对之法吧?”
金月如的心思敏锐,立刻就洞悉了周沛荣话语中隐藏的信息。
周沛荣也没有隐瞒,而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倒是有,只是用起来有些麻烦,而且还有颇多限制。”
“那周兄不妨说来听听,也让小妹开开眼界。”
金月如双眼放光,连忙对周沛荣急声追问了起来。
黎明县城。
卢爷带着陈三和李绍齐,直接返回了县衙,见到了黎明县的县令大人。
县令名叫卫安,只是一个小家族出身的文人。
因为自家姐姐嫁得好,所以混了个县令的位置。
这厮也没什么追求,更不想升官。
他的最大愿望,就是在这黎明县做一辈子土皇帝,开开心心地捞钱。
反正他上面有做郡守的姐夫罩着,加之黎明县地处偏远,朝廷根本鞭长莫及。
无论他在这里做得多过分,也不用担心东窗事发。
当然了!
卫安这个人的确是贪了点,但他却还是比较明智的。
这一点,从他只收商贩三成利润,而不是竭泽而渔就能够看得出来。
然而当他得知了造纸术的存在之后,却是第一次改变了自己的原则。
以他的见识,自然是能看出纸张这等神物的出现,对这个世界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是现在,自己这几个手下却告诉他,造纸术被别人给买走了。
这让卫安立时是暴跳如雷。
“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卫安指着陈三的鼻子,上来就是一通臭骂。
在县令大人面前,陈三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怨言。
即便他现在被骂得很惨,但他却是连抬头看看县令大人的胆子都没有。
而他的心里,却是已经委屈到了极致。
凭什么?
消息是我发现的,去谈事情的是卢爷,可您老人家怎么就只骂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