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吃完饭,玉嬑送她们离开。
“玉嬑,你娘做菜真好吃。”陈星若突然说道。
“嗯?”
“真是的。”陈星若翻了个白眼,“难怪你和你娘感情不好,瞧瞧你,嗯什么嗯,我说你娘做菜好吃,一点不比安娘差。”
“那是。”玉嬑笑道,“我母亲做自然好吃。”
“其实……你娘挺可怜的。”
“??”
“真的!真心的,你娘挺好的,你爹还在外面……反正你娘比你想的好太多了。如果你不要,你给我吧。”
“啊?”
玉嬑真的被陈星若这操作吓到。
就连旁边的那些小姐也是如此。
“真的是……不说了。”
陈星若领着小姐妹风风火火离开,留下的玉嬑低落的沉下脸。
“嬑儿。”
偷偷摸摸跟踪的安迤从草丛里爬出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
安迤不答,目光看着陈星若等人离开的方向。
“陈星若这个人怎么样?”她突然问道。
“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
这不就是小蠢白吗?
“但人无礼!几次三番羞辱人,女儿,女儿早就该跟此人断交的。只是,只是……她是呢女儿唯一的挚友。”
“你若单单和她是挚友人还可以,但你不是她唯一的挚友。
她身边豺狼虎豹太多了。”
“女儿知道。”
陈星若只是口头上是她挚友,实际上不过是想多看她笑话罢了。
玉嬑低下头,掩饰眼底的失落,寻了借口离开。
“夫人,我们去哪里?”结香问道。
安迤摸了摸脸,“走吧,回去补补妆。”
“是。”
别人补妆是为了变美。
安迤补妆是为了憔悴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当妆容补完,一出门口,院子里一众下人瞧了都心生不忍。
“夫人,侯爷有请。”
成大功突然到访,几个快步到了跟前,规规矩矩行礼说道。
“侯爷找我有什么事?”安迤没有走过去,抬起一只手。
结香连忙上前扶着。
然后小心翼翼扶到贵妃榻那里。
安迤侧身躺下,露出的半张脸更显得怜人。
“属下不知。”成大功看着安迤,心里一阵暴怒。
真特么都是戏精!
侯爷看戏,夫人飙戏。
他时不时客串一下,就不能消停吗?
“成大功!你太过分了!”结香一把叉腰,指着成大功鼻子骂:“夫人伤心难过一整夜,今天又勉强自己给客人做饭。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你又闹什么?!看不得夫人舒坦是不是?!”
“!!!”
成大功差点爆粗口。
“结香姑娘,我……”
“我什么我,赶紧回去叫侯爷过来。侯爷可以不来,你也不要来打扰夫人。”
结香力气大,就是五大三粗的成大功也被她轻轻松松拖走。
将人往大门外一推,快速关上。
然后回到安迤旁边,倒茶递水,揉肩……
“结香,快开门,侯爷来了。”
休息一炷香,成大功声音响起。
安迤瞟一眼大门口,又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妆容,这才让结香开门。
打开瞬间,病弱西施的安迤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朝着成瑞行了一礼。
下一秒,人突然朝旁边倒去。
旁边位置,正是结香。
咚!
安迤躺在一个坚硬的怀里,心中感叹,结香太平了,回头得药补、食补,全部补补。
“结香……”
这个小丫头难怪力气大,腹肌真硬。
安迤拍了拍对方,“下次多穿衣服,太瘦了,抱的我不舒服。”
“夫人手艺好,以后给为夫多补补,为夫胖起来就肉乎了。”
“???”
安迤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玄色衣服,平坦胸脯,飘逸胡须,一时间呆若木鸡。
“夫人,我直接抱着你去吧。”
“……不要。”
眼看快走出大门,安迤终于反应过来。
“侯爷,怎么,怎么是您?”
麻衣!
她怎么掉进成瑞怀里了?
安迤尴尬的十指扣地。
“夫人,你投怀送抱,怎么问起为夫来了?还是玩欲情故纵?”
“……没有。”
安迤都快吐了。
她玩什么欲擒故纵啊,简直要社死!
安迤泥鳅似的动来动去,终于下了地。
然而定睛一看,竟然在侯府大门这。
“多谢侯爷关心,妾身已好大半,可以自行走路。”安迤眼神看了结香好几次,无奈结香被成大功纠缠,一点忙不上。
“那走吧。”
安迤闻言,扯出一个笑容,忽然,手一紧。
她低头,惊讶地张大嘴巴。
“侯爷……”
“岳母昨日上门说的对,本侯该抽空去请罪。只是,夫人太善解人意了,不提醒本侯,今日本侯抽空,我们去请罪吧。”
“……是,妾身听侯爷的。”
麻衣!
安迤羞愤的抽不出手,只好跟着走。
打开门,门口竟然站着几个人。
“惜儿,你怎么在这里?”
堂妹站在大门口,门口还有好几个娘家来的婢女,只一瞬间,安迤懂了。
“堂姐,侯爷说亲自送我们回府。”
堂妹眼底一片冰冷,笑容满面。
“走吧。”
成瑞不给安迤废话机会。
“侯爷,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们还是正经走路吧。”
婆家和娘家隔着一道街。
安迤挣扎后,大步走前面。
然而很快,旁边就站了人。
“夫人,夫妻就该比肩而行。”
说完,安迤的手被大手包裹住。
安迤偷看了一眼成瑞,对方一脸冷淡,想想就明白了,做戏呢。
“是!侯爷说的是。”
安迤皮笑肉不笑道。
这男人真是好算盘啊。
自己带那么多庶子庶女回府,还要装什么恩爱画面,啧~
今天她就好好给他看看,什么是正在的贤惠!
到了安府,成瑞向安家长辈请罪,安迤则被母亲拉去一边。
“囡囡,惜儿和兰兰她们怎么被带回来了?”
旁边,堂妹淡漠开口:“大伯娘,惜儿,惜儿辜负你们期望,侯爷不但不让我们进北院,就连今早就让我们收拾要送我们回来。”
兰兰也道:“老夫人,我们也是。还被奴役干,干粗活。”
“对!他让我们挑水浇菜,劈柴,清马厩。”
“老夫人,您看我们的手,都,都没有人样了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