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看了一眼多少沾染了些怨气的阵修,给了他几张净气符,“你们明天或者后天再来吧。”
同为修士,他也是听说了那个邪修的事,所以欣然接受了余姚的净气符,然后随着人群离开。作为核心的阵修一走,修葺房子的修士自然也跟着走了,
余姚等了一会才把百宝袋的惊雷符都翻出来,这玩意对邪祟的作用惊人。
“太浪费了!”周围一堆人看着余姚那一堆符箓,不由心痛道,“败家呀!这么多灵符!”
在隐秘空间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瞬间,倘若有人用识气术,就会发现那个院子不小心泄露出来的里冲破防御阵法的大量黑气。
摆在他们眼前的这一幕让人很难以置信,也让余姚脸色大变。
刚破开底下阵法的她,立刻把手里为数不多的雷属性符箓都丢了下去。
“轰!轰!轰!”雷符在地底炸裂。
雷属性符箓制造的动静极大,相当于平地起惊雷,因为三重雷符的威力太大,至于附近的人都能感受到非常强烈的震感,虽然爆炸声被阵法隔绝,但是震动也让镇上的人都吓得不轻。
城里的修士纷纷前往震源,就发现了余姚的院子被余姚的符箓封得死死的,而与此同时铃鼓堂的执法堂也派人来到了这边。
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余姚和几个铃鼓堂的修士一脸难看的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执法堂的当值修士看见了覆盖在余姚身上的浓厚的怨气,不由大惊失色,“你身上的怨气怎么这么重?”
魔窟的魔物,有一部分是天生的魔物,有一部分是死去的修士的灵魂沾染了魔气变成的怨灵,那些天生的魔物可以在魔窟以外的地方游走,而怨灵只能被禁锢在魔窟里,只要一离开魔窟就会消散。
余姚身上的怨气浓厚得和那些怨灵毫无差别,在东山镇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厚重的怨气?
“底下,全是尸体。”余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私下传音,“有男有女,看似没有衣物。”
执法堂的修士听到这里瞪大了双眼,连忙传音问道,“是欢喜宗?”
余姚点了点头,对于这事只觉得头痛欲裂。
欢喜宗是邪修里最大的汇聚组织,他们烧杀抢掠淫奸凡修,仗着掠夺过来修为无恶不做,是大家最讨厌的一众邪修,见者人人诛之。
“你不是说这只是一个厨修府邸?”余姚指了指那院子,“厨修能有这么多隐金?底下的那个地窖墙壁贴了一层隐金。”
隐金,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材料,只要在墙壁上涂抹上,修士的神识根本就无法穿透。
大多是丹师在地下修建炼丹室的时候,都会将它涂抹在室内的墙壁上,就算是有人扫过地底,也只会觉得那是一片土。
隐金涂抹墙壁,一来是为了防止修炼过程中被干扰,二来也是有作为密室的作用。倘若没有灵气,根本不会发现地底下还有房间。
“根据记录,这房子是东山镇一厨子的,因为发家了,前几年举家搬迁去了舟山。”一修士说道,“这一家子之前并无任何不良的案底,也没有闹过事,身体也健康。”
嗅觉敏锐的厨修在这种环境下,他怎么没察觉这个房子不对?
执法堂的人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后立刻派人驻守这里,通知东山镇的镇长配合铃鼓堂开启了全城的大搜查,同时向舟山铃鼓堂的人再次调查这个厨修。
铃鼓堂这么大的动静,那个邪修倘若是在城里,必然也会发现他们已经发现了地底下的房间,这大张旗鼓的搜查,也能让他忌讳不能随意出手。
东山镇也不是没有高阶修士的惹急了,那个邪修根本等不到送去诡狱处刑原地就能击毙。
做主把这院子卖给余姚的铃鼓堂的执事没成想他只是想给两姐弟找个依靠,结果查出了这么一件事,当下吓得连早饭都不吃,连滚带爬的来到了这里。
这位执事不知是因为赶路还是因为惊恐,出了浑身大汗,到了余姚的面前时,胖乎乎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擦汗。
胖执事对余姚说道,“这几日有劳道友先寻他处歇息了,我们铃鼓堂旁边的客栈还是不错的,这院子我们先处理干净,后续我们再商量?”
东山镇高阶的修士不多,主要依靠青云宗,青云宗的飞舟过来这里也仅仅需要一个时辰不到,也不需要太高修为的修士驻守,最高修为的还是铃鼓堂执法堂的堂主,据说是金丹。
铃鼓堂的文职修士修为普遍不高,最高不过筑基。余姚在几年前就已经是筑基五层了,可以说除了执事堂的,目前东山镇就只有她的修为是最高的。
余姚不善武,但是她符箓多啊!
就这么一堆砸下去也能把人砸成重伤,若是弄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余姚对于自己的符箓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还是刚出青云宗的同门情谊还没冷却,无论如何还是不能随意处理,所以预余姚安心的把剩余的事情全交给了官方,余姚则跟着哑女回到了他们家。
余姚没有用神识探查凡人居所的习惯,毕竟在山上这种行为是会被视作为挑衅,容易惹事端,加上每座院子相隔甚远,神识也探查不到。
进了院门,余姚才发现哑女一家的院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器具。
“这是何物?”余姚指着几个方正的金属器具。
哑女看了一眼余姚指的那个,眨了下眼,皱了下小脸,想了好一会,就先回房间把父母留下的关于这几个机器器具的使用说明书拿了出来。
余姚看着手上的那本薄薄的说明书,随便翻了几下,看清说明后就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从头看起。
若是有熟悉人看见余姚,就会发现她从刚看见这书时的目光呆滞,到最后已为叹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