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的夜格外幽静。
顾锦年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才停下来。
顾平安最开始不愿走,但被顾锦年呵斥后,也冷静下来,抱过顾杏年,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会见顾锦年停下来,他也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顾杏年,哭太累,已经睡着了,只是梦里并不安稳,时不时不安地抽搐一下。
他微微抿唇,回头看了眼,密林幽暗,丝毫瞧不见娘亲的身影,顾平安回过头,看着顾锦年的背影。
“这么久了,娘亲她……”
话还没说完,顾锦年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前面有个树洞,我们过去歇会,娘她很快就会过来的!”
说完,顾锦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她说了,会带我们回家。
她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
顾平安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抱着顾杏年跟上去。
心里却是有些自责,若是自己能帮的上娘亲,该有多好。
苏末不知道顾平安的心思,这会她刚从火海里闯出来,头发被烧焦些,但人没受伤就是好的。
她拍了拍衣裳,问系统道:“258,孩子们现在在哪?”
小光团闪了闪,当即更新导航路线,然后说出最开始就憋在心里的话。
“宿主大大,你放心吧,他们可都是天道之子,在009未抵达该世界之前,都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
更别说顾杏年的设定可是小锦鲤,虽然只是个…
258想起自己翻阅到的资料,小光团又闪了闪,话锋一转,提醒道:
“您倒不如趁这会去查看下附近的铁矿。”
只是苏末并没有答应,她把匕首化作镯子戴在手腕上,按照系统规划的路线,朝三个孩子走去。
没有生命危险又不代表不会受伤,更别提山中的深夜多么骇人,本来顾杏年就胆子小…
至于铁矿这事,想到她去胡家时见到的黑甲卫,还是算了吧。
258看苏末朝着三个孩子走去,当即明白苏末的打算,他无奈微叹一声。
果然呐,相处久了就是容易情感化,也罢,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无非是多走一趟,换个任务罢了。
苏末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找了根粗壮些的干树枝,再从衣摆撕下一块布,再撕成条,做了个简易火把。
“258,帮忙点个火呗?”
“没问题。”
258很爽快的答应,毕竟来之前从苏末手里扣了五十积分,这点小事,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火把点燃,暖黄的光芒顿时照亮四周,她这才继续按照路线走过去,等到树洞面前时,她笑着看向顾平安和顾锦年。
“娘带你们回家!”
苏末从顾平安怀中接过顾杏年,火把改由顾平安拿着,她走在后面,指着方向,一步一步朝落山村而去。
而小院那边,烈火被扑灭,胡彦霖同样穿着红衣,踩着灰烬,缓缓走进院中。
他看向血泊之中的王盈盈,垂眸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说出的话却十分薄凉。
“本公子如此帮衬都不成事,死了也好。”
话音落下,他转过身,径直走了出去,不再看她一眼。
只是没走多远,他又道:“也罢,把人带上吧。”
生同衾死同穴,也不枉迎亲一场。
“是。”
他身后的奴仆听令,转身回去,将死去的王盈盈一把抱起,再回到胡彦霖身后,跟着他朝铁矿的位置走去。
铁矿其实离小院不远,只是这会乱的很,四处弥漫着血腥味,胡彦霖深吸一口,双眼有些迷离。
“主子,人已经解决。”
“很好。”
胡彦霖微眯着眼,对这个消息甚是满意,但那奴仆却依旧低着头,欲言又止。
剑眉微挑,胡彦霖看过去,“还有何事?”
“夫人的两个家弟可是要?”
奴仆低声道,做个了灭口的手势。
只是话才刚说完,就听见后面传来打斗声,没一会,有人跑了过来。
“主子,老鼠没关住,还放走了夫人的家弟!”
周边的人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吓得低下头,生怕主子动怒,责怪他们。
但胡彦霖并未恼怒,反倒是露出笑来,他轻飘飘地抖了抖衣袖,眸光扫过众人。
“这只老鼠,本公子亲自解决,你们先下山去,莫要碍事。”
众人一听,当即松了口气,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是。”
话音落下,一支鸣镝带着一缕火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尾焰,然后在夜色中消失无踪。
跟秦铮打斗的人不再恋战,从怀中掏出粉尘一洒,然后趁机溜走。
等粉尘落下,秦铮缓过来,重新睁开眼时,四下空空如也。
“该死!”
秦铮眉头一皱,把长剑放好,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用火折子点燃引线,咻的一声,红色烟花在夜空绽放。
心里估算着其他弟兄们上来需要的时间,秦铮把竹筒放回怀中,拿起软剑,谨慎的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才走到外面的院子,就瞧见胡彦霖站在亭中,边上,有位红衣女子趴在石桌上睡着。
秦铮当即握紧长剑,朝胡彦霖走去。
胡彦霖自然也是发现了秦铮,他淡然自若的拿着酒壶往两个杯子里倒酒。
等秦铮走到自己面前后,他拿起酒杯,对秦铮笑道:“别来无恙…表弟。”
秦铮却是脸色一变,阴沉的盯着他,“别叫我表弟,你不配!”
胡彦霖听着秦铮的话,讥讽似的勾了勾唇角,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却不小心呛到,猛的咳嗽起来。
等缓过来后,他站直身子眼底泛红,眼尾带着点点水光。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吗?”
“你不也是一个肮脏的错误吗?”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唇中吐出,他周身遍布寒芒,眼底的疯狂快要藏匿不住的带起滚滚猩红。
“我杀了他们,你该感谢我才是。”
胡彦霖扯出一抹笑,他看向秦铮,尾音拉长,势必要将秦铮也拽进死寂的深渊一般。
“毕竟,我们可是亲兄弟呐!”
“你胡说!”
埋藏十多年的阴暗面被胡彦霖的话撕开,不堪入目的真相重新浮出水面。
秦铮握紧长剑,整个人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
胡彦霖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字字珠玑。
“你我二人一母同胞,我为长,你为幼。”
“母亲死的那日,正好是你的两岁生辰,就死在你爹,我名义上的舅父床上!”
“你可知她是怎么死的?”
“她为给你庆生而再次登门,却被迷晕,吊在梁上,被胡承元和你爹活活折磨致死!”
“我忍辱负重多年,才将他们一一杀死,而你,却是认贼作父!”
“秦铮,你才是最不配的那个!”
好冷
手脚都长冻疮也太痛苦了。
12.12日晚上十点二十六分
刚搞完卫生,眼睛超多红血丝,还止不住的流眼泪,估计是炎症作祟,今晚就请个假~我先睡了,诸位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