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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时间一晃而过,19岁的公孙瓒连战连捷,显露出了不俗的带兵能力,不过在这个时代,能力并不能作为加官进爵的主要理由,不舍得为了升官收刮涿县军民血汗的公孙瓒被硬生生按在了涿县县令的位置上,动弹不得。

    不过公孙瓒却没有什么不满,他把政务全部扔给16岁的江哲,然后自己带着自己的百余骑到处找塞外异族开战,死伤近30%的情况下也是生生练出了白马义从的雏形,现在要说幽州哪里最安全,那可是非涿县不可,周围别说劫掠的异族,连山贼什么的都不见了踪影。

    那一袭白马的身影,足以令鲜卑与乌桓篆刻在心中……

    “我说……找不到那些家伙你能不能来我这里帮帮忙,最近商队带来的信息可不是很乐观,天灾之下,粮食硬生生涨了三成,再不想点办法今年年末民众不知道得饿死多少人。”江哲愤愤地一拍桌子,把主位上磨皮擦痒的公孙瓒吓了一跳,不过他也只是讨好似地看了一眼江哲,连连拱手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江哲看着这家伙眼角不停地抽搐,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把你缴获的马匹给我一半,说什么也得把今年撑过去。”

    公孙瓒撇了撇嘴说道:“赈灾自有朝廷负责,我们为什么要把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揽下。”

    “因为他们都是你治下子民,他们死了你的保护就失去了意义。”江哲听到这话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毕竟在这阶级统治下,公孙瓒的言论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公孙瓒有些不明就里,不过出于对江哲的信任还是写了个手书交给了他,笑嘻嘻地说道:“白马你可不能动,以后我准备创立一支全是白马组成的骑兵队。”

    “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儿学来的装**病,还全是白马,上战场当靶子吗?

    等到公孙瓒离去,江哲将几位商人请到了县衙,至于为什么要等这家伙离去,主要是士农工商,商人总是会被人看不起……以免得罪人,江哲并不希望公孙瓒这家伙加入到这场谈话。

    “拜见大人!”

    江哲对于这种“礼仪”还不太适应,紧走两步将跪成一排的商人扶起,只是这简单的举动,商人们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有些手足无措。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江哲却是坐了回去摆了摆手让商人们不要在意,然后笑着说道:“请大家来主要是我这里有三百匹左右的战马,以及五百匹左右的驽马准备出手,大家也开诚布公一点,我只要粮食,你们能给出什么价格?”

    商人们闻言先是大喜然后变得有些面面相觑,只要粮食让情况变得有些复杂,毕竟如果要给涿县运粮,只能考虑从冀州和并州采买,但……冀州和并州同样也缺粮,这价格报出去可能会让人不太满意。

    商人们窸窸窣窣地讨论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商人走了出来,拱手说道:“江大人,如果只换粮食的话,一匹战马我们能出价三石,一匹驽马一石。当然……如果您愿意金钱交易,一匹战马我们愿意出价四百金。”

    “一石粮食也就是六十斤,一匹战马一百八十斤粮食,四百金也就是四万钱,这粮食价格……”听到这里的江哲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手指敲在案牍上,距离中平元年黄巾起义还有七年的时间,局势就显而易见地开始恶化,中原地区或许还好,但边陲地区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演变成易子相食的局面。

    江哲不说话,导致场面变得有些沉默,商人们冷汗都流了下来,心想着不会又遇到了不知行情的愣头青,那今天多半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商人们又跪下了,颤颤巍巍地也不敢开口说话。越想越烦躁的江哲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商人们有些发愣,不过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价格没问题,留下你们此次带来的财物,我可以预付三成的马匹给你们。”

    明明是苛刻的条件商人们却是感恩戴德般的开始磕头,江哲挥了挥手让小吏将他们带下去,然后呢喃着说道:“中原……先让伯圭在幽州站稳吧,乌桓和鲜卑现在还没感受到大汉朝的虚弱,等他们察觉过来,真正的战争才会开始……”

    ……

    同年,灵帝诏命在洛阳皇宫鸿都门内设立学校,以诸臣通文艺者待诏其间,学内置孔子及七十二弟子画像。由地方州郡长官和朝中三公推荐善作尺牍辞赋及工书鸟篆的士子入学,时称鸿都门学,极盛时学生多达三千人。由于灵帝爱好辞赋,鸿都门学生颇受宠用,或出为刺史太守,入为尚书侍中,甚至封侯拜爵,其中颇有依托趋炎附势,互相吸引,形成一股势力。因此被清议目“鸿都群小”、“士君皆耻与为列”。

    亦是光和元年,灵帝于西园开置邸舍卖官,价钱依官职大小而定,二千石官钱二千万,四百石官钱四百万又命左右卖公卿官,公千万,卿五百万。并在西园另设钱库,将所得之钱贮于西园库中,以为已有。

    本就风雨飘零的大汉朝愈发虚弱,朝中宦官愈发膨胀,逐渐向着把持朝政的方向前行着,而此时的人杰卢植,阳球等人试图力挽狂澜,终究不过是最后的挣扎而已。

    ……

    “这算成了吗……”

    本就有些乌云覆盖的涿县,随着江哲的动作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小雨,只是起了一点推动作用,江哲却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屋檐处挂起的雨帘,不过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而恰好此时,卢植停下了讲课,掐了几个手诀呢喃着说道:“伯圭……怎么可能?”

    天生不喜上课的刘备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老师的异样,笑嘻嘻地说道:“老师,怎么了?”

    卢植看着刘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玄德,你记住……这天下不管怎样都得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