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孽啊!
顾庭芳看着众人眼中的同情,只觉得他们是在忧心自己的病体,便道:「诸位爱卿,先退下吧,孤有事与殷世子单独说。」z.br>
于是,朝臣连忙退了出去。
站在殿外,太史令沉沉的叹息一声,「大殷之祸啊大殷之祸!」
说着,一拂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众臣也纷纷离开,却在议论纷纷。
「这殷鹿竹也太大胆了,知道他有龙阳之好,却不知道,竟连九五之尊也敢冒犯!」
「看来这楚湘王府是保不住了。」
「这无耻混账!当真无耻!」
「小声些吧,你看君上都未曾当真处置了他,便说明,君上也有点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用说么?否则,君上怎么登记这些年还未立后,后宫中嫔妃也不曾有。」
众臣:「……」
大殷完了!
一时间,偌大的昭德殿内便只剩下了殷鹿竹和沈南箫还有乔岁宜的存在。
乔岁宜来到床榻前,垂眸道:「皇兄,殷世子也是一时冲动,他本性不坏的。」
「哼!」顾庭芳哼了一声,「他不坏!他差点就杀了孤!」
闻言,乔岁宜微微一怔,她扭头看了一眼殷世子,然后又看了看顾庭芳。
「殷世子这般柔弱,皇兄若当真不愿,他也没法强迫你。」
「???」顾庭芳惊愕的看向乔岁宜,这说得是个什么鬼话?
什么叫若他当真不愿他便没有法强迫自己?
谁甘愿被刺杀的!
|「呵呵!」
顾庭芳被气笑了。
「乔岁宜,你脑袋是被驴踢了么?」
为了维护这个以下犯上的殷鹿竹,竟昧着良心说话,到底谁才是她的至亲。
「皇兄,此事,不宜人尽皆知,朝臣已经怀疑了,为了你的声誉,便到此为止了好么?」
「……」顾庭芳满脸疑惑,他越发的不解了。
这是殷鹿竹犯上早前,怎得现在听来,像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自己这个受害者反倒要息事宁人了?
殷鹿竹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一脸服气的看着乔岁宜。
「公主这个朋友真是没白交啊,这几句话下来,有理的都成没理的了。」
「闭嘴!」
顾庭芳对着她低吼了一声。
殷鹿竹一阵错愕,委屈巴巴的开口,「臣没说话。」
顾庭芳:「……」
气死了!气的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殷鹿竹,拿上你的衣服,去殿外跪着,没有顾的允许,你不准起来。」
「是。」
殷鹿竹乖巧的应了一声,拿起衣服便走了出去。
沈南箫也退了出去。
一时间,殿内便只剩下了俩人。
乔岁宜静静的看了顾庭芳好一会儿,这才叹息一声,「皇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当日,你阻止我嫁给殷世子,是否是因自己的私心?」
私心?
莫名的,顾庭芳竟觉得有些心虚,可他还是飞快的便否认了。
「那殷鹿竹并非良人,他目无君主,以下犯上,嚣张纨绔,这样的人,不是你的良配,往后会连累你的,相国才是那个能护你一世周全的人。」